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起留着。”
“是。”
说完这两句之后，主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路西法在旁边站着，霍政司就注意着电脑屏幕，虽然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了，但对于他们主仆两个来说，却是难得的自在。
监控画面里，东方言的手术已经开始了，白起和盖因斯表现出了惊人的配合度，整个手术过程中不需要盖因斯对白起吩咐什么，白起都像是提前摸透了他的心思一样立刻估很了，根本不用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也不需要任何刻意的交流——
似乎他们很早之前就有了默契。
“白少爷真的很出色，就算盖因斯医生在旁边，也丝毫不逊色。”路西法看着监控画面，不由自主的赞叹道。
白起是不是出色，除了白起本人之外，就只有霍政司最清楚了。上辈子的白起，只花了不到十年时间，就成为了国内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并被盖因斯亲自邀请参加学术研究，这份能力不是人人能有的，所以霍政司现在看白起在手术台上精湛纯熟的表现，丝毫不感到意外，反而是替白起感到惋惜——
他的手，天生就是用来拿手术刀的。
“你觉得小起很出色？”
“出色的令人感到意外。”
“由他来给阿诺动手术，你觉得怎么样？”
路西法闻言，浑身一颤，继而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望向霍政司：“少爷的意思是？”
“你不是一直在找能跟得上盖因期手术速度的外科医生？”霍政司将电脑屏幕转向路西法：“小起怎么样？”
“……如果是白少爷，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阿诺。”
“找个时间我跟他谈谈。”
“谢谢少爷！”
路西法想说出更多感谢的话来，可嘴巴动了动，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或许是太感激而无法表达，或许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表露太多情绪，总之这一刻路西法也终于知道，自己这次也很幸运，跟对了主人。
将路西法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里，霍政司却没有挑明，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继续看白起动手术的监控画面，可饶是再怎么不露情绪，这时候霍政司也是勾起了唇角。
第178章 消息走漏
东方言的手术很顺利，不到四个小时就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了，所以在屏幕前看了手术直播的医生们都在为盖因斯和白起精湛的医术而高兴雀跃，甚至有人开始想要手术过程的录影拷贝，方便带回去仔细观摩与学习。
“白起。”
“盖因斯医生。”
“你做的很好。”
手术结束，盖因斯叫住了白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笑着从他身边走过，去消毒室把身上的手术服给换下来。白起听到盖因斯的表扬，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就笑了笑，跟着他一起出去。
“做了几年的临床？”盖因斯将脱下的手术服扔进收纳筐里，转身在水池边上拿了消毒皂洗起手来。
白起摘了口罩，坐在长椅上将绑在脚踝上的绳带解开，脱下一次性手术鞋套：“回国之后就在学校里待着，偶尔去我母亲的医院里观摩一下她动手术时的过程。”
盖因斯抬头，正好可以看见镜子里头的白起在弯腰脱鞋套：“只是这样？”
白起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笑着转过头看向镜子里的盖因斯：“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以后如果有机会，而盖因斯医生还是想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