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的。”佣人说着，想了想，继续往下说道：“前天晚上大少爷下了班没回来，去给同事庆生去了，很晚才到家的，这污渍可能是占了什么饮料酒水吧？”
白起笑了笑，没跟佣人说红药水的事儿，将衬衫坏给佣人之后就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兹兹——’
很巧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
白起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接通之后边听边朝楼梯走去。
【看见今天早上的报纸了吧？第八具尸体出现了，而且……】“器官全被掏空了。”
【你怎么知道？】
“直觉。对了秦局长，除了这点之外，有没有其他线索？”
【尸体在法医科的解剖室，估计要等下午才有消息。这样吧，等江淮把报告交上来，我再打电话告诉你。】白起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有点困惑秦道怎么就突然信任他了，不过从刚才秦道的那通电话，白起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连环凶杀案的性质已经彻底改变了，由单纯地杀人变成有目的性的杀人，如果不趁早抓住的话，还会有更多的死者出现——
或许到那个时候，凶手也不再固定选择对象，而是变成了人人都可能成为目标的杀戮。
“白起，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东发言从房间里出来，揉着鸡窝一样蓬乱的头发站在扶栏边上，从上往下看着站在大厅里的白起。
白起抬头：“没什么，不过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饿了。”
“去洗漱一下，换了衣服下来吃早餐。”
“噢。”
“对了——”
东发言站住，转过身看向楼下的白起：“怎么了？”
“今天你要去医院一趟，到时间复诊了。”
“不去行不行，反正我都有按时吃药的。”
“我把你的兵力交给我妈了，你说可不可以不去？”
“好吧……”
东方言不情愿地嘟了嘟嘴，然后就跟梦游似的走进房间去洗漱了，等洗漱完又换了一身衣服，才慢吞吞地走近餐厅吃早餐。
“又是这个连环凶杀案。”东方言边喝着牛奶边看报纸，整个人看起来稀里糊涂地，但眼睛倒是挺尖，也对那片杀人案的报道很感兴趣：“案发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了，真奇怪。”
“奇怪？”白起给东方言拿来了待会儿出去要用的帽子和围巾，突然就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不禁觉得有点好奇，就忍不住问了问。
东方言放下报纸，专心咬着面包喝牛奶：“美国曾经发生过很多起这种连环凶杀案，我对这个挺感兴趣，就收集了不少资料研究过，一般像这种连环凶杀案，凶手找目标肯定是有什么特征的，像现在这起，被害人都很年轻，死后都是赤身裸体被人在大街上发现，而且发现时身上还有很多伤痕，这应该就是凶手找目标的共同点，但这远远不够，因为凶手的心里是很特别的，仅仅因为年轻不足以成为他们的目标，除非还有别的特征。”
“死者脖子上都有一颗痣。”白起补充道。
东方言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白起会说这个，但很快他也就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报纸之后继续往下说道：“那就有迹可寻了，起码凶手是专门找脖子上有痣的人下手。”
“你刚才说案发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很奇怪，是指什么？”
“这种凶手一般都很享受杀人过程的，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地杀害自己的猎物，对于他们来说，猎物是很宝贵的，如果没有充分的准备，他们是不会轻易下手的。可现在很显然，这个凶手已经从几个月变成几天，这次更短，只有三天，太着急了。”
“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