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舒服……费如白……再深一点……”
段青云呻吟着,神情妩媚又放荡,沉浸在性爱的愉悦中,也深深刺激了费如白。
费如白律动着,强烈的愉悦袭遍了全身,他忍不住想,原来和陌生人做爱也能如此愉悦,而不止是他,看身下人的神情,他也完全是享受的。
他开始有点明白段青云说的彼此慰藉的含义,情啊爱啊太累人,两个寂寞空虚的人彼此拥抱,忘却一切的做爱,没有任何的责任和包袱,也不必害怕是不是会被伤了心。
等到深夜,这一场激情才结束,两个人躺在一块儿,竹屋内的氛围静谧又暧昧。
“有点弄伤你了,”费如白低头看怀中的人,眼中闪过歉疚,刚刚激烈到忘情,为他擦洗身子时才发现他的裂伤。
“交给你的药丸你吃了吧,现在觉得怎么样?”段青云不理他体贴的话语,恢复了最初的冷漠。
费如白有些无言以对,运转了一遍内息,发觉原先阻滞的感觉仿佛消除了一些,并且胸口那种啃噬般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身体不是那么难受了。”他有些尴尬的道。
费如白与段青云面对面,可以望见他幽黑的眸子,在这深夜里带着寒意,他整个人仿佛一块融不了的冰块,不知为什么,对于他这样的态度,费如白心口莫名有些难受。
“今日只是第一次治疗,你还得喝几次药,我会随着你的情况不断改变药方,直到蛊虫离开你当身体,这断情蛊才算全解。”
“那还要……”费如白实难启口。
“没错。”段青云就这样冷冷回他两个字。
“有没有别的方法?”费如白试探的问。
冷得像冰一样,却又那般放纵自己的情欲,实在令他看不透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那样亲昵的事情……他实在无法坦然的跟一个陌生人一再发生。
“第一碗汤药会令你身体里的蛊虫蠢蠢欲动,这时候行鱼水之欢,会令它兴奋到最顶点,之后便会暂时陷入睡眠,此时再服下药丸,便不会引起蛊虫抵抗攻击,等到药性在你体内累积到一定程度,它就会无法再在你身体里存活,只得主动离开,蛊虫离开之际,便是你解毒之时。”段青云淡淡的解释,“若不交换让蛊虫沉睡,用什么药都没用,甚至会让你受创更重。”
费如白听着皱起了眉,这个人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他的身体状况也确实比初醒时好一些,但他从未听说过这般诡异的蛊毒和解救之法……这究竟能不能信?
一旦起了疑心,怀疑就如滚雪球般越滚愈大,费如白忍不住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解这般奇毒?”费如白到底是剑光城少城主,见识不算少,他虽然这么问,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段青云冷冷看着他,忽而一笑,“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你真是鬼医门的人?”费如白诧异道。
“没错。”段青云冷哼一声,“算你命大遇到我,不然你现在已经被蛊虫咬得死透了。”
费如白并未道谢,只是沉着脸细看段青云的身形面容。
越是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容,费如白越是觉得有些古怪,等确定之前那种不自然的感受不是自己的错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
而他在猜测段青云是不是鬼医门人时,也怀疑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对他下手的黑衣人,毕竟段青云出现的时机太巧。
段青云忽然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费如白被打得一惊,“你……”
段青云冷笑道:“费如白,我好心救你,你现在却在怀疑是我布置了这一切要陷害你?”
看出对方是真的恼怒,费如白的怀疑反倒减轻了一些,想想也说不通,若是此人害他,他又何必救人,还如此牺牲……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呀,而且对自己施蛊,把自己打下山崖的那个黑衣人比这人魁梧许多。
一时间费如白不由心声歉疚,面颊生晕道:“对不起,是我想错了。”顿了顿,他有礼的问:“兄台,请问尊姓大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段青云。”段青云看着他,幽黑的眼瞳里有着费如白不懂的神色,他只觉得他此刻的声音有些凄凉之意,莫名的让他觉得自己好想有做错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救我?”费如白心里最大的疑问瞬间脱口而出了,他可不信什么今天心情好这种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