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信，是对人性的了解。”
秦道笑了笑，没说愿意打这个赌，也没说不愿意，只是让白起做好随时被叫回来审讯的准备，让他别趁机会跑了。白起问秦道，为什么不直接申请禁令，让他出不了国，这样更方便随时叫回来问话，要是出了国，那一切可都由不得秦道了。
至于答案，秦道没说，只是背对着白起挥了挥手，继而就走出了停车场。
白家。
白起开车回家的时候，白振山和陆曼都不在，一个去了公司，一个在医院值班，只有白景一个人在，因为休假在家不需要上班，他就在后院里浇花拔草。
“哥。”
“回来了？来来来，帮我把那两只花盘搬过来，摆在这里。”
白起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帮白景搬花盘。
“这里么？”
“在挪过去一点，对对对，就是那里。”
“那这个就摆在旁边？”
“两个摆一起是不是会互相遮挡住阳光？”
“这是君子兰吧，能这么晒太阳么？”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这是爸喜欢的植物。”
兄弟两个在花园里忙活了一会儿，最后才有时间坐下来喝茶聊天。白景脱了手套，将旁边擦汗的毛巾递给白起擦手，白起擦了擦，总觉得不干净，又跑去旁边的水池边洗手，白景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笑他太爱干净。
“小时候你就这样，每次动过这些花花草草，就要洗上十几遍的手。”
“那是因为你吓唬我说不洗手就会生病，我能不洗上十几遍么？”
“怎么不说是你胆子小？”
“哪有大哥这么说自己弟弟的？”
白景笑，倒了杯茶给走过来的白起：“今天怎么有空回……你脖子上怎么了？”
白起接过茶杯坐下，伸手摸了摸贴着胶布的脖子：“没什么，不小心擦伤了。”
“很严重么？”
“不严重，就破了点皮，季医生比较紧张，所以就贴了这么个大的。”
为了不让白景担心，白起只好扯了个谎，将季云扬搬了出来，要知道他大哥白景从小到大心目中的偶像，就是天才全科医生季云扬了。
果然，白景一听白起说起‘季医生’，就立刻好奇地问起是哪个季医生，等白起说出季云扬的名字后，白景又兴奋地问他怎么跟季云扬认识的，季云扬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起就坐着听，偶尔回答一两句，就能看见他大哥兴奋地跟个孩子似地，心里也是高兴。
“那什么时候你带我去见一见季医生，我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他的，就比如……”
“哥，我明天要出国一趟，大概会有一段时间不回来。”
白景一愣，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白起拿起玻璃茶壶，给白景杯子里加水：“哥，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你上次去了趟美国，带了一身伤回来，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又要往外跑……小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