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做好了个果盘,然后端出去给凯文。凯文匆匆的接走了盘子。
刚一回头,又一个吧员冲过来说:“一个中果盘,快点儿。”
钱寧又答应一声的回去削水果。一转身的功夫,就跟酒保撞在了一起。
钱寧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步没停的走进了备品间,快速的用到削着水果。
凤梨不太好弄,现在还正好没有削好的凤梨了,所以钱寧还得用凤梨刀继续一点一点的扣挖着凤梨上的小黑孔,这样的削出来后,还要切块的泡在淡盐水里。
酒保没一会儿又进来取酒。他指了指钱寧缠着纸巾的手指,刚要说话,钱寧一转身,把后背对向了他。
酒保闷闷的问:“手怎么了?”小淚
钱寧根本没搭理他。酒保手里顾着酒瓶走到了钱寧的侧面:“你……”
钱寧现在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因为手里提着刀,他真怕自己想不开一刀捅在酒保的肚子上。
钱寧冷冷的看了一眼酒保,酒保一看钱寧的这种眼神就闭住了嘴。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创可贴放在桌子上,转身就想走。
钱寧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儿,一巴掌就把创可贴给搧到了地上,然后拎着削凤梨的刀极其敌视的直瞪着酒保看。
酒保看了看地上的创可贴,掂了掂手里的酒瓶,重新的恢复了冷冷的表情,转身回到了吧台里。
忙了好一会儿,钱寧终于找到了一个空闲的时间,他收拾好了备品间里的一切,坐在狭窄的小屋的矮凳上看着水果们,傻傻的发呆。
凤梨和芒果吐着甜甜的热带香气。香蕉静静的弯在一边。还有甜瓜,那些可爱的小甜瓜都是白白的颜色,虽然很小,皮肉很薄,但是很甜。
形形色色的酒,形形色色的果汁粉和咖啡豆。这些东西的旁边还摆着几个刚才从外面买来的装小提拉米苏蛋糕的白色蛋糕盒。钱寧把一个已经空了的蛋糕盒拿过来,打开后放在鼻子下面细细的闻着。
一种蛋糕特有的味道冲上了鼻孔。很温馨、很舒适的香气灌得钱寧很舒服。
“哎!寧寧,还有没有提拉米苏蛋糕了?快给我上一个!”宝莱忙不迭的冲到了备品间。钱寧赶快站起来,打开一盒提拉米苏,很小心的放在干净的盘子上递给了宝莱。
宝莱端着蛋糕卷着风的奔走了。
钱寧重新的坐在了矮凳上。好困。快十一点了吧。真想睡觉啊。
正在打瞌睡的时候,一个声音想了起来:“哎,帮我刷几个杯子。”
操!又是那个该死的酒保!钱寧现在极不愿意听到他的声音。
刚才打仗的时候,酒保那鄙夷自己的眼神,和那句“你已经开始在卖淫了”的话极重的刺痛了钱寧的心,钱寧睁开眼睛仰视了一下酒保,也没说什么,站起来拎起旁边的专门洗杯盘用的手套跟着酒保的走到了吧台旁边。
钱寧沉默的蹲在地上,快速的洗刷着啤酒杯和鸡尾酒杯,这些动作因为被吧台挡着,所以没谁知道钱寧在做什么。
钱寧洗完杯子后把杯子都倒扣在了雪白的毛巾上,收拾干净了刚想走。突然酒保蹲了下来:“对不起。我……我刚才。”
钱寧冷冷的转头直视着他:“你刚才说了句实话,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都觉不出来自己原来有这样的贱,谢谢你了啊,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刚想走,酒保一把就拉住了他,这时上面有吧员在喊:“来四扎啤酒。”
酒保头都不抬的说:“等会儿!”
然后拉着钱寧的胳膊说:“我,我不会说什么道歉的话……”
钱寧狠狠的一甩他的胳膊:“别道歉!我就是这种人,骗自己没用,你骗你自己也没用。赶快干活吧!”说完,钱寧站起身来的走出了吧台,又孤独异常的回到备品间去应付别的吧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