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不断对自己说,就算他进了驸马府真的被武颜惠那混蛋糟蹋,即使叶黎沁嫌弃他,他李三郎也永远不会嫌弃,一定要将他带到自己的府中,百般呵护著他,要他不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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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颜惠和大队人马迎著花轿进了驸马府後,这边也是按照他之前吩咐的那样,竟然摆起了喜酒,而且他还请了很多的座上宾来吃饭。
就好像他今天娶新娘一般的热闹。
而于水莘对此满不在意,被人抬进府後就被安排在了一间洞房当中,不一会还有丫鬟过来帮他换上了新娘的衣裳,最後两个丫鬟在帮他盖上盖头之後,他就稳稳地坐在牙床之间沉默。
两个丫鬟在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事情後就准备离开了,「新娘子稳坐,待一会新郎官就过来了。」
不过她们说什麽,于水莘依旧不语。
反正这些都是刚才信中提到的事情,他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地配合而已。
待过了不久,外边客人喝酒划拳的吵闹声还没有停止之时,穿著一身红色新郎官衣裳的武颜惠,手拿著一个酒壶就这麽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洞房,一边勉强地向前踩著,口中还不断打著饱嗝。
于水莘透过盖头观察著他的一举一动,看样子他是被客人灌了不少酒。
武颜惠见了床上坐的新娘子,就别提多窃喜了,满是酒气的脸上不断泛起丑陋的笑容,得意自己有了最致命的筹码,才换回了心仪的娘子。
「我,我说什麽来著……你,你……不管你是,于水莘,还是探花公……或者是什麽冷美人……你终究是我的人啦,哈哈——」
武颜惠酒醉,舌头都短了,说话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他还是满脸的笑容,待一手将酒壶放到桌前放手後,那酒壶就因为他的随意放任,而倒下後不断流出酒水来,弄得整个房间都散发著美酒的香气。
这香气一出,叫武颜惠更是醉上加醉了。
于水莘感觉鼻子之间越来越多的酒气後,就知道武颜惠正在一步步地靠近自己。
「新娘子,我……我来了……」
30[共处一室]
武颜惠一边说著醉话,一边双脚发颤的走向新娘稳坐的床,早已充血的双眼瞪著前边新娘,只是他的影像越发的模糊起来;而不管他说什麽疯话,于水莘始终以沉默应对。
见他不语,武颜惠继续说著,「进了我的洞房,你就趁早打消逃跑的念头,况且说要是真想给你的爹娘报仇,还有给文贞那贱女人定罪,你就得听我的——」
话说到这里,于水莘自然不能不去回想刚才信上的内容:
『我知道当年害得你们於家家破人亡,连累你进了月明楼的罪魁祸首就是叶黎沁那小子现在的女人文贞,就是她当年勾结了朝中的一些重臣,他们联合起来才参奏了於醒钦……
你现在最痛恨的人就是文贞,她不仅害死你的双亲,还公然抢走你从小就暗恋的男人,这个怨气你能忍下去吗?我现在已经彻底调查出了当年与那件案子有关的一些人和事,要是你想给父母报仇,也让自己出口恶气的话,就要听我的安排;待一会我会给你们沈老板足够的银两,然後你要选择我作为你今晚之後的十日内要接的客人,只要你在这十日内将我伺候舒服了,我自然会利用自己在官场上的人脉帮你一个个扳倒那些朝廷大员,最主要的还有……
就是你最怨恨的仇人文贞,我可以允许刑部让你亲手宰了那女人泄愤……』
大致的内容就这麽多……在一开始读的时候,于水莘甚至有些不相信他真有那个能力帮自己,不管怎麽说公主已经去世多年,他这个只有一个头衔的驸马爷真有那麽大能耐吗?而且他这个人一直都心术不正,又对自己垂涎已久……如果只是为了自己,于水莘自然不会太过在乎是不是被别的男人糟蹋,但要是为了叶黎沁他就一定会守身下去,但这一次他真的有些守不住了。
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别人是不会了解自己这十五年是在什麽样的心境下度过的,所以于水莘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赌一把,只是受十天的屈辱不算什麽,能为家人报仇就好;但如果那个武颜惠当面答应的很好,最後也只是想占他的便宜的话……
那样的情况其实于水莘也想过,所以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真的没有换回想要的结果,他大不了就再失踪一次,或者跳一次雾河就是了。
想好了各种利害关系後,于水莘也就没觉得心里有多大的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