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理由,请少校先执行将军的命令。”白起走进两步靠近赛琳娜少校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当然,少校如果不止是为将军卖命的话……”
白起接下去的话没说,但他相信赛琳娜少校已经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依照白起的意思,如果赛琳娜少校要是再敢违背他的命令,那就等同于对雷奥斯不忠,对整个美国军界不忠,这样的罪名赛琳娜少校还是承担不起的,所以即便是她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带着她的人在白起的注视下离开。
等赛琳娜少校带着人走了,白起才返回房间,而这个时候言靳突然抬起头朝右边某个方向撇了一下,然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目光转向朝他走过来的白起,依旧是一副遭受重大折磨后的憔悴神情。
对于言靳这个细微的动作,或许连监控其终端屏幕前的人都没发觉,但白起却是注意到了,言靳是在提醒他房间里有监控镜头。将准备塞进裤子口袋的手帕又拿了起来,装成刚开始在赛琳娜少校那帮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习惯一样,白起用手帕捂着鼻子走近言靳,而为了故意表现出自己对血腥味的厌恶,白起在距离言靳一米远的地方站住了,并没有跟言靳靠得太近。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赛琳娜少校的确没有真正离开,而是却了监控室调看房间里的视频。从监控器拍摄下来的画面显示,雷奥斯派来的专员并没有接近言靳,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人怀疑的举动,跟她之前所见到的一样,那个人好像的确是很厌恶血腥味。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最好多说几句,也能让镜头前的人看见你的确是对我交代了什么。”
“你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
“目的么?”白起笑了笑,说话时仍用手帕捂着口鼻,以免让监控屏幕前的那帮人根绝他的唇形知道他跟言靳所说的话:“你难道不需要问问我是谁么?或者说,你认识我?”
言靳显得相当疲惫,看了看白起之后就将头垂下了,白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避开镜头,但起码他的确是动嘴了,可这个位置拍到的应该让那些人察觉不到什么。
“谁出现在这里都不重要,刚才我挺你跟赛琳娜说你是雷奥斯将军派来的,既然都是军方的人,来见我都是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什么。赛琳娜想知道我是不是内贼,那雷奥斯将军又想知道些什么?”
“你都说了,既然都是军方的人,那赛琳娜想知道的,不也就是雷奥斯将军想知道的?”
“我的名字还不至于大到要军方最高领导人亲自派手下出面来过问。”
“继续往下说。”
“我跟雷奥斯监军虚无往来,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对这么一件小事上心,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你不是雷奥斯将军派来的。”
白起笑,刻意踱步走到了右边墙角的监控器镜头下,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镜头,继而用手帕捂住口鼻说话,话却是对身后的言靳所说,但监视屏幕前的那帮人却无法听到:“那你听好了,我是受你一帮朋友所托专程过来带你出去的,至于是谁,你心里也应该明白。”
言靳的头是低着的,微微动了动嘴巴:“我明白了,但你要怎么带我出去,这里是军方的地盘,又是赛琳娜亲自看守的。她这个人生性多疑,想从她这里平安无事地走出去,恐怕比登天还难。”
“那就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
“你的身上怎么样?”
“还行,你想让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如果我走过去,你能抓住我么?”
“没办法,铁链绷的很紧,我没有活动的范围。”
“等会儿你抬头告诉我,说你会签字认罪,之后的事情我来搞定,但你必须要在我拿文件给你的时候趁机抓住我,一旦错过,你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走出这里。”白起笑着眯了眯眼睛:“当然,我也会反抗,你最好发挥全部的实力,别让人看出来我们是在做戏……你知道的,赛琳娜这个人很多疑,不好糊弄。”
“放心。”
“那游戏就开始了。”
监控室。
“不能分析出他们在说什么吗?”
“抱歉少校,他们一个用手帕捂着嘴巴,一个低着头,没办法分析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