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准备准备,如果不想去也行……”那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张戚马上露出再认真不过的笑容,“当然去,刀山火海也要去啊!”
钟习笑了笑,弯下腰伸出食指戳了戳张戚的酒窝,“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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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戚很少听钟习提起他的父母。印象中似乎是特别严肃的家庭。
这也不奇怪,在张戚看来,钟习从小到大成绩好到让人发指,这样的孩子很有可能是生活在特别严谨、压抑的家庭里的,除了读书别的什么都不会,到了高中还不会手淫,没什么欢乐的童年可言。
当然,这话他没敢跟钟习说,但现在真要见钟习父母了,除了忐忑之外张戚还真有点好奇。
周六下午四点半,张戚出现在钟习家的社区大门口,钟习说了是一起吃个晚饭,所以他没有来得太早,手上拎了一个精美的长方形纸袋,里面是一瓶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酒,戚夜寒亲情赞助。
钟习家所在的社区从外面看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进去之后才发现绿地面积挺大,房子看起来虽然有点老旧,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钟习家住十六幢A座二零二,张戚进了社区之后走没多久看到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树下有张石桌,几个大叔正在打牌。
他原本想去问声十六幢怎么走,结果走近一看,输牌的人脸上要贴白纸条,其中一位大叔脸上已经贴了不少,手里捏着牌一边看自己的一边看桌面上的,每动一下脸上的纸条就跟着摇曳一下,张戚噗哧一声笑了。
那大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戚忍着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五分钟不到那大叔已经输了三把。
发现他脸上都快被贴满了,就剩两个鼻孔出气,整个脑袋远一看跟拖把一样,张戚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大叔的牌说:“打这张!”
大叔看了他一眼,好像有点不乐意,但可能是真的输太多没面子,还是按照张戚的意思出了牌。
很快,这一把赢了。
随后张戚又指点了他几把,没过多久大叔脸上的纸条就拿掉了一半,总算能看到大半张脸了。
这时旁边的人笑着说了张戚一句,“小伙子,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张戚也笑了,这一笑露出脸上两个大酒窝,没人能生得起气来。他又拍了拍那大叔的肩膀,“大叔你慢慢玩,我走了啊。”
那大叔可能是个严肃腼腆之人,看着他没说话,似乎若有所思。
“对了,请问十六幢怎么走啊?”走了两步才想起自己是要来问路的,张戚回头问了一句。
“前面数过去第三幢。”这次是那个大叔回答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清晰,甚至还有几分威严。
“谢了!”张戚冲着他一笑,转身走了。
没五分钟,张戚来到了钟家门口,深吸一口气之后按了门铃。
没过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相貌清秀,剪着干练的短发,一双眼神采奕奕,看了看张戚,随后微微一笑。
“张戚是吧?”
张戚扬起嘴角露出两个酒窝,“是,阿姨您好。”
钟夫人没说话,打量了他几眼。
张戚也站直了任由她打量,脸上始终保持笑容。
这时屋里传来钟习的声音,“妈,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