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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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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罪爱

 “妈,我和向东定了,后天,8号一上班就去领证去!”音儿从卧室出来脸没洗牙没刷地就给我说。

 “好啊。”

 “妈,那今晚就在家庆祝下吧,我想吃您做的菜了!”

 “这几天你哪天没吃啊?”

 “人家就是想天天吃嘛…妈做的饭怎么吃都吃不够!”音儿过来,从后面抱着我的腰,晃啊晃的。

 “呵呵,别闹,正擦地呢…”我扬了下手中的毛巾,音儿赶紧跳着跑进卫生间。

 恩,能结婚就好,音儿越是这样没心没肺地撒娇耍赖,我越觉得轻松,也觉得有些事的隐忍是值得的…也许子女在父母面前,永远是第一位的,有了孩子,心里就没了自己…她以她的方式爱他,就很好。那我就明天晚上飞机回吧,8号也刚好上班,一切都好,一切刚刚好,都顺利地结束了…我暗自舒了口气。

 为了庆祝他们的婚期确定,下午全家出去采购,准备在家好好做顿饭。

 回到家,音儿鞋子一踢掉,就去房间上网了,说着急收菜挪车什么的,李江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方向东泡了茶端过去,一边看电视,一边翻报纸。

 进厨房的就只有我和方向东。

 “音儿收什么菜?还挪车的?”我问。

 “哦,网上的游戏,模拟的菜园子,好多人玩,你种我偷,热闹,小音都玩地废寝忘食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方向东择菜,老样子,半蹲在我旁边。我一回头,就能看见他腰部露出的那片肌肤…我曾抚摸过的,不管真的心疼他是否烫伤,还是装模作样也罢,我的手指肚在他那里,抚摸了无数个圈圈…天,我想什么呢…咬住嘴唇摇摇头,把水开大,让双手在凉凉的水流中清醒一下…

 “水溢出来了。”方向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帮我关了水龙头。然后不言不语地拉开我的手,没做一点停留,说“我来洗菜。你老走神。”

 我擦擦手,有一阵子竟然傻站着。

 “最近还好吧?”他突然问。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们好就好。”

 “如果我们不好呢?”

 “不会的!”

 “我是说如果。”

 “没如果,都要结婚了,别说这话。”

 “恩。”

 “你歇着去吧,我一个人做饭。”我说。

 “本来就没人帮你,你还不要我,再说,我不帮你,小音还不把我吃了?”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我切菜,锅里的水开了,要煮粉条,他手忙脚乱地过来,站在我身后,伸手开我头顶前方的柜子。

 “别动,小心切到手。”他打开柜子,身体紧紧地贴着我,从我头顶拿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的粉条…我一动不动,顿时傻了一般…往日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扑面而来。

 因为柜子比较高,他需要身子前倾…两层单薄的衣服,热量瞬时穿透,他的身体距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是被靠压在台案前…而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变化…硬硬地顶着我,并在臀部之间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擦…熟悉的眩晕之后是无比的慌乱。

 “快点!”我说。

 “我不敢。”

 “去!乱说!快点拿了东西走开!”

 “呵呵。”他笑了。

 一个微小的玩笑,又将多日来加固起来的堤坝冲垮了,我和他之间,又突然没有了距离,没有了假装,没有了故意的冷漠。

 粉条他拿走了,放进锅里,火开的极小。

 “挺想你的…这些天一直觉得不应该…也想了,都快憋死了你不知道。”

 “那是你的事。”

 “你呢?”

 “我不。”

 “你可真傻,你不知道女人虚假娇憨的拒绝是男人的春药啊?”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菜刀在案板上剁得当当响。

 “叔,您喜欢味道偏重还是偏淡?”方向东反身在厨房门口喊着问。一种打探?一种欲盖弥彰?还是逃开话题?

