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
不知道是谁开头喊了一声,我有点错愕的看着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声浪阵阵,英雄英雄的叫声开始不绝于耳。
周围的花乡男女们全都沸腾了,几个汉子甚至欢腾着把我举了起来抛得老高,随后拉着我又是跳舞又是喝酒的,倒是弄得我不自在了起来,这一天的落差实在是有点大,甚至我还在琢磨刚刚老者的那一番话,什么叫我将成为花乡的一份子?难不成我被入赘了?这么说的话那我哪儿还是今天的新郎官啊?我他妈分明才是真正的新娘子吧?
总之,粉碎了席昊天的阴谋之后我也能暂时松一口气了,虽然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可今天毕竟是个高兴的日子,朴实的花乡汉子们一碗接着一碗的灌我,喝就喝,结果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碗酒,总之最后喝的脚都软了彻底钻到桌子底下去才算结束。
可酒虽然不喝了,可是他们还是没能放过我,一堆男男女女簇拥着又把我拎了起来,先是趁着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给我换了一身喜庆的衣服,似乎是花乡特色的新郎装,还给我胸前挂了一朵大红花,推推搡搡的就把我簇拥到了一个装饰得好看之极的竹楼前,把我给推了进去。
这里酒有后劲,我被这些人折腾的意识不清醒,现在感觉进去就进去吧,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可晕乎乎的走进竹楼里一看,这个竹楼竟然是双层的,下面一层是个大厅,没有床,甚至空荡荡的连张板凳都没有,我总不能睡在地上吧?于是就开始晃晃悠悠往楼梯上爬,爬上二层发现就一个屋子,门梁上还悬挂着两朵红花,于是我想都没想就推门走了进去,可进去一看,我立刻就傻了眼…
我艹,这床上大紫大紫,盛装打扮的像是古装片里面的那些皇妃,身材窈窕,曲线玲珑,那句话怎么说,醉眼看花,花更美,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在是不敢相信,等看清楚了之后,我像是见鬼一样,直接往后跳了开去,转头就跑,可是忘了门关上了,直接撞到门了,差点给我撞晕了。
我被撞的脚下没跟,趔趄在地上,这都不怪我,就算是现在我喝了这么多酒,就算是见鬼也没这么大反应,可是床上那东西比鬼还吓人,新娘,他妈的还是一对!
我捂着自己的头有点发昏,感觉脑子不够用,在次回头,真真的,这绝对不是幻觉,一左一右,跟那并蒂莲一样,凤冠霞帔,静悄悄羞答答的绽在那洞房床上,盛开的晃我眼仁生疼,这是咋回事,咋回事,究竟是他娘的咋回事?
我现在被吓的不行不行的,连滚带爬的想要出去,可是后面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好听动静:“臭毛驴,这下你可得意了吧?让你选一碗酒结果你直接喝了两碗,好了,现在两个新娘子都归你了。”
当时我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刚才被虽然被吓,但毕竟我都喝晕了,这话是苗苗说的,我借着酒劲想爬起来,心里还想着这他娘的是咋回事,但是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邪火,摇摇晃晃朝着床上的两个新娘走了过去,看着这俩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整个人心里都再抽抽,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把其中一个盖头一掀开,立刻露出了苗苗的脸来,正抿着嘴强憋着笑,见我红着脸一看她,这次居然娇羞的低下了头去,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说实话,我看见这张古灵精怪的脸,加上惺忪的醉眼,我不知道是不是酒能乱性,但是借着酒劲,我大着舌头说:“苗,苗苗,你今天,今天真好看…”
我晃晃悠悠傻笑着说:“我感觉你今天特,特有女人味儿…”
我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又把另外一个新娘盖在头上的红盖头给掀了起来,鬼才知道刚才被吓的不轻的我现在尿性的什么,或许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压抑的想法,身边莺燕环绕,在最心底深处,我也有男人最根本的劣性,想大被同眠,私心不想让这些女人在自己身边离开,在这花乡,在这洞房花烛之中,我心里那龌龊完全放了出来,这才是我真正过来挑开另一个新娘盖头的原因。
我心里有点紧张,这女的会是谁啊?金秤挑开,殷红如血的红盖下,一张带着浅浅酒窝长长睫毛的娇媚女孩,似笑非笑的盈盈看着我。
轰的一下,我整个人直接呆在那里了,苗…苗!又,又是一个苗苗!
