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庶出的孩子,毎月能有点微末的月钱就已经很奢侈了,但他从来不曾后悔过,后来皇帝赐刀御锦候之名,他却还是喜欢称它为妖刀,即使是今天,他仍然会用自己全部的身家去换这柄刀。
「真是个长情的人啊。」陶然调侃他,见他如此喜爱妖刀,忽然起了捉弄之心,笑道:「我若跟你要这柄刀?你是否肯割爱?」
沐燕非拭刀的手停住,抬起眼帘,见陶然斜靠在马车上,懒倦笑容中夹杂着一丝狡黠,他淡淡道:「可以,你随了我,刀便送于你。」
为什么不是你随我?
陶然被酒呛到了,哼道:「你算盘打得倒精明,左右不吃亏,刀给了我,把我再给你,到头来岂不都是你的?」
「若你想这样想,也由得你。」
不亢不卑的回应,反而激起了陶然的好胜心,向前凑近了,狭长眼眸眯起,笑看 他,道:「我可从来没做过下面的那个。」
「我也没有。」
「你可以试试。」
「不喜欢。」
「那你就不问我喜不喜欢?」陶然抬手,手指轻佻地勾住沐燕非的前襟衣带,微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沐燕非放下了刀,墨瞳盯着他,很平静地道:「不需要问,因为我是王爷。」
这家伙,真是嚣张得让人想揍他!
陶然觉得在认识沐燕非之后,自己的脾气越发的好了,听了这样的话,居然没生 气,轻笑一声:「可是我反悔了,怎么办?」
沐燕非眼眸紧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他是否在开玩笑,忽然手起刀落,刀柄尖锐的边角划破了陶然的衣衫,衣带断开了,露出里面的亵衣。
陶然每日跟沐燕非近身互博,对他的武功进退很了解,见他落刀,立刻便抬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招式,沐燕非半路换招,冷冷问:「你在我的属下面前胡言乱语了什么?」
陶然一愣,想起之前对阿南调侃沐燕非的事,再看他黑黑的脸色,想象着他被属下误解后的郁闷反应,忍不住噗哧笑了,避重就轻地道:「王爷,大白天在马车里做这种亲密动作,不太好吧?」
「我要检查你的伤。」
「你每天少打我几次,我的伤会好得更快。」
「你没还手吗?」沐燕非冷笑:「你出手也一点没留情。」
「彼此彼此。」
两人嘴上说着,出手都没丝毫懈怠,招式你来我往,狭小的马车空间禁不起折腾,不断发出颤巍巍的声响,阿中等人在外面看到,都不约而同皱起眉,只有青瞳面色平静,咬着在云南买的小点心,淡淡道:「我家公子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我习惯不了 !」阿南双手捂住耳朵,痛苦地叫:「就算王爷喜欢水性杨花的人,也该是女子,怎么可以是男人?」
青瞳眼珠转了转,笑嘻嘻道:「我有三个办法,也许可以解决问题。」
「说说看。」
众位随从的耳朵这段日子里饱受煎熬,一听有办法,都不约而同起了兴趣,阿南最性急,立刻催问。
「一,你离家出走,眼不见心不烦:二,你杀了我家公子,为民除害……」
青瞳比着手指说一条,阿南就用力摇下头,他跟随王爷多年,可不想为了这种事离开,至于杀人,他更不敢,.1-爷付段广他的。
「那只有最后一条了。」青瞳笑咪咪道:「去妓院!」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