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均臣是被一脚踹醒的,年三十一夜真是累死牛了,迷蒙得睁开眼看到一只脚还抬在床上“踹”他的宁殊川幸福得一笑:“按摩的真舒服!”
“赶紧的起来起来!吃饭了!”
两人挤到狭小的卫生间里一起对着镜子刷牙比谁刷的手速快,白白的泡沫咕咕咕的往外冒像极了两个胡子花白了的老头,相视一笑。如果一辈子可以一起刷牙洗脸睡觉吃饭那该多好。
坐上饭桌,宁殊川看了看手机:“好一段时间没联系上师瑞晧了,这小子不会被鬼抓了吧?”
“你电影看多了,我俩都没被抓他那么厉害还能被抓。”
“你这什么逻辑,万一他自己作死去惹鬼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真相了,师瑞晧被困在结界出不来了。
高均臣待了两天被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吵得宁殊川都受不了了,两人正做着和谐“运动”手机滋滋滋的不间断震动起来,几次一来都没什么兴致了。
宁殊川趴在被子上用脚推他:“接电话!赶紧回去吧你!再来几次我都要阳痿了……”
亲了亲他,高均臣去阳台回电话。
厨房里传来吧唧吧唧得声音他烦躁的爬起来,拉开橱柜什么也没看到,又踹了踹底下的柜子骂了句:“死老鼠吵死了!明天就去买老鼠药毒死你们!吃吃吃吃吃不能在我睡着时候吃啊!”
不可否认,他想霸占那人想到疯。回到房间打开游戏戴上了耳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就要开学了什么分开都不去想。
“不睡觉?打什么游戏?”高均臣从背后摘掉他耳机亲了亲他发旋:“我明天得回去,开了学每周来你这看你,乖。”
他“嗯”了一声,“放假再来吧,反正你下面现在那么细满足不了我。”
把人从后面抱住腋下往上一提扔到床上搂进怀里靠在床头他再次提议:“跟我去学校附近租房子呗。”
宁殊川皱眉:“我说了不去!”他才不要回到那个地方!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
高均臣心情有些低沉,安抚了下怀里的炸毛猫,道:“你从来都不和我说发生了什么,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事情,殊川,愿意和我说说吗?”
“不愿意。”他红着眼挣扎了一下。
“殊川,好好好不说。那我每个礼拜都回来这里,等毕业了就来这里找工作和你一起,以前的事情咱们不提。”他有些无奈。
“你听说了什么就是什么!都是事实!”
轻轻吻着爱人的眉角高均臣只能尽力安抚,他相信那件事情一定不是传言的那样,他的殊川不是那样不堪的人。只是这人不肯说,只是稍微问一下就如此反应他就不舍得揭伤疤,宁愿这辈子不明不白。
第二天送走了人,宁殊川又一次觉得冷冷清清。给师瑞晧打电话还是不接不免有些担心朋友,问了频道里一群好友都说最近没见他来过。
他和高均臣每天白天发消息晚上煲电话粥,完全一副在热恋中的异地恋人样子。风铃时不时还会响,厨房里还会有恼人的老鼠偷吃东西声,不在自己家让他哪哪都不舒服,可又实在不敢回去住,好像新的一年一开始他就特别低气压。
更有可能是某人走后欲求不满。
不知不觉已是三月,高均臣时不时都会来他这,两人一见面几乎没什么话就抱在一起啃,把分开那段日子的交合一次性补完整,每次都累得讲不上一句话,一开口都是淫言秽语。
照例一个周末,宁殊川骑在男人的身上起起伏伏腰腹扭得跟水蛇似得,他仰着头叫了一会儿隔壁过完年已经搬回来了的那对夫妻也卯足了劲叫的一声比一声响。
“神……神经病吧隔壁……我叫的很克制……唔……了……不至于……又吵到……啊……他们吧……”他收回按住高均臣腹肌的双手捂在小腹上:“疼疼疼!射太多了!”
高均臣挺起腰把自己的巨大深深的嵌入对方的肠道深处,压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爽的一股股射着超量的精液,低哑地开口:“根本就没在干,干嚎呢。呼……里面真热……”
说起来这还是他俩自己造的孽。过完年这小区又热闹了起来,那些打工的陆陆续续都回来了,隔壁之前空着的邻居原来是一对夫妻,一开始他俩没注意,难得见一次干柴烈火做的那叫一个激烈,宁殊川没忍住叫的跟发春的野猫似得让人挠心挠肺。
当天夜里两人吃好晚上正准备开始午夜场,隔壁那对夫妻也故意叫的震天响。他俩还以为吵到人家了,于是叫床声全被捂进了手掌里,倒生出了偷情般的快感,这一兴奋身下那破床就撞墙撞得有些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