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戚笑了一声，钟习抬头看他，杨瀚则微笑着先一步举起酒杯。
四个男人纷纷举杯，凑到一起轻轻一碰，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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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习和戚夜寒消失近两天的事被巧妙地遮掩了过去，只要邱雨辰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
钟习和杨瀚回警察局继续调查案子，张戚和戚夜寒回公司，各忙各的，一切照旧。
唯一不同的是杨瀚已经被戚夜寒彻底列入黑名单，而在黑名单的人是他永远拒绝来往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杨瀚再也见不到戚夜寒，他还是会去那间餐馆和戚夜寒时不时来场“偶遇”，虽然大多数时间对方并不理会他，但杨瀚乐此不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跟戚夜寒在一起时的感觉，哪怕戚夜寒不给他好脸色看。虽然他有点怀念在戚夜寒家的那个晚上，两人四目相对，戚夜寒的手放在他胸口的时候，他感受到一般从未有过的绮丽和旖旎……当然，更让人难忘的是在海边的那个吻，平时冷漠的人热情起来就更让人无法招架。
戚夜寒不知道他被人用热情来形容，那天在岛上的事，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这天中午他又去那间餐馆坐了一会儿，忙了一上午连杯咖啡都没时间喝，而现在也只有一杯咖啡的时间可以放松。
然而咖啡刚端上来没多久，有人突然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这么巧？”张戚笑着说，风衣加白衬衫配西装裤，令他看起来像个很能干的精英。
事实上戚夜寒对张戚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张戚一开始什么都不会，但却学得很快，公司的工作没多久就上手了，戚夜寒想再过不多久张戚就可以从他这里毕业了。
戚夜寒看着张戚微微一笑，“难得你主动来找我。”
“我只是恰好经过。”张戚点了杯茶，“不过我发现你经常来这间店。”
没回答他，戚夜寒喝了口咖啡，问：“还没吃饭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别的地方？”
“我吃了。等下有点事要处理，喝了这杯茶就得走。”
戚夜寒点点头，又问：“邱雨辰那批货你要怎么处理？”
“上交啊，不然钟习饶不了我。”张戚又看着戚夜寒嘿嘿一笑，“怎么，你有想法？”
戚夜寒笑而不语。到手的羊不扒一层皮下来的确是浪费了。
张戚有点为难地皱了皱眉，“其实我也觉得这么交上去有点可惜，他们又不能给我一面锦旗，我还得费力编故事解释东西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或者做个顺水人情，看你意思了。”戚夜寒提示了一句。
“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张戚琢磨了一下，决定暂时先不说这个，“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戚夜寒看他一眼，“说。”
“就是……”张戚整理了一下思绪，在婉转和直接之间犹豫着，最后觉得跟戚夜寒还是不要婉转的好。“你喜欢男人？”
戚夜寒眉头一皱，微微扬起嘴角。这表情在张戚看来很微妙。
“为什么这么问？”
“没，就是好奇你跟……咳，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他觉得这是个人隐私，人家不想出柜也不能逼着啊，只是老头子还帮他安排了未婚妻，算什么呢？
“好，”戚夜寒顺着他的话，“那就不说了。”
靠！张戚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顺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