那眼睛,那鼻子,就连嘴边的酒窝,一模一样,就像是中间有一个镜子一样,完全对称的两个人,这是谁,这是啥,这他娘,见鬼了?
我吓得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晃了晃脑袋再看,还是两个苗苗,我赶紧又使劲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又盯着床上的两个苗苗了过去,可就在这时,背后却忽然感觉到一下闷棍,我闷哼了一声,立刻倒在地上毫无知觉了…
…
我再张开眼时,竟然已经是早上了,就听见外面鸟语花香,可我坐起来时却觉得浑身酸疼,就像是刚经过了剧烈运动一样,我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这才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来,我整个人直接就激灵了起来,但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根本就宿醉没醒,可是我昨天看见了俩苗苗?我摇了摇头,心说这绝对是幻觉。
我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好像是昨天晚上我被打晕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在床上,我啥时候上的床…我还没想完,脑子直接一片空白了,因为…原本洁白的床单上,竟然染着一点血迹,就像在一片圣洁百合花海中间绽放的一多娇滴滴的红玫瑰。
我了个…艹!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像是炸了一样,我朝着周围望了望,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于是赶紧穿好衣服冲出了竹楼,可刚下楼到了外面,周围就立刻围过来一群人,嘴里喊着什么“新郎官醒了”、“恭喜恭喜”的话朝着我围了过来,我本想问他们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苗苗在哪儿,可还没等开口呢,几个昨天没走的汉子就又推搡着我往昨天聚会的地方走,哈哈笑着说:“新郎官,昨天放你走是怕耽误了你的正事,今天咱们可还得继续喝呀!”
这些人直接把架过来的,我根本没法逃,到了宴会处才发现,原来今天不光是要我喝酒,还递给我一根缠着红布的棍子,叫我砸断一根搭在两个竹板凳中间的银头饰。这时阿美也笑嘻嘻簇拥了过来,给我介绍说,这是他们花乡特有的一种习俗,未出嫁的姑娘从小就会带一根银钗,但成亲之后,新郎官第二天就要亲手把这根新娘子从小带到大的银钗砸断,以证明姑娘已经不再是黄花大闺女,而是有了男人的小媳妇,这根银钗其实就代表了姑娘的贞操。
我现在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没听进去,阿美怎么说我就怎么听着,几棍子就把板凳上的银钗给砸断了。
弄完之后,他们竟然又簇拥着把我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前面摆着一个木盆,木盆里盛满了水,紧接着就听阿美又说:“新郎官,下面就是第二件非做不可的事情咯,就是你要为新娘子梳头。”
“什么?梳头?为新娘子?”我现在有点回神了。
我一愣的功夫,周围的围观人群已经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路来,接下来的一幕,我立刻又看傻了眼。
在几名花乡少女的簇拥下,对面竟然走过来两个新娘子,而且,而且两个竟然都是苗苗…
我还以为是自己又花了眼,可认认真真上上下下一打量,绝对不会错,真的是两个苗苗,而且,而且几乎一模一样,不管是长相、身形还是身上的打扮穿着,唯一不同的是,两个苗苗似乎都新扎了耳洞,但是一个扎的是左边的耳朵,另一个扎的是右边的耳朵。
显然,我并不是花了眼,也不是见了鬼,甚至昨晚喝多了之后见到的那一幕,也完全是真实的。
这时阿美在旁边朝我挑了挑眉,笑嘻嘻说:“新郎官,你不会连苗苗其实是孪生姐妹的事情都不知道吧?”
孪生姐妹!?
搞什么!这是搞什么?我脑子乱的就像是一团浆糊,但也忍不住的想起在很早之前,好像是确实苗苗有时候不大会打架,当时我只是感觉奇怪,谁想到会有俩苗苗,会有俩苗苗?!谁能想到这种事!
这他娘还真的是被老夏一语成谶了么,当初他乱点过鸳鸯谱,现在莫名其妙的就和苗苗成了新婚夫妇,而且一下就是两个苗苗,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我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随后就又莫名其妙的继续跟花乡那些男女们喝起酒、唱起歌、跳起舞来,这一喝,就又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天的时间,没想到我这么好的酒量竟然又喝的开始浑身打晃了,最后只能醉醺醺的被两个苗苗一左一右给架回了我们新婚的竹楼里。
从早上清醒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没有任何的想法,我甚至都感觉自己有点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苗苗,俩苗苗,结婚了?我跟她们结婚了?那大长腿怎么办?俩苗苗,我怎么办?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妈的谁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