叶筠生得单薄一些,但是再怎么单薄,他也是个男的,怎么也有一百来斤。
张医生接近他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回头,但看着视频呢,对张医生的前进路线一清二楚,更别说金色的小字就浮现在张医生的脑袋边,贴心地指出了重击哪个部位能让张医生迅速失去行动力。
“你还好吧?”等了一会儿,楚天磬轻声问。
这屋子太空旷了,简直能听到回音。
张医生躺在地上没有回话,但他身上的小字已经暴露了他清醒的事实。楚天磬看了看张医生,觉得没必要等待回应了,就弯下腰把张医生扛麻袋一样扛到肩上,跟着金线的指引上了二楼。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二楼,但是外挂总没有错。
迷信外挂好像不太好,可是管他呢,他都能穿到一个以他的新文为蓝本的世界里去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的?没准儿他自己也是某部新文里头的主角?看这事件走向,那部小说必然也是肉文无疑了……
他跟着金线一直走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张医生的别墅二楼有一个非常漂亮的阳台,宽阔的场地大概能容纳三四十个人同时跳舞,阳台的边缘用栅栏一样的东西围着,高度不过楚天磬的腰部。
奇怪,外挂为什么把他弄到这儿来?这个阳台上有什么玄机不成?
楚天磬随手把张医生扔到地上,走到阳台边,依靠着木栅栏,望着远处发了一会儿呆,一边发呆一边通过视频看着张医生的反应。
张医生起码静静在地上趴了有五分钟,像死了一样毫无动作。刚开始的两三分钟里楚天磬还稍微关注了一下张医生,到了第五分钟,他就把张医生忘得差不多了,只顾着远远望出去。
可能是夜风太舒畅,空气太清新,或者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安静太让人昏昏欲睡了,要不是视频上金色的大字给出了提示,楚天磬还真能靠在这地方打几个呵欠。
他也有考虑过再把张医生带到地下室里头,然后把张医生拷上,自己找个地儿睡觉完事了之后第二天去公司工作,可张医生这事儿总要解决,所以他打算看看张医生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找个办法一劳永逸,最好还能把张医生弄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要扳倒禽兽爹怎么也得有几个国外的外援,目前来看,张医生是距离他最近而且最刻不容缓地需要解决的一个,俗话说得好,解决敌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敌人变成朋友,和这个死变态做朋友对他来说有点困难了,他很难不流露出自己的嫌弃,但是谋求共同利益的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就看张医生愿不愿意。
肯定愿意。外挂都叫他来二楼了,肯定会有事情发生,这件事就是拿下张医生的办法。
他看着张医生缓慢地向自己爬行了一步,又爬行了一步,渐渐接近了,然后张医生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手铐?脚铐?看起来更像是脚铐,因为两个铁环中间是链条。
在张医生做出更多的动作之前,楚天磬飞快地转过身,一把从张医生手上抢下脚铐,然后又狠狠给了张医生一拳头。这次张医生的反应快多了,在楚天磬伸出手截下他手中的脚铐时就毫不犹豫地松了手,就地一滚,试图躲开。
遗憾的是他还是没有楚天磬出拳的速度快,那一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侧,擦着太阳穴过去,把他抽得脑袋一歪,又狠狠撞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操,楚天磬吓了一跳,心说别给抽出问题了。顾忌着张医生接下来的动作,他毫不犹豫地拿张医生自己的脚铐把张医生的一只脚拷上,又把脚铐的另一端铐在阳台木质的细栏杆上。
然后他才蹲下来查看张医生的情况。
【昏迷中,约五分钟后清醒。】
行吧,五分钟就五分钟。
他在张医生身边盘腿坐下了,默默地等着张医生清醒过来,金色小字上的时间缓慢变化着,最后变成了【已经清醒】。
“你想做什么?”楚天磬直截了当地问。
张医生没答话,假装自己还在昏迷。
楚天磬又等待了片刻,张医生还不说话,他就有些烦了。说不清这种烦躁里面是不是也有些他不知道该不该面对的内疚,他一把拎起张医生,把张医生面朝上按在细细的木栏杆顶上,抓着张医生的腰,让张医生的上半个身体探出阳台,头朝下地悬空在了半空中——
“你再不说话,我就松手了。”他说出了和影视剧里头大同小异的台词。
这个姿势就是他在电影和电视剧里学到的,虽然二楼不高,但是这种悬空的感觉想必谁都会觉得不自在,尤其是张医生这样很长时间没有处于弱势的人。
张医生被他这么按在木栏杆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头朝下的不适终于让他装不下去昏迷了,任谁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也不自觉地抓在了木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