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有点儿紧张且急切的问:“你在想什么?”
銀子抬头有些淡淡的忧伤的看着他:“我可以给您,但是请您别再这么打我了。我来工作,不能丧失劳动能力,否则,否则,我妹妹和妈妈怎么办……”最后一句话,銀子说得很轻很轻,语气中带着无限悲凉的感觉。
平哥一下坐在了銀子的身边:“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给我?不后悔?”
銀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平哥有点儿激动,但小心翼翼的搂住了銀子,看到銀子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后,他这才把銀子抱在了怀里:“对不起,宝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太过份了。”
这时候钱寧在旁边,实在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大冷颤。一抖之间,平哥和銀子都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钱寧。
两人的目光齐齐的投向了钱寧。钱寧赶快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你们俩位继续,那个……那个。哦!冷气开的太大了,好热啊,好热。”
说完转身慌张的找着家里的少爷留下的好茶叶:“那个,平哥,我给您沏点儿茶吧。”
平哥让钱寧的手忙脚乱逗得一下笑了起来:“寧寧。”
钱寧拿着一小袋红色的精装大红袍很慌的转过了身:“什么事儿?平哥?”
平哥搂着銀子说:“辛苦你了,照顾銀子这么多天。”
钱寧赶快说:“应该的,应该的,我受伤的时候,銀子哥也忙里忙外的。”
平哥收起了笑容的说:“是啊,哎~~~都在外面打拼,都很不容易。对了,那个少爷是不是住在这里?”
钱寧抓了抓头发:“哦……是……住这里。”
平哥很平静的问:“寧寧,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能不能跟哥哥说说?”
钱寧本来想说,但是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好。憋了一会儿,他刚想说:我给您彻茶吧。銀子突然来了一句:“平哥,他在家里得罪人了,少爷抓住了他的把柄,所以总在欺负威逼寧寧。”
钱寧本来想制止銀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想让銀子告诉平哥这些,这些事情,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钱寧心中也总是有一种预感,他预感某天冰冷的手铐会把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那些肮脏的充满压迫、充满龌龊的监牢也会敞开大门笑着的迎接他。他现在有点儿不想挣扎了。得过且过好了。
平哥听完问钱寧:“是这样的吗?”
钱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平哥笑了:“我以为多大点儿事儿呢,你不用怕这少爷,你这次就可以跟我回家,我帮你摆平所有的事儿。但是你得跟我在大庆躲一段时间。”
钱寧有点儿惊讶,但是也觉得这事儿是在情理之中的。平哥一定是在大庆那一带势力很大,那里的石油贩子都腰缠亿万金元,想必和官方打交道也很频繁。这个社会,没有钱和人际关系搞不定得事儿。
但是大庆……大庆那种地方是零零散散的居民区拼凑成的。比起自己家住的地方,说的好听点儿是更田园,说不好听的就是更农村。娱乐文教什么设施更少。一望无边的大平原。太空旷的地方是要让人得抑郁症的。
钱寧一直抓着那小袋茶叶犹豫着,他的手不断的来回捏着包装袋。
平哥早就一眼看出钱寧已经动心了。他稳操胜券、不慌不忙的加重着筹码:“寧寧,别以为在大庆就很寂寞。只是待一段时间而已。然后你就可以上学。可以帮我做事,我会给你工资,以后事情平息了,你可以随时出去读书,也可以出国。你姐姐和爸爸我也可以给安排工作,自己家人都好说话。天津这里我只是来来回回的走。所以对这里,我鞭长莫及。但是你说的那几个黑社会,呵呵,都是拎不起来的角色。再大他能大到哪儿去?”
其实钱寧现在愁得不是什么黑社会,说黑社会只是借口而已,让别人听起来自已没有那么危险,还带着点儿委屈。但是自己现在是被公安局挂名通缉的人。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根本就没有。
所以钱寧只好放弃了平哥的帮助,他礼貌的推辞着:“嗯……哥哥。您让我再考虑考虑吧。还有别的一些事情我回家解决不了。真的很谢谢您。哦,我先给您沏茶去。” 平哥不动声色的看着低着头的钱寧。他也早就隐隐觉得钱寧的事儿没有那么简单。难道这孩子杀了人了?那就没有一百万都摆不平了。这累儿还真是棘手。又不能把他送到附近的俄罗斯或者韩国什么的地方去。自己也没有义务给他花那么多的钱。
一想到俄罗斯,平哥一下就想起了酒吧里那些鸭子和吧员的传闻,说钱寧跟那个俄罗斯的大款上过床。
平哥不由得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俄罗斯是爱滋病、性病、肺结核、乙肝等病氾滥的地方,那里人的滥交很出名。不知道,不知道那些人传染没传染给钱寧。不过好像不可能,以那个少爷的身份,他是不会要一个有传染病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正想着的时候,銀子悄悄的钻出了他的怀里:“呃……哥。我有点儿热……”
平哥一下就缓过了神,然后低头悄声的问銀子:“銀子,你跟我说实话,寧寧是不是身上背着什么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