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狄吓得脸腾就变了颜色,连忙恭敬地把安湛的手捧在手里,放在嘴边虔诚地亲了好几下,表示自己再也不会废话,用湿漉漉的眼神无声地哀求不要送他去湛老师那里。
安湛瞧着他那个样子,心里头的火烧得更旺,左右看了看车况,加大油门“噌”的一声车就跑起来了。
俩人进屋之后,安湛先闻到家里饭菜的香味,应该是靳狄一大早就做好的,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这些日子安湛不在家,靳狄自己也懒得回来,一直在云来住着,家里还保持着安湛去上勤时候的状态,干净整洁。因为上勤不固定地点,加上严格的纪律要求,靳狄想去见他也找不到,这么一晃就一个多礼拜没看见了,也难怪靳狄绷不住劲儿要找单位去了,安湛心里酸了一下,刚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愧疚就被靳狄一把揽在怀里,跟一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上,安湛叹了口气,这还表达什么啊,直接操练吧。他习以为常拖着靳狄锁了门,转头把靳狄抵在门上,直接含住他的嘴唇。
嘴唇接触的时候很短,很快,两个人就开始失控地在对方脸上乱亲起来,呼吸中带着慌乱和急促,靳狄平日里的雅痞老大做派,在安湛面前一秒就打回娘炮原型,边亲安湛的耳朵边委屈地说:“我想你了湛儿,我想得都快疯了,我爱你湛儿,我爱你……”
安湛情况也不比他好多少,虽然学不来靳狄那些肉麻兮兮的话,但是他比靳狄更直接,单手解开自己的风纪扣,若隐若现的喉结在里面微微抖动,靳狄看得血脉贲张,明明穿戴整齐,可是为什么安湛就这么性感,靳狄看着安湛,喉结跟着上下动了几下,又连忙伸手去帮忙解衣服扣,安湛推着他往卧室走,边走边气息不稳地问他:“洗澡了没有?”
靳狄一大早上就洗得里外干净,连忙点头,安湛嘴上不说,其实也是在单位冲澡之后才出来的。俩人顾不上吃饭,双双摔倒在床上,靳狄倒在下面看着安湛一条腿跪在他身侧,慢慢脱掉外套的样子,浑身兼职像着了火,他去解安湛的裤子,恨不得直接给撕开,性急得像是只正值发情期的猴子,脑袋里面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安湛看着靳狄专注地盯着那里的焦急样子,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怜爱,低头亲吻他软软的头发,被靳狄一把揽住脖子,温热的嘴送到唇边,俩人粗重的气息打在对方的脸上,手都急切地抚摸着对方,嘴唇勇往直前相互碰撞撕咬起来。
屋里满满都是情色气息,让人大脑思考不得,全靠着本能动作。俩人嘬得正来劲儿呢,突然安湛就在扔在地上的外衣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了。安湛当了领导之后电话也跟着多起来,最气人的是由于工作时间手机有时候会屏蔽信号,很多工作电话经常是追到家里,安湛让铃声弄得一激灵,本能地推开靳狄就要起身去拿手机,那靳狄哪儿干啊,他趁着安湛起身,扑过去一把把人裤子就扒了。嘴那个快,安湛刚反应过来裤子被脱了的时候,靳狄已经一口下去咬住他那儿了,刺激得安湛当时腿就软了,跌坐回床上,靳狄得寸进尺地扑过去,趴在安湛胯下,手口并用地讨好着那根东西,安湛瞧着他那副怕自己跑了似的可怜样儿,一下子就心疼了,去他的吧!离了他地球还不转了?见天儿为这个奉献为那个奉献,自己媳妇儿谁管?怎么说他家靳狄以前也算是出名爱瞎折腾的,现在整天守身如玉的,好不容易回家了,要是这时候还撇下他,靳狄非跟他分手不可。
他安抚地摸了摸靳狄的头发,示意他,自己不走。靳狄闭上眼睛专心地侍弄他,安湛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他的头发,从喉咙里面泄露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声。
尽管单位要求二十四小时在线,但是我们安科长为党和人民操心了一天,在下班时间里面稍微偷点懒也情有可原,再说还不一定是单位呢,没准就是湛老师问他回不回家,刘超问他出不出柜,李谷跟他请天假……他摸摸靳狄的脸,心里满是爱意,靳狄喘息着,眼神微微迷离。从跟安湛重逢的时候靳狄就知道自己算是栽了,和安湛在一起之后,靳狄就更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感情上他完全依赖安湛,身体上更是……靳狄舌头灵活地在安湛的肉茎上来回舔舐,他眯着眼睛看安湛隐忍的表情,他知道安湛很舒服,这让他越发地卖力,不由自主地使坏在上面用力一吸……
然而,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回是靳狄的,不过靳狄才不在意电话呢,他毫不在意地继续给安湛做口活儿。一双手顺着安湛的大腿揩油,一会儿又摸到屁股上,若有似无地去触碰沟壑深处的隐秘穴口。那里又软又干燥,一条条褶皱靳狄熟悉得都能在心中描绘出来了,安湛扬起脖子,忍耐不住的声音从嘴里泄露出来,听得靳狄越发兴奋。但是手机的铃声实在是太吵了,要说完全不走神是不可能的,靳狄一边咬一边恶狠狠地想结束之后一定看看是哪个混蛋这么不开眼!
