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白起洗碗的时候无意间扫了一眼霍政司电脑上的资料，见都是不痛人员的档案才好奇问了一句。
生意上的事霍政司也没瞒过白起，只要他感兴趣，他都会跟你说明一下，所以白起这么随口一提，他就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朝向他，方便他能更清楚地看见：“军方观察员的个人资料。”
“就是之前武器试验的事情？”
“恩。”
“那你需要过去么？”
“双方都派了负责人过去，没什么问题，不需要去我亲自过去。”
“武器专家也要过去？”
“就是他。”
霍政司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了几下，就将这次武器实验中最后一个专家档案调度了出来，摆过屏幕给白起看，白起只看了一眼，洗碗的动作刹时就停住了。
觉察到白起的异样，霍政司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胆敢和照片，有些疑惑道：“怎么了，你认识？”
“我不能肯定。”白起将碗放进水池，擦了擦手上的水之后拿过霍政司的电脑仔细看了看，继而眉头微皱：“我以前见过他，在一次就会上，大概会是三年后。”
“跟裴臻认识？”
“说不上来，我见过他们在休息室里争吵，然后裴臻就出来了，拉了我就走。”
“事后他是怎么跟你解释的？”
“说是以前的一个朋友，本来关系就不太好，见面就闹了分歧。”
“以前是多久？”
霍政司的话没有全说出来，但白起却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裴臻所说的‘以前’，到底是发生在那三年间，还是更早之前？如果只是那三年里认识的朋友，那现在他们未必会认识，但如果是更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呢？
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叫言靳的，现在跟裴臻就是熟识？
裴臻说是来迪莫伊谈生意的，可言靳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迪莫伊，那裴臻的生意到底是跟谁谈，谈什么生意？假如是跟言靳——
那就是军火生意。
可这么一想白起又觉得部队，白天在街上看见言靳之后，紧接着温衡也就出现了，而且两个人前后脚进的是同一家卖衣服的店，如果要是谈生意，也是言靳跟温衡，跟裴臻没什么关系。
“这个言靳，除了是武器专家之外，还有别的身份么？”
“黑帮少爷。”
“黑帮？”
白起突然想到夜色酒吧发生的那件事，那个调酒师明里暗里都在提醒他裴臻的身份背景不简单，夜色酒吧原本的老板是西堂老大杜擎，后来杜擎在国外结婚并定居，当地的势力和生意也就全都转手了，而裴臻就是夜色酒吧的新老板。可白起转年一想又觉得对不上，现在鹿港市的那些黑道势力大部分都是季家的，当家人是季珞，其余的都是一些小势力，也没听说过这些人里面有个姓言的，估计也是外地势力。不过话又说回来，裴臻藏得深，鹿港市的黑帮势力表面上也没插手，说不准他究竟跟谁有牵涉。
“他这次过来是因为你们的聘请么？”
霍政司合上电脑，抬眼看向白起：“你怀疑他跟裴臻关系匪浅？”
“有点。”白起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盯着水池里的碗筷：“不过我也说不准，也许是我多想了，裴臻没什么背后势力，但也许他就是裴臻的帮手，所以他才敢杀人。话又说回来，假设是后者的话，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帮他，我不信单凭他一个人就能沾染那么多势力。”说着，白起转头看向霍政司，眼神微眯：“他才二十岁出头，不是么？”
霍政司皱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