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我的裤头,我克制住自己不要打颤,还发出了一些引人遐想的喘气声:「呜……啊啊……万前辈,快……快给我说……」万沫昂好像异常兴奋,一双咯人的大手在我的分身上游移:「没多久他就又认识了一个女子,相貌与上官雅玉十分相似,于是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取名叫桓雅文。十多年后,江湖上有许多人觊觎桓王爷手中的《芙蓉心经》,便有人设计阴谋要害他……」说到这,他的手已经攀上我的后穴,我浑身一紧,道:「快告诉我,不然不给你上。」
他在我身上胡乱摸了一把,道:「小美人,你真坏……那群人设计害死了桓王爷,放了一把火烧掉他们家并嫁祸到温恒誉的身上,但《芙蓉心经》却没人找到。」见他从裤中抽出自己的分身准备送到我的体内,我急道:「你快告诉我,那些人是什么人?」
「你先让我上了!」万沫昂像头发情的野兽般大吼。
我一掌打飞他,直起身穿好衣服,又使用《玉石俱焚》第七式击碎石门,门刚碎开便看到跪在地上哭得眼睛浮肿的白公子。狠狠撞了墙的万沫昂愤怒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密室,我也不管那么多,抓住白公子的手便往外冲!
注:浮生恰似冰底水,日夜东流人不知:人的一生就像表面结冰但底下未结冻的长河,依然日夜不停的流逝,完全不引人注意,不让人知悉。出自:唐·杜牧·《汴河阻冻》。
第二十八章 招花惹草
我拉着白公子一路跑,确认万沫昂没有追出来,步伐才慢了下来。白公子好像不觉得累,一路上两只红红的眼睛都在看着我,停下来后,他本来收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抱着我就哇哇大哭:「你和那种死老头……呜呜……你太过分了……」
他还老说我像小孩,那他这种行为又叫什么?我轻轻拍拍他的背脊,柔声道:「不要哭,没事,那毒蝎子没拿我怎么样。」白公子忽然不哭了,松开抱着我的双手,眨了眨肿肿的核桃眼,又理了理自己额前的乱发:「他没拿你怎样吗?」白公子眼中的怜惜和温柔一下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戾气:「你敢骗我,见鬼去吧!!」说完两只手同时拍到我的脸上,发出「啪」的响声,然后转身自己走去。
我无奈地忍受着那两个火辣辣的巴掌的「余韵」,心想我什么时候骗他了?连忙叫住他:「你去哪?」他头也不回:「不知道!」我说:「弄了半天还是得找司徒雪天。可惜我没能忍耐到最后,前功尽弃。」他转过身又是两个巴掌合上来:「你还敢说!」我揉了揉自己的脸,苦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去京师?」他盯着我,笑得别有意味:「你是想去见你的桓公子吧,不可以。」
我的心里忽然凉了大半截。桓雅文……还是不见的好。他过得那么开心,我又如何忍得下心去打扰他呢。我平静地笑了:「不会的。我决计不会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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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京师,又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掐指算着与弄玉约定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想着他见到我时会开心却又假装不在意的模样,嘴边不禁荡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繁华京师,行人熙熙攘攘,举目四顾,各种建筑古朴庄重,街市之上已是万灯齐明。各式各样的宫灯高悬在殿门和飞檐下,照得整个长安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远近前来观灯的百姓川流不息,络绎不绝。处处人山人海,喧哗笑闹,热闹非凡。我想这个时候去拜访别人绝非明智之举,便打算找一家客栈暂且住下。可白公子说难得来皇城一游,怎样也要出去逛逛。我拗不过他,也只得答应了。
华灯初上,自有那平日难得出门的闺阁秀女、小家碧玉也含羞带笑,出府观灯。只是观灯之余也免不了要留意人丛中的风流才子、青年才俊,私心渴盼天赐良缘就在如此良宵。至于那些王孙公子、士子学生,自然更加留心观灯的妇人女子之中有无闺阁淑女、绝色佳丽。观灯之余,假作斯文逐艳择芳,只盼能蒙一二美人青睐。人头涌涌,好个一派盛世之象。
在人群中走了一段路,便听说京师第一才女准备当众献艺,吹上几支小曲,作上几幅对联送与她相中的男子。往前看去,果真有一位女子站在楼阁上,手握玉箫,顾盼生姿,确实有几分倾国之色。我心想这女子也颇有胆量,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献艺却丝毫不感到紧张。见人多了,那女子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小女子不才,希望这几首曲子不要污了大家的耳朵才是。也希望桓公子喜欢。」
这下人们皆是瞠目结舌。有人说:「原来她的心上人竟是酒惠圣人,这该如何是好?才女颇好,可桓公子已有未婚妻霓裳公主,这女子的示爱恐怕是不了了之。」我心中一紧,也念不得这女子究竟多有能耐,只是一想到桓雅文在场,就立刻想躲开。我现在想起他离开冥神教时对我说的那句话都还觉得心痛不已,只盼着今天不要看到他。
就在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柔软若水的声音从人群中轻轻响起:「在下洗耳恭听。」我朝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立刻就看到那个十分抢眼的人。他手中依旧持着折扇,姿态俊逸;温文儒雅之余,竟有几丝风流之气。他身边站着四五个年轻女子,个个皆是绝色佳丽,眼中亦毫不掩饰地对他流露出爱慕之情。
原来九灵说的是真的。桓雅文真变成了一个游戏花丛的风流公子。
箫声吹来,纤绵柔缓,更似幽咽。月色中,像是下了一阵细细的雨。箫声远扬,曲调之悠沉恰好拨动我的心绪。也许是气力不济,也许是这古曲一路至今光阴坎坷,箫声若断若续并不高亢,女子颤颤的吐纳之声亦可悉闻。
桓雅文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额角的发丝忽悠扬起,擦过棱角分明的轮廓,酝酿着唇边清柔的笑。他身边的一个年纪较小的女子轻声说:「桓公子,我觉得她吹得不错,可是人长得一般。」桓雅文嘴角的笑容更浓了:「水儿,女子的美分很多种。你仔细端详她在吹箫时的神态,十足风韵,便可称作佳人。」
白公子在我旁边低声唏嘘:「真看不出来,上次见他还是一副青涩的少年模样,现在就变得如此油滑,难得啊难得。」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带着相思和柔情的箫曲,心中蔓延着物是人非的苍凉。
一曲终了,桓雅文收起折扇朗声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箫声美,人更美。姑娘果真是第一才女,更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在下佩服。」那女子微微一笑,道:「谢桓公子夸奖。」桓雅文周围的姑娘开始不满地瞪着那名才女,口中不知在喃喃叨念着什么。
我悄悄握住白公子的手将他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些,低声道:「我们走吧。」白公子扬起俏丽的脸噘嘴道:「你吃醋了是不是?」我放开他,自己往前面走去:「没有。」他赶紧跟了过来,我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只是不想看他这样罢了。」白公子拦到我的面前,展开双手对我说:「他这样其实挺好,你不想看是不是因为吃醋了?」我怒视他一眼,把他推开,自己朝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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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我是怎么也睡不着。我就知道如果我再看到雅文,心情一定会很浮躁,结果都到了三更天了,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披好衣服,下了床。
京师月下,倚窗而坐。一壶清酒,一束桃花。人烟渐少,纸灯笼在风中徐徐飘摇。黯淡的灯火照耀下,一个白衣公子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着。
我立刻站起身朝底下看去,只听见那人用低婉的声音轻吟:「落花飞絮,东风薄劣。春光将尽,人去楼空。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念完这一句,他便倒在路旁哽咽道:「采……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