结果口活儿还没结束,安湛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这次放大招了,从头想到尾不说,还一遍一遍地打,大有你不接电话我就烦死你的劲头。而且安湛那个铃声吧,音乐还特别亢奋,雄纠纠气昂昂的,跟冲锋号似的,一声高过一声。安湛心里开始有点慌了,这催命似的不能是真出什么事儿了吧?要不谁能这么不间断地打啊?靳狄那儿呢更是走神得厉害,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的节拍办事,跟吹口琴似的。电话那头是一遍一遍地打,冲锋号是一遍遍地放,安湛实在是受不了耳边这种催命似的激进音乐了,加上有一段时间没有没那啥了,结果没几下就交货了。
安湛头一次这么快就交代了,自己也是窘得不行。靳狄也没想到,一点准备没有,被迫咽下去好几口不说,还差点给噎着。他顺了半天气儿,又抹了一把脸,睁眼就看见安湛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去拿电话。靳狄火大地从安湛大腿间爬起来,一脸不爽地说:“行了,我去给你拿去!”心里这通骂街,哪个神经病啊!让不让人过日子了?离开我媳妇儿地球还不转了?单位还不运作了?犯人还能都跑了?
靳狄捡起来安湛的裤子,从里面翻出还在嗷嗷高歌的手机,低头一看差点没气死,哪儿是单位的神经病啊,这不王小洛的那口子,安湛的那青梅竹马,刘超那个小兔崽子么!敢情你早上十一点就下班了跟王小洛玩痛快了就来搅和我们家的性福啊?靳狄摁开接听键,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听见那边刘超着急地说:“靳狄?安子在吗?靳狄我跟你说出事了!王小洛离家出走了!”
刘超声音挺大,安湛都跟着听到了一点,他微微侧过身子,顺势把自己挂在脚踝处的裤子完全脱下来,看得靳狄眼睛都直了,对着电话没好气地说:“就这事???你也至于往我们家打十几个电话?丢了活该!他都多大了?他二十四的一大伙子还能给我饿着?没看见!不知道!来我家也不给他开门!让我问问安子?洗澡呢没空!”
说罢,关了手机扔到一边,冲着安湛就扑过来。
安湛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随意地问他:“怎么,我听超子说小洛还丢了?”
靳狄一边亲他的脖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谁知道闹什么?你别管他们,你管管我。”
安湛也觉得王小洛离家出走不是什么大事,刘超也太小题大做了,王小洛有手有脚有钱有颜的主儿能出什么事儿啊?二十多的大小伙子离家出走,不到二十四小时,派出所都不给立案!至于这么夺命连环call地问么,弄得他这么快就…咳…想到这里,安警察决定再接再厉,必须得重振雄风,把刚才输掉的气势找补回来。
两人在一块,互补这东西,其实挺重要的,安湛这个人从小正直善良,对弱小者永远有保护欲。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什么事要是决定了,那真是一分钟都不能等,急脾气儿,拧种一个,吃软不吃硬。加上工作原因,有点教条,对人动不动就是一顿训,现在当领导了,在外面脾气收敛一点,一到家立马现原形。大多数人都追捧着强者,希望自己得到庇护或者照拂,安湛跟人家满拧,安湛就喜欢帮助弱小打抱不平,天生的热血,这个工作算是找到点子上了。
至于靳狄,人前一副吊儿郎当混头子的样儿,带着点痞子的劲儿。平时看着笑嘻嘻的,找猫逗狗的挺随和,以前开KTV的时候,大个子往那儿一戳,一身名牌,后面带俩小弟,那劲儿特唬人,也特别有魅力,从来没架子,幽默仗义,哥们儿朋友小弟连起来能绕北京城一圈。但那也是能干得出去毒窝找证据的狠角色,所以越是跟人面上笑嘻嘻的人其实骨子里面越牛逼。不过那都是跟外人面前,自从遇到安湛,只要家门一关,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整天哼哼唧唧,时时刻刻粘着安湛发情,你要真说是娘炮吧,其实也冤枉靳狄。但是你说他纯爷儿们吧,有几个能这么赖唧的?
