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张哲看着被喷湿的床单,无奈至极,他决定为了自己床上的性福着想,还是不要告诉宴殊,他刚刚那副模样其实比庞夏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关于结婚,他确实需要好好筹划筹划了,毕竟……连孩子都生了,不是吗?
而李家这边,庞夏刚听完宴殊电话里说的话,手臂一抖,整个人栽倒在床上,关键还刚好压了青青悠悠一脸,两个孩子本来睡得香甜,忽然世界一黑,肉肉的小脸直接被压的变了形不说,连呼吸都没办法了,可怜庞夏如遭雷击,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甚至连手机都没能握住,直接摔地上摔关了机。
更可怜的是被殃及池鱼的青青和悠悠,被扰了清梦不说,小脸都被憋紫了,悠悠吓得哇哇叫着:“爸爸,快救救我啊。”
青青推搡着小手气得不轻,就拼命从推出的缝隙里呼吸点空气,嘴里叫道:“爸爸讨厌,快点让开啦!”
庞夏跟三魂少了七魄似的,有气无力道:“对不起青青,爸爸已死,有事烧纸……”
“爸爸,快点让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庞夏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气了,就说:“爸爸都死了,怎么让开啊,自己爬出来吧。”
结果还是靠床边的青青先挣脱了出来,悠悠就没那么幸运了,瓮声瓮气地喊:“姐姐,快救我啊,快救我。”
“你再坚持一下啊!”
青青说了一声,衣服也没穿,鞋子也没穿,就跑出了门,刚好这会儿李景行晨练完,准备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看到青青那副样子,赶紧走过去问:“青青?发生什么事了?”
青青赶紧一指卧房说:“爸,我爸爸疯了,他要压死我和悠悠了。”
李景行一脸的困惑,边往房间里走边说:“这是什么意思?”
结果一进房间,本来压着悠悠半死不活的庞夏,忽然一个激灵坐起身,浑身散发的黑气压几乎都能用肉眼看见了,他咬牙瞪着进门的李景行说:“李景行,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李景行恍然,虽然不知道庞夏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昨晚的那件事,李景行温柔地笑了笑,走到床边,伸手抱起悠悠,把他放下床,让他穿上了自己的小拖鞋,又让青青回来把拖鞋穿上,将他们各自要穿的衣服抱起,放到他们怀里,说:“青青悠悠,去楼下找奶奶帮你们穿一下衣服好不好?爸爸们有事要商量。”
“嗯,知道了。”悠悠点点头,很干脆答应了,青青看了一眼两个爸爸的脸色,才点了点头,跟着悠悠一起捧着衣服下了楼。
等两个孩子离开了之后,李景行才走到庞夏身边坐下,伸手把人往怀里抱。
庞夏还不愿意,推搡着不让抱,催促道:“有话好好说,别想耍牛虻。”
李景行戏谑道:“牛虻也只是对你,小夏,你该知道自己有多好,对吗?”
庞夏哼了一声,鼻孔朝天说:“我当然好,我从小就是三好学生……等等,说跟你说这个,我是、是问你结婚的事。”
庞夏壮着胆子说完,脸就红了,低着头把目光瞥向一边,就说:“谁要跟你结婚啊,我这还没想好呢……”
“不跟我结婚,难道你还想找别的女人吗?”
“怎么会!”庞夏蹙眉,赶紧说道,说完撇了撇嘴,说:“我可不像你这么好的桃花运。”
李景行伸手解下庞夏脖子上的项链,去下链子上的戒指,一边替庞夏戴上无名指,一边轻笑着说:“所以,你应该套牢我,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会离开你,而是向她们宣告你对我的所有权。”
这枚在黄山时送给庞夏的戒指,回来之后,庞夏便拿了一根绳子将它拴在了脖子上,这枚戒指太独特,他和李景行又经常在一起,李景行手上一直戴着同款的一枚,如果被人看到他们俩戴同款戒指,估计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吧,所以庞夏就把戒指挂在脖子上,李景行看到之后,他什么也没说,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偶尔彼此水乳交融的时候,情到深处,他会去轻吻那枚戒指,虔诚地像个信徒。
李景行抬头看着庞夏说:“小夏,我知道你并不在意这些,但事实是,我很在意。”
看到庞夏眼里的惊讶,李景行笑了笑问:“怎么?不相信吗?”
“没,”庞夏摇了摇头,“我一直以为你很理智,很……成熟。”
李景行无奈道:“我并不是圣人,也会有不成熟和任性的地方,小夏,我不希望任何人对你,对青青悠悠用‘不确定’的目光去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属于彼此,并拥有彼此,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我可能在某些方面占了些优势,但是如果这些优势会伤害到你和孩子,我并不介意把它变成我们共同的优势,结婚的事情,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