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伦斯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这个一脸哀戚的男人,牙齿相撞发出咯咯的声音。
不,他不想见到温曼,这个男人,只会让他失去一切——不管是尊严还是爱情,什么都不会有了。
温曼被这样满含惧怕的目光止住了步伐。
他难以呼吸,视线落在埃伦斯的脸上、身上。
“你怕我?”
他的声音艰涩无比。
短短几天时间,埃伦斯就像是生了要命的大病一样,行尸走肉一般。
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黏在脸上,更显得虚弱。
“别过来。”埃伦斯喘息着说道。
温曼晃了晃身子。
“梅塔。”
他柔声喊着这个很多年前叫过的名字,满是疼惜和后悔的浅色眸子将埃伦斯笼罩住。
“宝贝,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他诱惑着,一点一点靠近这个满是戒备的人。
“嘶啊,疼疼疼疼疼——!”
南镜被脖颈骤然传来的疼痛弄得惊呼出声,他感觉到那条鞭子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火辣辣地烧着他的肌肤。
“你以为,我不敢动他?”
埃伦斯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成功将温曼定在了那里。
兰蒂斯心头一跳,拉着希林直接跳了下来,站在温曼身后蹙眉看向南镜。
这小家伙!
该死的他绝对是故意被梅塔尔当成人质挟持的!
南镜心虚极了,不敢看兰蒂斯,天啊噜的他也不想这样啊,可是除了让埃伦斯掌控一个人质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埃伦斯稍稍不那么恐慌。
他脖子绝对勒出印子了。
“他不会的,梅塔。”
温曼垂眸看着他,像是温润无声的水,“我知道,你喜欢他,对于你喜欢的人,你从来都舍不得伤害。”
“你错了温曼。”
埃伦斯的桃花眼流露出浓郁的绝望,直勾勾地盯着温曼,“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的,只要有足够的通用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今天或者你们放我走,或者我和南镜一起死在这里……呵,我手上的命可不少,不怕再多一条。”
兰蒂斯淡声问道:“你现在走的话,孩子不可能活下来,你舍得吗?”
“你闭嘴——!”
孩子是埃伦斯此时最大的刺激了,他几乎歇斯底里,抓着南镜拼命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