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几秒之后，张戚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钟习皱眉。
“邱雨辰和你想像中的不一样，或者说，他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同学了，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人、很多事会变。”
钟习愣了几秒，然后笑着别过头看着窗外，“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感性了？”
“不是感性，是事实。”张戚难得的严肃起来，“我担心你，这件事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虽然其实也不算复杂……”
“你知道什么？”钟习回过头问。
张戚控制着方向盘缓缓转弯，开玩笑地问：“你在审问我吗，警官？”
“那得看你说不说实话了。”
“要不你直接色诱吧，到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我肯定都说了。”张戚笑得没个正经。
知道他在转移话题，钟习也没有再问案子的事，想了想，他问：“那你呢？你跟邱雨辰现在又是什么关系？感觉好像你比我还像他的老同学。”
“都说过我跟他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明知道他的拍卖公司不对劲还是要跟他合作？”
“你这样说就显得幼稚了。”张戚不去看钟习骤然变了的脸色，一瞬间收敛了笑意，“有时候，这个世界没那么理想，有些事不能任凭自己选择，你难道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吗？”
钟习有点愣了，没想到会从张戚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如果是以前张戚绝对不会这样说的……
这一刻钟习终于感觉到，张戚的确是变了。
“你变了……”他下意识地说出口。
张戚猛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马路旁，侧过头看着他，“不，我没变，我以前也是这个样的，你还没见过我当卧底时的样子，我也很庆幸你没有，不然……我想你不会爱上我。”
钟习沉默地看着他。
“对不起……”片刻之后，张戚低声说，凑上前轻轻吻了钟习的唇。
感觉得出来那些事留下了什么痕迹，一瞬间钟习突然有点心疼张戚，虽然他是个混蛋，但自己是喜欢这个混蛋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人伤害你。”张戚额头和钟习的抵在一起。
钟习忍不住笑了一声，“演偶像剧啊，我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人吗？”
“你出事的时候还少啊？上次不就被……”
“你还有脸说？”张戚打断他，“还不是你惹回来的！”
“咱们别翻旧账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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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尸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透过店员的描述，警方画了嫌疑犯的画像在弃尸地点附近搜寻，花了半天，终于在两站捷运外的一栋专营出租套房的旧大厦里找到了线索。
大厦的管理员说尸体发现当天，好像看到有人穿得差不多的服装下楼，看过监视录影之后就更确定了。
男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变通租屋客，一个人住，深居简出，管理员和他打过几次照面，但并没有说过话。
侦二队和另两个一队成员一起在大厦外集合，二十层的大厦已经是近三十年的建筑，虽然即将从内到外大整修，但此时完全散发着一股腐朽阴森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