也是该着俩人的缘分,这要是换了个别人,是能受得了安湛天天叨叨叨地上课?还是能受得了靳狄天天发情期小狗一样缠人?所以这俩货搭伙一块,挺好。
为了晚上的革命事业,靳狄今天一打造就从云来赶回家准备各项道具,这会儿直接从枕头下面一摸,就拿出来已经拆好盒的安全套,仗着安湛刚刚发泄过体力不如他,扑过去就心急地翻安湛的身体,求欢体意思明确。安湛微微喘着,不甚在意地任由靳狄摆弄,最初交往的时候俩人还在床上争斗一下谁上谁下谁先谁后,后来也就顺其自然了,谁着急谁先来,安湛让着他。过日子嘛,就不能计较谁付出多谁得到少,这道理放在上床也是一样的。
靳狄沿着安湛的后颈往下慢慢地咬,顺着脊柱啃来啃去,啃够了又舔,舌头跟蜗牛似的在安湛的后背上爬来爬去。安湛微微地闭上眼睛,刚刚发泄过的地方又有了抬头的迹象,靳狄那根更是竖得笔直,浑身滚烫,猥琐地在安湛的屁股和大腿附近顶来顶去。靳狄虽然还算温柔,但是毕竟性急,温存了没两分钟就拿起润滑油往安湛的后面抹,安湛放松身体,转过头咬开安全套给靳狄戴好,随着靳狄手指的动作微微动了动身体。靳狄胡乱松了几下,就忍不住握着他的东西要往里插,安湛知道靳狄忍不住了,主动靠过去,对靳狄笑笑:“进来吧。”
靳狄脑袋里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插进去了,安湛咬着牙承受了爱人。靳狄进去之后越发克制不住了,尽管有些紧,但是还是挡不住靳狄飞快动着的胯。那东西狰狞着身体,像是把利刃来回摩擦它的剑鞘。靳狄边干边着迷地看着安湛的脸,安湛的喉结很好看,因为有些隐忍的叫声,喉结不停地抖动,靳狄舔了舔舌头,俯下身去啃了一口,下身更凶猛地往更深处去,安湛忍不住呻吟出声,那种带着深深的隐忍的,因为太舒服克制不出泄露出来的闷哼声性感到爆。靳狄下身越发不受控制,一边飞快地动着腰,一边伸手去爱抚安湛那挺立的东西,安湛大约是实在忍不住,伸手往下摸索,被靳狄一把抓住,往自己嘴里送,安湛敏感的手指间被靳狄的舌头来回舔弄,甚至模仿身下那般自由出入。安湛舒服得脑袋里面乱成浆糊,靳狄忍不住低吼着:“媳妇儿……媳妇儿……啊……怎么这么紧?小骚货……湛儿……我爱你……我怎么这么爱你……操死你好不好?老公干得你爽不爽?湛儿……我真想干死你!”
声音发狠,胯下亦是发狠,安湛迷糊中也不知道靳狄在说什么,冲破嗓子的第一声发出去之后,嘴就再也无法闭合,靳狄的低吼,安湛的喘息,两个人缠绵的声音在卧室里来回荡漾。
和安湛能有今天,靳狄无比珍惜。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儿时青梅竹马的哥们儿情谊就变了质。大约是世间的缘分,或者是造物者的力求完美的强迫症发作,等他们长大后重逢,彼此都还是一个人,可以相爱得顺理成章。尽管在伴侣性别上面稍微和别人不一样,但是这样的爱情无伤大雅,它的存在没有妨碍别人,没有伤害别人,一样值得称赞和羡慕。
其实对于生活这件事,如果不是两个感情深的人结伴而行,倒不如自己前往。因为只要我们一路走下去总会遇到数不清的挫折和麻烦,唯有爱的人才能同你并肩作战,分享快乐,分担痛苦,若是没有感情,只身前往还能省去不少后顾之忧。
靳狄觉得安湛有毒,至少是安湛的后面有毒。只要他把东西插进去就怎么都拔不出来了,安湛被他折腾得腰都快折了,套子早就破了,靳狄死不要脸地装不知道,就是不肯拔出来换新的,安湛被顶得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内射得里面一片狼藉,之前进去的东西在靳狄的第二轮攻击下被挤出来,顺着屁股流得满哪儿都是,场面淫荡不已。靳狄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还肯放过他?全身卯足了力气攻占高岭,对安湛断断续续的警告置若罔闻。其实安湛也就是嘴上厉害,平时对靳狄批评教育吆五喝六,直到关键的时候,他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别说打了,有时候说话大声点看着靳狄耷拉个脑袋的样子,都立刻心软。
比如现在,靳狄抱着他的腰死活不出来,他也就是警告了两句“你等着的”之类的话便由着他了。按照他的想法,王小洛从蜜罐子里面泡大的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现在多受受管教也是应该的,但是他家靳狄从小爹不疼娘不养的,就惯着了怎么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