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把话题引到丁玲的爸爸妈妈身上去的。就象我们普通市民最关心现在的非典疫情一样,这些有个一官半职的官员们目前最关心的自然就是自己的政治前途了。
在上个月刚刚结束的十届两会期间,新一代的国家领导人终于新鲜出炉,中国的政坛也由第三代向第四代过渡,当然了,说是新鲜出炉,其实大部分人马在去年召开过十六大之后就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随着新一代国家领导人的确定,接下来自然就要对各级官员作相应的调整和变动了。这一点各位官员自然也都明白,现在正是重新站队及表忠心的紧要关头,到时候是上还是下,或进或退,都将在未来的几个月之内决定自己的命运。
近段时间,就连张三丰也老实了不少,和我之间都没有再发生大的冲突,应该是被他老爸教育过了吧。
据我目前从方小怡处听来的小道消息,我们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这次都要动,新的市委书记将是从外地调动过来的,而新市长人选则在我们市里产生,张三丰的老爸是市长宝座的热门人选,在这段关键时期自然是不能节外生枝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和春风得意的张市长比起来,丁局自然就有些郁闷了,二位是情敌加政敌的老对方了,如果张市长扶了正,不但会让丁局很没面子。
而且被他压制之后,自己将来的政治发展也会受影响。这都是因为我这位岳父太自傲,认为自己既有业绩又有威望,就以中间派自居。
对于张市长所处的那一派自然是不屑加入,但对另一派的拉拢又没有表现出站队的意思,结果二边都不讨好,不然的话二年前他就已经当上公安局的局长了。
这公安局的局长可是个要害的位置,只要当上了局长,一般情况下就已经是市委的常务,而且大多还兼着个政法委副书记之类的头衔,你既然不肯明确站好队,别人当然要让自己人坐这个位子了。
这次正月初一的时候,方小怡本来想告诉他一些有关的政坛最新动态,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局认为是要压他同意我和丁玲的事,拂袖而去。
不过方小怡的脾气也好,一点也没有生气,后来还背着我和丁玲的妈妈见过面,也不知道她们之间谈了些什么,开学之后问丁玲她也不知道内情。
前二天我听丁玲对我说,她妈妈过些天就要去省党校学习,这在中国基本上就是升职的一种表示,看来丁玲的妈妈这回应该可以再升一级,她现在是区局的副局长,这次应该可以扶正,如果再升一点的话,说不定直接就可以到市财政局当副局长了。
刚才在山上的时候,方小怡已经在提前祝贺丁玲,还要她回去跟丁局说,过些天会有他的好消息,看来在这其中方小怡多多少少也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的。
叶政委刚才拉着丁玲聊天,关心的自然也是丁局的前途,如果丁局能上去,他作为关系较好的老同事老部下多少也是能沾上点光的。幸好他不知道方小怡的背景是多么的深,不然现在他聊天的对象就是方大小姐了。
林诗怡不乐意了,道:“为什么你的名字就要在前面,而且当初是我先认识小新的,他就坐在我前桌。”丁玲道:“坐在你前桌就一定是你先认识小新了吗,我可看你那个时候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很开心呢。”
林诗怡急了,道:“你胡说,你才和别的男生有说有笑呢,我可是见到小新就喜欢上他了的,不象你,小新作业没有交,你就到老师那里去告状,害得小新被柳若兰关晚学、学检讨。”
我靠,这不是在当着张宁她们的面就揭我的短吗,也太有损我的光辉形象了。我忙道:“好啦好啦,家谱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让我们来说说姐姐的事。”姐姐奇道:“说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啊?”
我道:“姐姐,以后你别在医院上班了,从明天起就辞职吧。”姐姐嗔道:“胡说什么呢,我工作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啊,我不上班回家你来养我啊?”
