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爱，他又为什么放不下言靳？
“没意思，我不问了，你继续讲故事吧。”言靳等了许久都没见裴臻有反应，顿时也就不高兴了，闭上眼睛等他继续把故事讲下去。
等了好一会儿，裴臻还是没有声音。
“不想说那就睡……”
“不止是喜欢，我爱他。”就在言靳等裴臻说话等得不耐烦时，裴臻突然开了口，突如其来的答案让言靳一下子没了声音，病房里安静地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言靳从裴臻腿上挪下来，侧躺着睡到枕头上，拉过被子盖着。
裴臻以为他要睡觉，就想伸手去关柜子上的台灯。
“什么时候开始的？”言靳问，声音很平静，不像裴臻原先以为的，他一旦知道后就会大吵大闹，或是直接拔枪对准他脑袋质问他——
都没有，言靳出奇地平静。
裴臻关灯的手一顿，停了几秒后转过身看向背对他躺着的言靳：“四五个月之前，在一场朋友聚会上。”
“他做什么了，竟然能让你爱上他？”
“他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让你看上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
“你跟他不一样，也不需要去跟他比。”
言靳笑了笑，自嘲道：“我知道了，你喜欢他干净，喜欢他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可我不同，一生下来就注定是要双手沾满鲜血的，是这样吧？”
裴臻没说话。
“说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时发生了什么吧，我想听。”
“没什么，睡觉吧。”
“我想听。”
言靳坚持道。
裴臻叹了口气，坐在床头慢慢给他讲那天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他有酒精过敏症，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只喝白开水……”
“你觉得他特别，所以就看上他了？”
“也不是，起初我并没有注意到他，后来有人捉弄他，在他杯子里倒了酒，他一喝就昏倒了。”
“你救他了？”
“他当时就坐我旁边，昏倒的时候正好倒在我肩上。”
言靳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裴臻以为他不想听了，刚要关灯睡觉，却又听他不情不愿地说了句‘继续’，裴臻又只好接下去把故事讲完。
“我给他急救，他醒了过来，当时看我的眼神很特别，就好像我做了什么事，让他很恨我一样。”
“要不然怎么说男人都是犯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