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对宴星而言,充满了泪水和快乐的生日。
楚墨最终还是同意了宴星改姓的事情,其实就算反对又如何?宴妈妈说的对,宴殊这辈子,认死理不说,还特别固执,只要是他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当年爱上了张哲,如今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不堪回首的过去,他依然只爱张哲。
在外人看来,他们再次相遇,一直都是张哲在努力试着挽回曾经,而事实上,宴殊站在原地,从来没有离开过,张哲跟宴殊,到底谁爱谁更深些呢?谁都无法回答。
最后的生日晚餐,结束在宴殊自弹自唱的歌声里,宴星捧着自己的那块蛋糕,哭的像个泪人,宴殊即便是在哽咽,然而他依旧完整的唱完了“生日快乐”这首歌,这是他送给宴星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那天晚上,他终于如愿的,和自己的两个爸爸睡在了一起。
晚上回家,庞夏躺在床上等着李景行,李景行洗完澡出来,见他坐在那儿发呆,笑着过去问他:“怎么还不睡?”
庞夏看着李景行,李景行走到哪儿,他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李景行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做了进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怎么了,嗯?”
庞夏眯了眯眼,说:“宴殊什么之后托你给宴星改户口的?”
“圣诞节那天的早上。”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宴殊要求保密。”
“那宴殊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景行看了庞夏一眼,没说话,庞夏过去扯着李景行睡衣衣领凶巴巴道:“快说。”
李景行伸手扯他腿,把庞夏拉过来,分开他的双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拉过被子替他盖好,伸手抚摸着庞夏的小腹,闭了闭眼完后靠了靠,深呼一口气,才说到:“张哲为了宴星净身出户,其实原本张老爷去世前,留了一封遗书,只要长这样有后,那么不管他最后跟什么人在一起,他都是张氏财产的第一继承人。”
庞夏恍然:“所以,宴殊这么做,其实是想帮张哲拿回张家的财产?”
李景行依旧没睁眼,只是点了点头:“说到底,张老爷子和宴殊的母亲一样,他们都太了解自己的孩子,张老爷子知道张哲早晚有一天可能去找宴殊,如果他们俩非要在一起,那么只要他们选择试管代孕,只要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身上流着张哲的血,那么其他的都随他开心就好。”
庞夏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感叹道:“说来说去,为了自己的孩子,两位上人真是不容易……”
李景行睁开眼,就说:“我也很不容易。”
庞夏一愣,这话题是不是转的太快了,就说:“你哪里不容易了?”
李景行叹了口气,伸手过去紧紧抱住庞夏,下巴抵着庞夏的肩膀,叹息道:“明明人就在自己怀里,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小夏,你应该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庞夏脸一红,伸手推开李景行,羞怒道:“我们可是在谈正事,你别耍牛氓啊,我告诉你,我可有人质!”
李景行摸了摸庞夏的小腹说:“真是被他害的不轻了。”
庞夏得意地笑了笑,从李景行身上翻身下来,舒舒服服往那儿一趟,闭着眼道:“早点睡吧,别碰我啊,否则我撕票!”
李景行抚了抚额,一脸无奈。
………………
第二天一早,庞夏上班前特意去了躺超市,这段时间李景行可憋坏了,瞧他昨晚那样,庞夏都担心他,所以特意去网上搜了搜,找些能降火的瓜果蔬菜。
结果回来的时候,刚好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宴星,张姐牵着他的手,庞夏挺惊讶的,看着他问:“宴星,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宴星显然昨晚的热头还没过呢,整个人都发着光,甜蜜蜜道:“我去给我爸爸买早餐,我爸爸最喜欢吃十字街那边的一家生煎包,我去给他买。”
“爸爸?宴殊?”庞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