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正在将全部的精力投放到在深圳那份工程之中。这件事情,就是在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你那时经常往深圳跑,巩每天都要负责接送楚楚。那一段,我母亲生病住院,巩接送完楚楚还要去医院帮忙,一个多星期每天都这样。
你中间回来一次,匆匆的来医院看了一会,就又走了。那天忙完,巩送我回去。在车上,他问我“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那天的气?”“我不是说过了吗,过去了不要再提。”“嗯。
其实你每天对我的态度我也可以理解,我也不怪你。”我没有说话,我不想去理会这些话题,这也是我这些天一直坚持的。
我虽然原谅了他,但并不是还对他没有任何警惕。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很认真的说“姐,我一直都有一个梦,你说对神去祈祷能不能实现?”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很敏感,我不想让他继续往深说下去,就说“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已的梦。
但是要看梦是不是现实,要量力而行,梦可以去做,但醒了就要回归到现实,不要去追求不可能实现的梦。巩不在说话了。
“其实巩在那时,不可能不会在意晨对他的冷漠。如果晨长久这样下去,可能他最后会投降,放弃原来的计划。晨继续向我讲述:“母亲康复出院第二天,楚楚想出去玩一玩。
我刚要给巩打电话,他就来了,还带来两个人,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女人长得很强壮,小孩三四岁的样子。一看她们就知道是刚从农村来的,虽然刻意打扮了一番,但还是难以掩示那种乡土朴实的气息。
巩给我介绍了,这是他的老婆和儿子,第一次来北京。他的儿子闹着要找爸爸来,妈妈实在所以没办法,想想自已和儿子都没来过北京,去看看也好,反正巩在那里,才是决定座火车去北京。
她们来之前也没告诉巩,到了北京以后才给巩打电话,巩现在刚从火车站把她们接来。我和她的老婆握了握手,客气的和她寒喧了几句。当时我也不知为什么,竟拿他的老婆和自已比较了一下。
虽然这不用去比,但我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冒出一下这个想法。我要留她们吃饭,可巩说,不用了,他来这里是想向我请两天的假,她们第一次来北京,想带着儿子好好在北京玩两天。
这我自然是无法拒绝,痛快的答应了,并且给巩提前支取了下个月的一部分工资,让他带儿子玩好。
她的妻子不太爱说话,面部的表情也是一直很平淡,偶尔会笑一下。在她走的时侯,我发现她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我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察觉了。她们走后,我就觉得心理有些不舒服。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们到来打乱了让巩带楚楚去玩的计划吧。
没有办法,只能我一个人带着楚楚玩了。还好,她选择了就近的地方,北京游乐场。楚楚很高兴,但是我那天来例假了,不舒服,所以就看着楚楚一个人玩,就在玩蹦床时,我无意看见远处走来三个人,正是巩他们一家三口。
巩显得很高兴,争着去帮儿子排队,还时不时回头和老婆说笑几句。我看到这个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不舒服。平时巩都是陪着我我带楚楚去玩,他也是去做这些买票之类的事情,如果他老婆没来。
本来今天他也应该来这里照看楚楚,陪她玩的,可是今天来这么多人的地方,觉得没有了巩忙前忙后还真是有点麻烦。
我刚刚还在想这件事,偏巧这时巩就出现了。可他不是来照顾我们,而是去照顾另外一个女人和小孩。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当时觉得鼻子酸了。
她们没有看到我,我对楚楚说妈妈不舒服,回去吧。匆忙的就离开了游乐场,好像是怕被她们看到一样。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觉得难受,不知不觉的就哭了。结果还被楚楚看到了,她很少看到我哭,弄得她都慌了,不停的追问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哭?”我问。“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巩一直是专门照顾楚楚的,但今天突然看到了他去照顾别人。就像是一件东西被人借走使用,自已那种不情愿的感觉。”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现在看来即使我原谅她的过错,想留住婚姻,都未必可以做到了。原因很清楚,晨不知自已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认为是不情愿,其实我很清楚。
巩是人不是物品,那不是什么不情愿,她流下的眼泪证明那是一种嫉妒,就是爱。纯粹的男女之间的爱。晚上,巩还给晨打了一个电话“谢谢姐今天放我的假,我们玩的可高兴了,我们去…”“行了,你们去哪儿里玩不用我说。
和我没关系!大晚上你打什么电话呀,我要休息了。”晨非常不耐烦的说。
巩听完也有些惊讶,但他可能很快就能从晨反常的态度中悟出了什么。***巩的妻子虽然是第一次来北京。谁第一次看到她都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有心计,没有主见,在这里一切都听从丈夫的,其实这样看待她就错了。现在的巩家,在那个村子里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家中的生活条件要高出一般的人家一筹,每隔一断时间家里就会添置新的东西,沙发,电视,床,都在不断更新。
大家都知道巩在北京混得非常好,过不了多久就会将家人接到北京去生活了。这让很多人都羡慕不已。巩的老婆现走到哪个角落都是昂首挺胸,觉得自已高出别人一等。
她的穿戴是这里女人中最富贵的,首饰是大多数女人都没有的。好多的女人都感叹自已为什么没有她这么好的福气。
她从洋洋得意,变成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她觉得村里任何女人都比她低微,慢慢地,她已经成了一个让人讨厌的角色了。
当她来到北京见到晨时,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觉得有些惊讶。高高的个子,白晳的皮肤,纤细的腰身,在寒冷的季节,下面只穿一条深色的裙子,修长笔直的双腿配着一双褐色的长靴,显得那样的漂亮,高贵。
无论是身材,相貌,气质,还有穿着打扮,自已都无法和她相比。看着丈夫对她满脸赔笑,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嫉妒。
她决没有想到,自已的嫉妒会突然间帮助丈夫达到了目的,而自已沦落成一个被害者。有时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是男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接上篇,巩被晨一句话噎得有些发懵,不知自已说错了什么“姐,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做错了?”
晨说完那句话也意识到有些失态“…没有,你没做错什么。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心情不太好。只要你带她俩玩的高兴就好啊。”“姐,你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接你去医院吧。”
“没事的,可能感冒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先挂了吧。”“好,我和你说,如果明天您不用我做什么,我打算带她们去长城。”“好的,你去吧,不用你做什么。”
…我掐灭了不知是第几根烟,我们已经聊了两个小时。站起身去客厅又拿了一包烟,回来座在床远端的沙发上。
晨看起来很平静,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第二天,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很烦燥。莫名其妙的就拨打了巩的电话。“李总,您有事?”“你现在在哪儿了?”“我们到长城了,刚开始爬,您有事吗?”
“我的感冒还没有好,你回来一下吧,送我去医院。”我都搞不懂自已怎么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我当时心里就是想证明巩会听我的,他会马上停止游玩,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这,我们早上好不容易座巴士过来的,刚到这里,还没爬呢?”听完他这句话,我的心里很失望。但还是不甘心一样“你明天再玩,马上就回来。”“我…”这时,我听到电话那一端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又不是没有别人了,干嘛非要让你去。我告诉你啊,咱们那么早起,好不容易来的,你敢回去!”很明显,这是她妻子在一旁说的,被我清楚的听到了,后来巩可能把话筒捂住了,我就听不见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