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上一大滩鲜红的血迹立刻曝露在阳光之下,令人触目惊心。
白起顿时皱紧了眉头。
“路西法!”
“你叫他也没用,我让他去找经理给你准备早餐了。”
霍政司目光凛冽地盯住白起,没说话。
白起无视了他的目光,径直走到客厅的柜子里找来了医药箱,翻出酒精棉和绷带,拿到霍政司床边坐下。
“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我是不想管,但刚才乔乔的爸爸来病房找我,他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出席明天的酒会。你筹划了这么久,不会希望最后功亏一篑吧?”
“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到场。”
“不是我放心,是要让路西法放心,要不然我耳边就清净不了了。”
“……”
白起准备好酒精棉,脱了鞋子坐上床,作势就要拉过霍政司的手臂给他拆开上面被血染红的绷带,可他的手还没碰上,就被霍政司挥手打开,不准他靠近。
绷带上有干了的血迹,也有刚刚从里头溢出来的,样子颇为吓人。白起瞥了一眼霍政司的伤口,在床上坐了几秒,然后下了床穿鞋子。
霍政司以为他要走,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你不肯让我清理伤口是吧,那我就去打电话把医生叫过来,也让他们看看无所不能的霍老板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你说什么?”
“毕竟他们不会想到,霍老板是个生活无法自理的白痴。”
“……你给我站住!”
白起勾唇笑了笑,随即敛去了笑意,转过身一本正经地望着床上兀自纠结的男人,微微挑眉:“霍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回来。”
“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我让你回来给我处理伤口!”
“哦。”
白起点点头,忍住了想笑的冲动拿着酒精棉朝霍政司走去。
“自己拆绷带。”
“什么?!”
“霍老板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做吧?”
白起坐回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霍政司。
霍政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最终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情不愿地将右手腕上染了血的绷带拆开,而由始至终,他带着怒气的目光都盯着白起没移开过。
“小心啊,别让伤口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