 “我爸喜欢味道重的,多放酱油才好!还有向东,你得改口叫爸了!昨晚我给你爸妈打电话都改了称呼呢!”音儿的声音响亮地从客厅传进来。

 “那你看看,给个刻度,一会我就知道放多少了。”方向东在叫音儿。

 “哎呀,你看菜颜色重点就可以了,我才不要油烟味呢…进去进去!”音儿过来,一把把方向东推进来,自己呼啦一下把厨房的推拉门关了一多半,走了。

 厨房一下子因为半封闭的原因,显得局促起来,一抬头一转身,都可以碰触到方向东似的…

 “我说小音傻吧…”方向东有意无意地说。

 我装作没听见,把切好的菜装盘。又递给他一摞碟子和小碗:“冲一下,待会用。”

 方向东仔细地冲完小碗和碟子。我又说:“甩甩,要不里面还有不少水。”

 他听话地拿起来,背对着我,使劲儿地甩起来。

 “哎呀…”我的手都来不及遮挡,那一溜串的水珠几乎都落在我的背后…

 “怎么了?我看看。”方向东放下碗,看了我一眼后,竟然沉默了。

 我着急地拽拽裙子…棉质的睡裙,因为被水打湿,服帖地粘在身上,并透出深重的肉色…而最大的一片湿处,恰恰在两臀之间…

 当方向东站在我背后,看着那一片水渍的时候,双手就忍不住覆盖了上去,然后是由轻到重的揉捏…再慢慢,他的口含住我的耳垂,身子贴了上来…

 “别…”

 “不!”

 说着,他忽然掀起我的裙子,扒我内裤。

 “怎么还这么紧?!”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心跳地我都要死掉了,我双手按压住胸口,仿佛不按住,心就会冲出身体,跳离我…那种跳,是不安中的挣扎,不知道是希望赶紧开始还是希望赶紧结束。

 “我会很快的。”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吹着气说,又勾过头,吻了我一下,像是在给我安慰。

 说着他开了水龙头,在哗哗的水流声中,他从后面,准确地进入了我,然后就是那醉心的深入和抽离…水流声中还依稀可以听见客厅的电视声…

 我的心被强烈的羞耻感和前所未有的新奇、紧张刺激着,这一次的高潮来得太快…

 我几乎要软了身子倒下去,还好,方向东从后面扶起我,抽出几张纸,垫在我内裤里,帮我穿好,并拉平整裙子。又极具诱惑地用舌湿润我的双唇,再留一个轻吻…因刚才呼吸的急促,我几乎口里干的几乎能起火,唇自然也是干裂的。

 “背对着燃气灶,我炒菜,你烤一会。”

 他打开火,柔和地看着我,说:“真好,这感觉。”

 “我们,过分了…”背后热烘烘的,我低着头,不敢看方向东,我不知道,为什么,人就不能躲开诱惑,就不能拒绝呢?他们8号就领证结婚,而今天,是6号!

 “其实有时候,我一个人的时候,都有一种奢望,真想永远地爱你们,陪你们一直生活,等你老了我亲自伺候你,比小音肯定都做得好。我们相亲相爱地在一起…”

 “你傻啊…我会越来越老,越来越老,也不会坦然地面对音儿,我对音儿来说,是要毫无保留去奉献的,而不是抢夺,甚至是这种不光彩的方式…而且,你很快就会受不了一个老太婆的,当我从脸到脚,会到处是褶皱,皮肤松弛,甚至,那个时候,你都没法…你这娃,想问题怎么那么简单理想呢?你别说你不嫌弃,你不嫌弃,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

 “可是,我真的有时候会很困惑,我分不清,我甚至觉得,我对你的依赖要更大一些,她只是我要爱,要照顾的人,像个孩子…你当我胡说呢,反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

 “娃…别说了,好好过你们的吧。刚才的,就当没发生。”

 衣服干了,我拉开厨房的门,去卫生间准备清理…下面感觉一团糟。

 音儿正坐在李江雨的旁边,两个人乐呵呵地看小品,高兴处音儿还会拍着大腿面哈哈叫好。

 看我出来,音儿招手说:“妈,你正好过来歇会,向东炒菜香着呢。让他去弄,好好享享女婿娃的福!”

 我心里一疼,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一句话应对,笑了一下,慌乱中进了卫生间。音儿倒没追问什么,注意力又被小品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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