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么？”
唐林笑了一声，眼神微眯，透着一丝不可捉摸的深意：“你问的这问题，你自己本身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从我这里找答案？”
白起皱了皱眉，语气复杂道：“这可能就是人的劣根性，总想在别人身上找安慰，好像这样才能肯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难道不是么？”
“我不会告诉你答案，免得以后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反过来埋怨我。”唐林说着，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装有狙击枪的盒子递到白起面前：“作为你第一名的奖励，也算是我这个教官送你的临别礼物，好好收着，以后就让它陪着你找答案。”
白起伸手接过，没有丝毫犹豫。
“在感情这种事里，谈不上谁利用谁，这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现在你觉得是你利用了霍政司的势力来达到你报仇的目的，可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利用你的地方？他是个孤独的人，身边从来没有人能够接近他，既然你可以，他又需要你，这也就是一种利用。还是那句话，看你自己心里怎么想，想通了就是互补，想不通就是利用。”
说完，唐林拍了拍白起的肩膀，转身离开操练场。
白起捧着枪盒站了一会儿，刚要走的时候却看见了迎面跑来的东方言，跟昨天要死不活的样子完全不同，这会儿欢天喜地的，冲过来一下子就将白起抱住了，得亏动过手术不能使力，要不然还抱着白起在原地转上两圈。
“白起白起，我听说你得第一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东方你先放开我。”
“我刚刚看见姓唐的跟你说话了，他是不是表扬你了？”
“你先放开我再说。”
东方言放开白起，高兴地抓着他的手臂继续追问：“你说嘛，那个冷面神是不是表扬你了？他之前那么不看好你，还处处刁难你，现在好了吧，你得了第一，还破了那个什么金什么熙的记录，他这次是不是大跌眼镜了，是不是后悔了？！”
“是是是，唐长官表扬我了，你看这把狙击枪就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Wow，还有礼物，看来姓唐的人还不错，懂得知错就改。”东方言说着，赶紧从白起手里拿过枪盒放到桌上，拉开拉链将狙击枪拿了出来：“真是太酷了，竟然是FK-15最新款的狙击枪，姓唐的还真舍得！”
“最新款？”白起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收：“你怎么知道的？”
东方言没察觉到白起的异样，仍旧沉浸在看见新枪的兴奋中：“我经常会偷偷潜进我爸的邮箱里看东西，这款狙击枪前两天我才刚从他邮箱里看见过，要给部队里配置的，无论在性能还是外观上，都比上一种型号的狙击枪好太多！”
“那会不会很贵？”
“当然贵，不比霍政司送你的那个装置便宜。”
“……”
听东方言这么一说，白起立刻从他手里拿过狙击枪，放回到盒子里装好。
“白起你干嘛？”
“我给他还回去，这礼物也太贵重了。”
“还什么还，他都送你了还回去干什么！”东方言舍不得，赶紧从白起手里抢过枪盒护在身后：“再说这种东西拿回来又不要他付钱，奥纳西斯家族本来就是做军火生意的，一把枪他还送得起。”
“东方……”
“我不管，你要不想要就送给我，反正你不能还回去。”
“……”
白起拿东方言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将狙击枪留下。
东方言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拿出狙击枪反复把玩。
昨天见到温衡后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今天就生龙活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白起好奇，不禁凑近了笑着问道：“昨天晚上找我哥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