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放心不下,岳臣还是上了楼。花梓铭家的钥匙他还带在身上,这么些年下来,哪怕是习惯,也足够将两个人绑在一起了。
一进客厅,岳臣就看到了沙发上窝着的花梓铭,像只安静的兔子。
他蜷缩着身体,腰间搭着一条薄毯,脸颊微微泛红。一旁的茶几上摆着药片,应该是时彦留下的。对于岳臣的到来,花梓铭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只觉得累,却又怎么都睡不安稳。
“梓铭,醒醒,先把药吃了。”岳臣轻拍花梓铭的肩膀。“要睡也回房间再睡,别再着凉了。”
花梓铭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有气无力道:“你来干嘛,不是都另投明主了吗?”
花梓铭为人一向温和,哪怕是这些话,也没有多少指责的意思,反而有些自嘲的意味。
岳臣也不回答,只是将水和药递到他唇边。花梓铭撑起身体,乖乖吃药。岳臣又熟门熟路地找到医药箱,拿了支体温计出来。“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别是发烧了。”
花梓铭量着体温朝卧室走去,含糊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岳臣却跟了过去:“等你睡着我再走。”
“你是为了时彦的事来的吧。”花梓铭缩到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无所谓,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公司也是为你考虑。”岳臣习惯性地坐到床边,替他掖好被角。“虽说新戏要杀青了,可离上映还远着呢。你最近通告不多,又不打算出新专辑,总要找些话题。”
“是啊,都是为了我。”花梓铭轻笑一声,“谁叫我比不上段倾鸿,只要消失一段时间,就没人记得我是谁了呢。”
岳臣眉心一紧,“你们的情况根本不一样。段倾鸿出道早,赚够了钱开始走幕后,影响力当然不一般。不要每次一说起这些,就牵扯到他。”
花梓铭终于沉不住气,一把掀开被子。“不想听我说起他,就别在我面前乱晃。你不是连我的经纪人都不愿意当了吗,干嘛还管我死活!”
“……梓铭,我不想跟你吵。”岳臣叹道,“时彦的事明天再说,你好好休息,我在客厅,有事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