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没回答路西法的话，因为他说完那句话时，黄仁尧黄医生已经站在他面前了，就是刚才一路跟踪他到店里的那个奇怪男人。
只不过现在黄仁尧摘了口罩脱了帽子，更便于白起认清楚他的身份而已。
“没什么，果汁再不喝就冷了。”
白起说完就挂了电话，笑着伸手示意对面站着的黄仁尧坐下。黄仁尧盯着白起看了几秒，又看看桌上那杯只喝了一小半的果汁，继而一声不吭地坐下，掏出口袋里的一样东西递到白起面前。白起笑了笑，也没问什么，伸手就将那个用报纸包裹起来的东西拿了过来，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枚钻石袖扣——
是当初白景送给江淮，而江淮又在无意间掉了被白景捡回去的那枚。
第264章 凶手身份
跟着黄仁尧上了车，白起又闻到了那股红药水味，不浓，但在封闭的车子里很容易让人闻见。白起系好安全带，由着黄仁尧开车送他去目的地。
“你手上的伤是被王绍宇抓出来的吧？”白起躺在副驾驶座的椅子上问道。
王绍宇是第七个被害人，也是第一个被挖掉器官的死者，而白起也有理由相信，既然被害人都是黄仁尧亲自挑选出来的作品，那他们的名字黄仁尧应该也记得很清楚，就如同东方言之前所说的，黄仁尧想把他们做成最满意的作品——
只不过后来应该出了点状况。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黄仁尧开着车，扫了白起一眼之后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平静地望着前面的路：“医院办公室那次？”
“你可以掩饰地更好。”
“白家的人果然一个个都很聪明，骗不了你们。”
“我大哥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不是我的目标，只要他不坏我的好事，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听起来你倒是个有原则的凶手。”
黄仁尧边开车边侧过身，拉开白起座位前面的储物柜，拿了瓶睡递给白起。
白起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接了过来。
黄仁尧继续开车。
“我本来没想选择你，但那次你在办公室里帮我捡文件，看见我计算的账单时就应该怀疑我了，再加上白医生不自然的神色……”
“你很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所以你在大多数人严重就是个怪人，可他们不知道，你这个怪人早就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里。说到底，你比他们都聪明，所以也不关心他们怎么看待你。”
“你也很聪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聪明，但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让你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你的理由不是这个吧？”
黄仁尧的脸色有些松动，沉默着开了一会儿车之后，才又开口对白起说道：“你怀疑我，当然也会调查之前那些被害的死者，以你的能力，应该也发现了我找上他们的原因。”
白起微微皱眉：“你是怎么知道我脖子上有颗痣的？”
黄仁尧瞥了白起一眼，握着方向盘继续开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你是指我在办公室帮你捡文件那次？”
“很显然，你蹲下，我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