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傍晚把自己吓了个半死的纸扎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可能是看两人确实没那么可疑,民警也比较随意了一些:“这个你们暂时不用打听了明天白天出去溜达一圈也能知道个大概了。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两天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吗?”他也就随便问问,毕竟这栋楼并不能看见6栋,别说这满屋子泡面快递盒外卖袋的样子一看就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脑子里挣扎了一番,宁殊川本着恐怖片瞒事死得快原理,还是说了说两人遇到纸扎人的事情。
“纸扎人?这是条重要线索!”
又作了一番调查屋子里才清净下来,关好门窗也不剩什么睡意了。
“果然还是赶紧搬家吧……”
两人这些天很是关心案件进展,小地方有个好处就是哪怕是警察局的事情也能七拐八拐漏出消息来,更何况这个案件不是什么机密型的,都是街坊邻居没两天就公布是自杀了,没人觉得不对劲。原来前段时间意外死亡的孩子就是黄大妈的孙子,儿子儿媳也因为这件事情恨透了他妈,这么一闹老太太本来就愧疚就自杀了,合情合理。唯一让人家怀疑揣测的便是纸扎人了。
听说自杀前一天有人看到黄大妈恭恭敬敬的摆了香烛请了个纸扎人进去,邻居都觉得瘆的慌觉得可能是痛失爱孙精神除了问题。
宁殊川一边刷租房信息一边竖起耳朵听八卦,总觉得纸扎人透着诡异,但不关自己的事情还是少关心微妙。摸了摸碗觉得馄饨稍稍凉了些才放下手机舀了一勺吸溜一下吞下一只。
“什么毛病,馄饨放凉了就糊了,你嫌烫吹吹再吃。”
“我乐意。”
“好好好,我刚找到间房子感觉不错,价格不贵两室一厅一卫一厨就是小区比较老。”
“这么大?多少钱?”
“一千五,才不大,四十五平还隔了那么多间,一间房就够放一张床走路都嫌挤。”
吃掉最后一只馄饨宁殊川想了想:“打个电话吧,那么便宜还是一个人住挺好的,不然便宜的只能租到一间房间还是和别人在一栋房子里,整租的又太贵。”
“不是人多比较安全吗?”
宁殊川没说话白了他一眼,高均臣立刻理解了!和一堆人生活在一起他俩怎么啪!买完单两人给房东打了电话约时间看房。
路过糖炒栗子摊高均臣拍拍他:“等会儿我买斤栗子,大中午的吃馄饨根本吃不饱。”
“吃不饱你吃两碗呐。”
“一下子两碗我也吃不下啊,就等一会儿。”
外面冷的要命,尽管自己也挺喜欢吃栗子的但剥起来麻烦不吃也罢,可高均臣又说饿他也不能饿坏了自己的牛啊,饿坏了那自己这片地不得荒了。寒风跟刀子似得逼得他只得往隔壁报刊亭的一侧躲着,这时一个街边算命的道士朝他笑。
经历过那些事情他也不像以前一样对这些人避之如蛇蝎直接敲上“骗子”的印章,但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很靠谱,便只是礼貌性的回笑了一下。忽然想起师瑞晧好几天没动静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那道士开口了,隔壁摊几个算命的不屑的笑笑等着看笑话。
嗖嗖一阵冷风刮过宁殊川嘴角直抽抽心道:麻烦换句台词好嘛,小说现在都不拿这个当开场白。
心里这么想但还是礼貌的回笑了一下没理。
“你身上有妖魔觊觎的东西,怕是难安。前有水鬼后有缢鬼夺命啊……”说完可惜的摇摇头。
这话让他心中一凛瞬间遍体生寒,期翼得目光望着道士想问又怀疑是不是对方瞎蒙的,别到时候被坑了,正纠结呢,道士转身拿了尊手掌大的神像出来递到他手边:“这尊神像你就供奉在客厅便可保你平安。”
“嚯嚯嚯冷死了。”高均臣捂着还热乎着的栗子跑到他身边看到道士正在递神像想制止又觉得能让殊川安心点被坑就被坑了,只是道了声谢赶紧拉着走人。
坐在公车上高均臣看了眼这尊旧不拉几的神像问:“多少钱?”
“还没给钱呢就被你拉走了,话说这道士好像有两下子他说我前有水鬼后有缢鬼,是不是说我们还会遇到吊死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