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周总后,温长喜一行四人悄无声息的回到龙华酒店,就如同他们从没出去过一般,第二天一早,温凤二人再度以同样的方式离开酒店,前往谢家在南京的别馆,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欧振轩等人全部被留在了酒店里,毕竟是他们的私事,他们自然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太多,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在他们离开期间,兄弟们竟会惹下弥天大祸。
上海五大家族之一的谢家,他们是以雄霸黑道起家的,势力几乎遍布所有沿海城市,南京自然也有他们的据点,事实上,早在淞沪会战开打,温长喜接到临时任命前往罗店,临行前断言上海必将失守后,谢维正表面上不相信,私底下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长辈,谢家也逐步将势力转往内陆地区,慢慢从明面上转到地下活动。
谢家位于南京的别馆就在南京西城门附近,他们在这里的身份是商人,城内好几家大型商铺都是属于他们的,温凤二人原本可以以商业合作的方式正大光明的前往拜访,但由于他们要借由谢家的掩护,跟龙御云暂时离开南京城,未免引人怀疑,这才换上贫民的装扮,从后门进入谢家别馆。
“大少爷,二少爷,你们等的人来了。”
管家亲自等在后门接待他们,领着他们七弯八绕老半天才抵达正厅。
“行云,你来了。”
自动忽略某人的存在,谢维正激动的迎上去,桃花眼毫不掩饰的迸射出热切的精光,温长喜瞬间夸下脸,抢在他抓住凤行云小手之前,一把将亲亲爱人拉进怀里,抱着他狠狠的瞪一眼某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我来了,身为主人的你是不是该先请我们入座?”
妈的,如果可以,真他妈想一拳打烂他的脸。
“你来就来了,要坐自己找地方,也没有人拦着不让你坐。”
热情瞬间被浇熄,谢维正不爽的撇撇嘴,依依不舍的看一眼凤行云,回身走了回去,转身之际,俊脸交织渲染着阴沉与失落,该死的温长喜,差点就能摸到行云的小手,都怪那魂淡。
“呵呵……好了,谢二少不过不是开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窝在他怀里,感觉到他赤裸裸的愤怒,凤行云无奈的笑道,这两人分开来明明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为毛每次见面都开掐,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呢。
“玩笑?”
声音瞬间拔高,温长喜低下头狠狠瞪着毫无自己的爱人:“玩笑也不可以,妈的,更何况他还不是玩笑。”
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是敏感的,温长喜更是如此,他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谢维正那魂淡绝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可是老温,别忘了我们正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太过忽略主人可不好哦!”
说这些话的时候,狭长勾人的丹凤眼直视前方,眸底荡着意味深长的笑,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温长喜瞬间皱紧眉头。
大厅之上,一个身穿黑色金丝唐装,长相极其俊美妖孽的男人正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迷人的凤眸闪烁赤裸裸的打量与邪气,似笑非笑的薄唇樱红而又性格,慵懒斜靠的姿势更是平添几许妩媚,加上那一头柔顺黑亮,长至腰际的头发,整个人由内到外的散发着邪气魅人的气息,他不是别人,正是谢维正的大哥,谢家准继承人谢维瀚,一个妖艳动人,勾魂摄魄的邪气综合体。
“温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抬手妩媚的撩动垂在额角的长发,谢维瀚斜靠在主位上,举手投足间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妖孽妩媚!
“这人妖怎么也在这里?”
低下头嘀咕两声,温长喜搂着凤行云走上前,再度抬首,脸上的嫌弃早已被虚假的应酬式笑容取代:“是啊,好久不见了,瀚少进来可好?”
如果可以,最好是永远不见,别怪温长喜太操蛋,主要是……一言难尽啊!
话说当年,以前的温长喜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温步言第一次带着他参加五大家族的聚会,天真无邪的他第一眼见到年长他两岁的谢维瀚就被迷得晕头转向,开口就要求娶他回去做媳妇儿,当时所有大人都没拿他的童言童语当回事儿,哄堂大笑后就让年长的龙御云谢维瀚带他们到一边玩耍了。
谁知道谢维瀚那魂淡却记恨了,悄悄将他带到没人的角落,强行脱了他的裤子,指着他的小鸡鸡惊呼道‘小喜子,你的小鸡鸡好可爱,会说话呢!’不只是这样,丫还蹲下来装出一副跟他的小鸡鸡相谈甚欢的模样,害他真以为自己的小鸡鸡天赋异禀会说话,沾沾自喜的跑到大人们面前脱了裤子,两手叉腰骄傲的炫耀,结果……可想而知!
自此之后,这件事就成了以前的温长喜心里永远的痛,以后远远见到他基本都绕道而行,即便这具身体现在换了个灵魂,见到他的一刹,温长喜还是下意识的极度厌恶。
“呵呵……怎么办?不太好呢,没有小喜子给我玩,瀚哥可寂寞了。”
明知道他在怕什么,谢维瀚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双手捧心,故作一副柔弱伤心的模样,瞬间雷得温长喜里焦外嫩,惶恐不安,恨不得转身逃离这里,尼玛个妖孽,存心想玩儿死他是吗?
温长喜的反常太明显了,凤行云谢维正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前者担心的看看他,悄悄握住他的手,无言的给予他支持与鼓励,后者则一脸的期待,难得啊,野蛮霸道不讲理的温长喜居然会怕他家老大,丫不会是调戏过老大吧?
虽然真相有点不同,却也相去不远就是了,谁让小喜子当年把人家当女人来的,活该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