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岁二十四了,从十岁就开始抽,可不十几年了吗?”
姚远呆呆地说,“十岁就抽烟?为什么?”
“烦心事儿太多,不抽烟干嘛呢?我妈去世早,也没人管我,学着家里大人就抽了。”
姚远心头酸楚,低声道,“你也没有妈妈?”
沈宴揽住姚远的肩膀,温柔道,“你也没有?”
姚远涩涩地摇头,“我有,不过跟没有一样,我一出生,他们看我是个变态,就都不要我。然后他们就离婚了,各自都再婚,有了新的家庭,小时候他们汇钱给我爷爷奶奶,基本上也不见面。”
沈宴沉默了片刻,把姚远抱进怀里,“你不是变态,别这么说自己,这样不靠谱的父母,不要就不要了。”
姚远窝在沈宴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嗯,谢谢你沈宴,刚才要不是你,黎晟宇肯定又要动手了。”
沈宴一听这个,火又被拱上来了,“早知道我刚才多踹他几脚了,让那狗东西长长记性。”
“别,他家里好像挺有钱的,我怕他报复你。”
看姚远一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表情,沈宴失笑,“他家里也是部队的,不过他动不了我,放心吧。来,我尝尝你泡的茶。”
姚远喃喃道,“他家里是部队的啊?”
“是啊,他没告诉过你吗?”
姚远垂下头,有些无措地搓着手,“我不敢问,我就知道他家里有钱有势,不知道是部队的。”
沈宴喝着茶道,“嗯,他是红三代,爷爷是老红军,爸爸是正师级的,家里不少人都在政界。”
姚远听得心惊胆战,“是吗?那,你比他家还厉害吗?”
沈宴眯着眼睛笑,指着自己肩膀让姚远看,“没有没有,你别害怕,你瞧,我才一杠两星,才中尉。”
姚远似懂非懂,“中尉?”
“嗯,就是副连级,很低的。”
姚远一听都要哭了,“那怎么办?黎晟宇他爸是正师级的,他要是找你的茬怎么办?都怪我,给你惹祸了。”
沈宴仰头大笑,捧着姚远的脸吻住他,“那你快报答我啊,以身相许吧。”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和内心的深深悸动,只是简单的磨蹭,却带来强烈的快意。
姚远被沈宴压倒在沙发里,脸颊滚烫,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软了,“唔,嗯唔,沈宴,啊唔,沈宴。”
姚远嘤嘤地叫着沈宴的名字,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滑腻腻的舌尖缠了上去。
沈宴以前不是处男,也和一些人做过,但都是好聚好散,和平分手,不会胡乱纠缠。
但是沈宴不喜欢和人接吻,他总是觉得操屁股是性,而碰嘴唇是爱。
性和爱是不一样的,沈宴从小看惯了家族里的破烂事儿,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爱。
所以沈宴宁可操干净男人的屁股,也不愿意和他们接吻,这可能就叫做接吻洁癖。
唯一能给沈宴不同感觉的,只有姚远,和他接吻很舒服,舒服到骨头缝儿里。
除了舒服,还有心疼,从来没有过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