我道:“这个是当然了,我可是你的老公,老公养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听到我叫她老婆,姐姐脸儿微红,心里却是欢喜,啐道:“要死啊,这里还有外人在呢,要被他们听到了叫我怎么见人啊。”
我道:“这有什么,以后我就不叫你姐姐了,就叫你老婆。”接下来也不用说了,自然要安抚其他女友们,每人也都老婆、夫人地叫了一通才罢。
玩笑之后,我又对姐姐道:“姐姐,你真的不要再在医院上班了,现在非典传得这么厉害,你再呆在医院里太危险了。”
前段时间的抢药风波已经渐渐平息下去了,在报纸和电视的大力鼓吹之下,广大人民群众的不安情绪也暂时得以控制。
例如,3月26日,新华社刊出报道:北京市卫生局新闻发言人称,北京输入性非典型肺炎得到有效控制,病源没有向社会扩散,本地没有发现原发“非典型肺炎”病例。
这也是首次有关北京非典型肺炎的官方报道。4月1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刘建超在北京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目前,发生在中国部分地区的非典型肺炎已经得到有效控制。
刘建超说,按规定,非典型性肺炎不属于中国国家法定公布的传染病,有关疫情的相关数据将由地方政府定期向社会公布,但是据我从方小怡处得到的情况却与此相反,日益肆虐的非典型性肺炎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
而是继续呈现漫延扩散的趋势。在各地上报中央的内参中,已经有很多地方的医院相继发生不明原因的发热病例,但是各地政府出于“稳定”的考虑,严令不许出现与此相关的报道。
有内参显示,仅仅在北京的一家军队医院的患者就超过官方公布的人数,内参呼吁必须尽快向各地医院机构通报疫情,以便能对症处理,不要再发生医生护士因不明白病因而被动感染非典的情况。
对此消息,我在震惊之余更是恐慌,姐姐就在医院上班,如果真的在不明不白中感染了非典那可怎么办,这可是要死人的。
虽然按照一般的情况,姐姐作为特护病房的护士长,是很少有机会接触这样的病人的,毕竟能进特护病房的人非富即贵,个个都怕死的很,现在都躲在家里不肯外出。
但万事都没有绝对,我绝不能把姐姐的安全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姐姐安慰我道:“没关系的,现在疫情不是基本被控制住了吗,我们这里还没有发生过一例呢。
再说了,我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医疗工作者的职责,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以退出工作岗位。”
我道:“姐姐,你那工作岗位可是特护病房,进来的一个个都是有财有势的,大把大把的钱扔出来,还怕会治不好啊。真要有生命危险的也是那些普通病房的病人,听说治这病的费用可贵着呢,要是没钱的话就只好等死了。
姐姐,你要真想救死扶伤的话,还不如回来我们自己开家平价医院,就算大病我们治不好,但一些平常的病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要是我们能让老百姓花最少的钱就看好病,这才是真正的救死扶伤呢。”
现在的国家也真是的,一边哭着喊着要奔小康,另一边却连最起码的医疗保障都做不到,很多人看不起病,还有人根本就不敢去看病,一旦得了病,要是硬抗过去,抗不过去的话就只能在家等死了,在城市的贫民阶层是这样,在农村更是这样。
常有报道说医院拒绝救治发生车祸或因其他情况受伤的病人,因为医院怕事后收不到钱,所以就宁可看着他们死。医院说他们不是慈善机构,这是不是在告诉人们,要是没钱的话,该死的还是要死,只有有钱的才能活。
面对死亡和生存的选择,在那些毫无怜悯之心的同胞面前,人们还能说什么?姐姐道:“你现在就专心读你的书吧,别的事你就少管了,一家药店就已经够我们忙的了,还想着要开平价医院,钱呢,人呢,哪有你嘴巴说说这么容易。”
我道:“对啊,现在药店就已经够我们忙的了,姐姐你当然要专门管理药店的事,医院里的那份工作就不要再干了。”抱着姐姐道:“姐姐,一想到每天都有男人在你面前脱裤子,我就吃醋啦,你也不想我被醋淹死吧。”
姐姐羞怒道:“死小鬼,什么男人在我面前脱裤子,那是打针,你吃什么干醋啊。”我道:“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再让你在医院里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