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裴臻拉着白起坐下,自己站起身拿了一次性水杯去倒水。
白起在裴臻身后看着,眼神微微沉了沉。
“对了,你的那个朋友生病住院了?”
“你认识的,就是东方。”
“前几天他不还是好好的么?”裴臻倒了水回来,将水杯递给白起:“怎么又住院了?”
白起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他之前刚做过手术,情况还不是很稳定,所以一有问题必须马上回来接受治疗。”
“通知他家里人了么?”
“等他的情况稳定些再说吧。”
“恩,也对。”
裴臻拉了椅子在白起面前坐下,缓缓放下他手臂上的袖子。
白起看着,眼神里却并没有丝毫的情绪:“对了,伯母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伤得这么严重?”
“不小心被玻璃划伤的。”
“可刚才她一直在说什么孩子,说是那个孩子划伤了她的脸。”
裴臻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停了几秒之后抬头看向白起:“她这么说的?”
白起点点头:“不过她当时的情绪很激动,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把她的脸弄成这样。”
“她说的是乐乐。”裴臻拉好白起的袖子,脸色并不是很好:“乐乐也在医院里住着。”
“怎么回事?”
“由于她的疏忽,乐乐发烧之后没有及时送医院治疗,导致最后感染了脑膜炎,最后虽然救过来了,但情况不会很乐观,有可能以后都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那她脸上的伤跟乐乐有什么关系?”
“她在这件事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乐乐又是我爸的命根子,出了事肯定是要追究责任的。她怕担责任,所以乐乐出事之后她就整天疑神疑鬼的,最后还不小心把自己的脸给弄伤了。”裴臻说着,面色有些难看:“不过我没想到她会把这一切推到乐乐身上。”
裴臻怎么说,白起就怎么听,也不会去追问一些细节,比如说他之前在停车场看梅玉脸上的伤口,根本就不像是玻璃能造成的,如果是玻璃,那伤口肯定有深有浅,缝合以后也会有差别,但白起看见的伤口却都差不多,就像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划上去的,缝合好的伤口也是十分平整,没什么过大或是过深的差别——
即便是再问下去,裴臻也不可能会把真相告诉他。
“那乐乐现在醒了么?”
“还在监护室里,医生说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别太担心了,这种情况也是说不准的,可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也说不定。”
“但愿吧。”
“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伯母的情况?”
“恩,那你呢?”
“我在这里等医生回来,之后问一些东方的情况也就回去了。”
“那你回去之后给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