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伶也是一反常态地站在一旁为沈老板扇扇子,「就是就是,消消气,他能休息了才好,这样就没有人再跟我比美了,我花中魁首才能展现最豔丽的一面呐——」
沈老板明白,他们三个明摆著就是向著于水莘说话,没有一个是站在自己这一头的。
「行了,你们都闭上嘴吧,说了一个晚上了还不嫌累啊!」沈老板召集了其他人,让他们将留宿的客人纷纷带回房间去,同时也叫香伶他们也回去。
「叶公子也会早些回去吧!」沈老板现在对叶黎沁不说恨之入骨也差不多了,不把他赶走怎麽行?
虽说叶黎沁非常想在这里等待于水莘醒来,不过很怕他醒来又不想见到自己,於是这次他就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好,那我先回去,有机会……有机会我再来看他……」
叶黎沁无奈地,带著一脸失落下楼去了;当他走了以後武颜惠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谁料想他也被沈老板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驸马爷,恐怕你也得离开了,这天说话就亮起来了,您长久待在这里恐怕会影响於伶休息的。」
武颜惠很是差异,他觉得过去自己送过来的金银岂止万两,况且这沈老板又不是不清楚他对于水莘的心意……说轰就轰了啊!
「我说沈老板,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让在下等於伶醒来再……」
沈老板微微笑,「不可以——」
「行,算你狠——」
武颜惠哪里知道,刚才李三郎已经跟沈老板打了招呼,说他要单独陪伴於伶醒来,不希望閒杂人等打搅,沈老板见了大客户自然不能得罪,虽说他武颜惠是驸马爷,但是公主死了多年,他这个驸马在皇帝面前也没什麽面子,但临淄郡王就不同了,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郡王身份,并且还是皇帝的亲孙子,沈老板自然要区分孰轻孰重了。
待其他人都会打法走以後,沈老板才向李三郎深鞠一躬来讨赏,「郡王您还满意吧!小人已经为您创造了最好的条件,之後都不会有人打搅了。」
李三郎很是满意,为此又多给了他几张银票,「也辛苦你了,於伶近四个月不能接客,你的损招就有小王来承担吧!你仔细看看手里这些银票应该够了吧——」
沈老板将一叠银票仔细看来,双眼都发直了,并且连连点头,「够了够了,就算於伶一年不接客都足够了。」
收了人家这多钱,沈老板这多年江湖之人自然就清楚,李三郎会额外提出一些要求的,「您一下子赏赐给小人那麽多钱,不仅仅只是可怜小人吧——」
李三郎很是佩服沈老板的机智,还有他的待客之道「不愧是扬名立万的沈老板,小王领教了;其实小王也没有什麽过分的要求,只是希望在这四个月当中,如果 武颜惠或者叶黎沁前来,不要阻拦,可以让他们跟於伶见面,只是晚上不准他们留宿,一次都不可以明白吗? 武颜惠就算出再多的钱也不行,你要是觉得损失的话, 武颜惠出多少,我照样给你就可以了。 」
沈老板自然知道这次发财的机会到了,李三郎说什麽他自然都会答应下来,况且挡驾什麽的他是最在行的。
「您放心吧!小人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得了,时间不早了,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小人告退——」沈老板很是喜悦的哼著小曲出了门,还轻轻将门带了。
没了周围的閒人,此刻的房间就安静不少,即将佛晓的时间,窗外些许的朝阳已经可以将房间照出些光亮了,李三郎缓缓走进昏迷的于水莘身旁,轻轻将放在床边的蜡烛吹灭,让他们周围的气氛变得都是群青色。
李三郎很享受这般的宁静,坐在于水莘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这样的感觉就已经叫人心醉,不一定非要追求什麽肉体上的欢爱。
仔细端详著于水莘的睡容,李三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眉间依旧紧锁著,可这丝毫不会影响他那张较好的面庞,还有白皙的肌肤,「我并不在意你是否会接受我,但是我很希望一直能与你这般安静地共处一室。」
有些情感叫做占有,但还有一些情感就是爱慕,李三郎清楚于水莘的心里已经被叶黎沁给填满,是不会再让出一丝空间给别人的,不过他不担心,他要用时间去慢慢感化于水莘的那颗多情的心;李三郎不会在乎武颜惠,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有觉得他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
周围依旧是那麽安静,李三郎握著于水莘的手慢慢合上了双眼也打算小憩一会……
差不多到了日上三竿,于水莘才慢慢清醒过来,最先感到有阳光不断刺著自己的眼皮,双眼感到不适後就自然睁开;清醒後身体稍微动一动就会觉得好疼,为此他才回忆起昨晚与叶黎沁的事……但,待他还来不及去回忆那羞涩的画面时,身旁坐著的,握著自己手的男人就吓到了他。
「这……」
抬头仔细看了看,发觉应该不认识他,昨晚待自己吐血後就失去了意识,所以对於当时发生的事情也一无所知,而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就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不过瞧著他衣著整齐,自己也是完好地穿著睡衣这点来看,这男人也只是坐在一旁而已。
但是他为什麽要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于水莘一时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