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朗跨步走出拉住他的手,狰狞说:「别装,你就是绍缭!」
今天第二次被吓,绍缭心脏都无力了,脚一软就跌回了沙发,乾朗顺势跟着跌入,却是阴险的,用他一双猿臂将人困着。
他不能让这人走,他失去过一次,不能承受失去第二次!
「你就是绍缭,你回来了!」他贪婪地把头埋入这个人的颈窝里,深深吸气着,虽然长相不一样了,身体不一样了,但还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只有在他面前,自己的心跳才会突破每分钟七十二下的频率;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才好。
绍缭实实在在被这人给吓得很,妥妥的痴汉大叔一枚啊。
「冷静、你冷静些,乾总。」绍缭手忙脚乱想推开人。
冷静不了,乾朗想,第一次如此的靠近这个人,他早该如此了,早该如此,然後这个人就不会死那麽一次,那样的死亡。
绍缭真受不了,但他是个男人,天性会扞卫主权,乾朗侵入了他的领土,他用力把人给搥开,「别再过来!」
乾朗被推到沙发的另一头,眼底都是血丝,他是好不容意挣脱牢笼的困兽,冰山下的野性脱困而出。
「别推我……你好不容易、活回来了……」压抑着的呜咽,这是个受了伤的野兽,垂着头,刚才的凶狠衬托着此刻的他竟是这般可怜。
绍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办,竟有人会对他的存在与否,如此上心。
但他被人害过一次,再也不可能轻易与人交心。
他不着痕迹地退到沙发另一端,带着疑问:「你怎麽知道我、我是……」
「我比你认为的,更了解你。我清楚许多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的小习惯。你喜欢玩桃花心木的种子,你思考时习惯手指头敲膝盖,你说吃芒果会过敏,但我打电话给印封求证过,绍夏最爱吃芒果淋炼乳,而且绍夏没有学习外语的经历,德语却是你的第二母语……」
绍缭愈听愈不对劲,发颤的手指向乾朗,「等等、你、你书房的那架望远镜……」
「我不敢太靠近你,只能偷偷看着你……」乾朗沮丧地说:「谁叫你是异性恋……」
绍缭抽着嘴角,身为异性恋是我的错罗。
「不许再用望远镜偷窥我。」最後他只能这麽说。
「我不再偷偷看你。」从现在起,光明正大的看。
「我的仇我会自己报,乾总不需要为我做什麽,你也知道,性向是天生的,我若是为了利用你而跟你在一起,那是对你的不尊重,无论如何,我绍缭都谢谢你的上心,我能跟你成为朋友,当情人却很困难。」
乾朗一僵,却又一喜。
绍缭只说当情人很困难,却没说不可能,在乾朗的认知里,表示他有百分之十的机会能突破绍缭心防。
哦耶世界是美丽的,对大处女座乾总而言,拿下绍缭指日可待。
然後,呼应着绍缭的需求,重新的,戴上一张冰雪面具,就跟往常一样,成为绍缭熟悉的冰山面瘫总裁。
「那就成为朋友〈暂时的〉。绍缭,我不逼你,我不逼迫任何人,但请答应我,需要帮忙,第一个想起我。」
这样的说法真是给人好大的心里压力,绍缭连肝都颤了一颤,咬咬牙站起身,他说:「承你的情我会记在心上,谢谢你。」
乾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还可以住在我家。你、绍夏原来的那地方,窄且小,附近邻居都不单纯。」
「不用,我已经习惯了,我现在就回家去,跟印封讨论工作。」绍缭知道不能无止境接受他人的好意,世上最难还的一种债,叫人情债。
乾朗想跟他说,既然不喜欢在娱乐圈里混,为什麽要逼自己去接那些不适合自己本性的工作?想要工作可以跟他说啊,乾坤企业里多的是让他发挥长才的工作。
当然乾朗最希望的是能包养绍缭,最好不管到哪里都能带着他,连睡觉也能抱得紧紧,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