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伤害你，这一点你放心，我保证你是安全的。”
钟习出其不意的问：“你到底想让张戚答应你什么？”
一提到这个邱雨辰表情就阴沉起来，“我要他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
“他吞了我的货，”邱雨辰忍不住咬牙，“好几亿的古董和艺术品，他胃口还真不小！”
“不可能。”钟习斩钉截铁地说。
邱雨辰一听就笑了，一脸讽刺地说：“你以为他多正直，以前是警察又怎么样？进了戚家他还能干干净净的？钟习，别天真了，他是戚家的二少爷，以后戚家的一切都有他的一份，谁会跟钱过不去？”
这回钟习没说话，如果邱雨辰说的不是张戚，他会觉得邱雨辰说的有道理，但即便信任张戚，他还是不免自问，万一邱雨辰说的是真的，张戚的确吞了他的货，而自己不知道的话……
他的沉默让邱雨辰心情好了一点，“你没有接触过另一面的张戚，或者应该说是真实的张戚，他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完美……”
“他完不完美、真不真实我自己清楚，”钟习说着有点讽刺地看着邱雨辰，“倒是你现在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邱雨辰眼神一黯，“钟习，人都是会变的，以前你就不了解我……”他顿了一下，“但我却是了解你的。”
他最后一句话语气不同，钟习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得到，但并没有什么反应。
邱雨辰也没在意，这才是刚刚开始，机会总是有的。
“你公司的那个人是你杀的？”钟习转了话题，照目前看来，就算不是邱雨辰指使的也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邱雨辰也不否认，“钟习，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
“你要杀我灭口？”
“不，”邱雨辰立即否认摇头，“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你大可以放心。”
钟习讽刺一笑，“那你告诉我这么多不怕我抓你？”
“证据呢？你们警察不是最讲证据的吗？”邱雨辰两手一摊，“即便我现在承认是我指使的，你既没录音又没人证，我随时能改口，何况有了足够证据才能定罪，而不是只要有人认罪就行了。”
“你是肯定我们拿你没办法？”
“人的确是我派人去抓的，为了问清楚一些事情，但是他不肯说实话，所以只好给他一点教训了，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下辈子也记住不该拿的东西连碰也不要碰！”邱雨辰说到最后，甚至语带阴狠。
“所以你就叫人把他碎尸了？”钟习皱着眉问，“还有张戚，他也是你的目标？”
“碎尸不是我的主意，是下手的人自己的想法，至于张戚，只要他把东西还回来我就不会动他，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邱雨辰没有说下去，看着钟习叹了口气，“这就是我生活的方式。钟习，我们所处的环境、立场不同，但是除了这些我相信我们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我们立场不同，我是兵你是贼，怎么做朋友？”钟习冷冷地反问。
“那张戚呢？”邱雨辰有点激动地问，“你们现在的立场就相同了？他非但已经不是警察，还成了戚家的二少爷，戚家是什么背景你难道真不知道？”
钟习知道邱雨辰说得其实没错，张戚已经不是警察，而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并不知道，但是……
“他是他，你是你。张戚在戚家做了什么并不代表你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邱雨辰暗自一咬牙，钟习的话几乎是没给他留一余地。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张戚，把东西拿回来。
想到这，他对钟习温柔一笑，“时间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别担心，就当是去度假，相信我绝对不会对你不利就可以了。”
邱雨辰叫来了手下，让他带钟习去备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