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知道开了多久,慢慢的,钱寧被全身锥心的疼痛给刺醒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保镖正好把车停在了某处。
耳边的少爷在非常冷的说:“给他扔车里,不用管。把车门锁好了就行。”
钱寧重新闭上了刚才只睁开一条缝的眼睛。他庆幸自己把自己的那点儿唯一财产都带了出来,这样找到机会就可以毫无牵挂地逃走了。
不知道伤没伤到自己的大脑,现在根本不敢多想太多的事儿,只要一想多了,脑组织就马上好像被打碎了一样的疼,而且打碎的同时,又有一支螺旋桨伸进来不停的搅,不停的搅……
车门“啪”的关严了,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
钱寧就觉得自己现在正躺在一片永远沉不下去的海面上。车座,车座靠背,甚至车身都在不停的一浪一浪的波动。晃啊,晃啊,晃得人想呕吐。
晃吧,晃够了就不晃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坠落着,钱寧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渐渐地,钱寧觉得又渴又饿了起来,他想吃喷香的米饭,浓香的红烧肉,酸甜的鱼香肉丝,还有那从小吃到大的天堂食品--锅包肉,甚至连钱寧最不喜欢喝的菠菜汤,现在都越想越美味,越想越性感了起来。
钱寧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手机。他记得自己真的是把手机揣在裤兜里了,可是翻遍了全身,根本就找不到手机的踪影。
本想给少爷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来给自己送点儿吃喝。但现在没有了手机,就只能等到少爷善心大发,打发保镖来看看自己了。
哪怕先给我点儿热水喝啊……钱寧咽了一下几近干涸的咽喉,哎……缺水啊……
钱寧就这样的靠在车座上苦苦的等着,尽情地享受着一条鲜活的鱼变成一片枯硬的鱼干的过程。
又过了一会儿,钱寧实在有点儿熬不住了,他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让人眩晕的黑暗。这是什么地方啊?明明记得刚才出来的时间是早晨,可是四周怎么就这么黑呢?
钱寧虚弱地趴在车窗上,缓慢的左右转头观察着。借助着不知从何处透进来的一丝光线,钱寧好不容易看清了耸立在车周围的一片白色墙壁。
这里应该是车库吧?
车库。这回可麻烦了,即使自己能逃得出这个锁得牢牢的越野车,也逃不出这个已经上了锁的车库。
一股浓重的汽油味道弥漫在钱寧所处的狭小空间里,钱寧甚至害怕突然一个火星蹦过来,自己就变成焦炭了。
怎么办?听说总在撤离待着会一氧化碳中毒,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钱寧带着恐惧地想了好半天,一直把脑子想的重新剧痛起来,这才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他叹了一口气,重新倒在有些发闷的越野车里,睡吧。总会等到车门打开的那一刻的。
此时,少爷正坐在别墅的大客厅里,这里装修精美别致,百合花清香四溢。
芳芳和芳芳的哥哥坐在他旁边的沙发里。他们的对面是一个个头很高,肌肉精壮,身体线条甚至好过少爷的五十多岁的大叔,这位大叔正是少爷的爸爸。
虽然已经年近花甲,但长期的系统化体能训练和老中医们献出的绝世保养秘方,使得这位少爷的爸爸看起来也就只有三是五六岁的样子。
少爷的爸爸微笑着的端起了茶杯,随意的啜饮了一下刚沏好的洞庭碧螺春。
放下茶杯后,他带着城府颇深的笑容对芳芳的哥哥说:“少阳啊,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所以我们一家人也就不说两家话了。
俊翔从小就被我娇惯的不像个样子。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加上他妈妈不在身边。所以调皮任性是难免的了。有冒犯到芳芳的地方,还希望你们多多得包涵和帮助教育他一下。我非常希望俊翔能跟你好好地学习学习,说实话,我很羡慕我的亲家,这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呵呵呵呵。”
他这么一说,当时对面的芳芳和芳芳的哥哥--少阳,全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少阳赶快接着少爷爸爸的话,礼貌地说道:“叔叔夸奖了,夸奖了,我还有很多的缺点和不足,为此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其实您家俊翔也非常非常的优秀。”書香試閱
少爷的爸爸好笑着地摇了一下手,打着官腔的说:“哎~~~他就是哥喜欢胡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