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考完并不等于万事大吉,分数才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上午刚刚考完最后一门的英语,吃过午饭,同学们就开始估算自己的总分,能在班里排多少名次了。
这次是我们的第一次大考,这二个月来我们倒底学得怎么样,老师和家长可都看着呢。林诗怡正在估算自己的总分,显得有些兴奋,道:“小新,我这回进步可大了,文科理科都可能上600分的。”
虽说我们现在学习一切都是为了三年后的高考,但五中紧跟形势也跟得太紧了吧,居然从高一开始就对我们实行“3+X”方案:语文、数学、外语为基本课,每门150分,政史地三合一为文科综合卷,理化生三合一为理科综合卷,各300分。
我们高一虽然还未分文理科,文科综合卷和理科综合卷都是要考的,但在计算总分及排名次的时候都已经是按文理科分别汇总及排名的,文理科总分都是750分,与高考完全一样。我道:“这个是当然了,有我在帮你能不进步快嘛。”
林诗怡道:“哼,是不是看我考得好眼红了啊,你什么时候又帮过我了,倒是丁玲帮你补习过数学呢。”我道:“怎么没有,我可是让你喝过好几回特效补脑汁的。”
林诗怡自然知道所谓的“补脑汁”指的是什么,脸儿微红,道:“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接着又来问我考了多少。我正看着刚发下来的数学分数发呆呢,150分制的数学,我居然只考了个88分,离及格线仅有2分之遥,分数的颜色就由黑变红了。
我现在可是一班之长,居然会挂红灯,这让我在同学们面前还怎么抬提起头来啊。林诗怡看了一眼我的分数,笑道:“就差二分啊,这回惨了,你回家肯定要被姐姐骂了。”
我恼羞成怒地,回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打击我啊,你自己也才多少分,就来说我。”林诗怡道:“怎么说我也有118分,比你多30分,你不是有丁玲在帮你的吗,怎么也没见有效啊。”
靠,这个时候也不忘吃醋啊,不过让我自我安慰的是,好象班上其他同学的数学成绩也都是一塌胡涂,全班56人,及格的居然只有24个,连一半都不到,全班数学最好的二当家也只考了136分。我道:“考试是看总分的,我的文科总分可未必比你低。”
文科综合卷的分数也已经出来了,300分的总分我得了262,这么点分数居然已经是我们班上最高的分数了。语文的作文分数还没出来,但前面60分的客观题我得了55分,也是我们班上最高的。
还有上午刚考的英语,前面120分全部是选择题,我得了110,就凭这三样,我的文科总分排名就一下子上去了,基本上已稳居班级文科前三名之列。
听说每个班文理科前三名都有奖学金的,这可是我以前想都不敢的事啊,如今已是近在眼前,想得我美滋滋的。
看来偏课也是有好处的,象林诗怡以前成绩一向比我好,但因为她的各门课得分都比较平均,按文理科分别计总分后反倒被我追上来了。林诗怡道:“你这次考得这么好,晚上可要好好的庆祝庆祝。”
虽说数学不及格,但只要总分能进班里前三名,以姐姐面前还是完全可以交账了的。我看着林诗怡,道:“你想怎么庆祝,是不是陪你狂欢一夜啊。”林诗怡道:“死色狼,想的美。”我道:“你才是女色狼呢,又想到哪去了。”
林诗怡不依道:“你就是故意的,我不管,你晚上要好好陪我。”为了杨林的事,我被姐姐关了十天的“禁闭”但对林诗怡、丁玲她们自然要说得可怜些,说是为了专心复习功课,在这冠冕堂皇的理由面前,她们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可说。
张宁和方小怡说好上个星期再来看我,为了怕分散我的精力,也就不来了,不过一连十天“不近女色”还真快要把我给憋坏了。
考试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就要放在公司和基金上了。目前我们公司的主打产品是人造圣诞树,小到可以摆放在酒店餐桌上的小摆设,大到树立在酒店门口、高达五六米的庞然大物,各种款式、各种尺寸公司都是应有尽有,任君挑选。
现在是商品供大于求的年代,各种生意都不好做,竞争激烈无比,圣诞树市场也不例外。这东西工艺简单之极,根本没什么科技含量可言,只要开副模具,弄几台塑机,成本也不高,小的三五块,大的也不过二三十块,一个家庭小作坊就可以生产了。
但市面上的圣诞树大多是千篇一律,除了尺寸大小之外,毫无个性可言,加上供大于求,价格越压越低。
另外,圣诞树这东西的季节性还特别强,要是一着不慎,可就要被套牢一年的,有些小厂受不了价格竞争和资金套牢压力都已关门大吉了。
我们自然不想步他们的后尘,所以特别注重产品设计的独创性。物以稀为贵,只有独一无二的新产品才能吸引住顾客的眼球,同时也让我们从他们腰包里掏钱。圣诞树的“创新”其实也挺简单的,只要在颜色、小挂件上动动脑筋就可以了:现在的圣诞树不都是绿色的吗,我就把顶部弄成白色的,看起来好象是下了雪的样子,这叫“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或者干脆把整棵树都弄白了,这叫“阳春白雪”在小挂件上也大有点子可出,挂上几个风铃,把它树立在商场大门口或是酒店大堂,只要微风吹过“叮叮当当”的风铃声肯定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这叫“铃儿响叮当”
我们甚至想出了一款俗不可耐、中西合壁的“金钱树”在树上挂满了金钱,往灯下光下一放,还真是金光闪闪呢。
这款货色是哥几个的游戏之作,没想到还真有客户对这款货色有兴趣,对这样的大肥羊自然不能放过,我们每棵定价888元,客户居然根本不还价,还一下子就定了十棵,看样子是准备送人吧。在基金会方面,这几天,学校的体育馆被我们“征用”了好大一块场地,用来堆放越来越多的冬衣冬被。
自从我们发出捐衣捐被的号召之后,得到了同学们的积级响应,每天都有同学们带着衣被来学校。为了与学校组织的“自愿捐助”划清界限,我们还特别申明这次活动是我们基金会自发性活动的,与学校无关,完全是自愿性质。
现在社会上的各种慈善捐助很多,但有些捐赠活动带有很浓重的官方或半官方色彩,说的是“自愿捐赠”实际上却会变成“义务捐赠”甚至有变相的“摊派捐赠”之嫌。
从小到大,学校里已组织过好多次的捐款活动了,有的是为了救助受灾的灾民,最多的还是“希望工程”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就算是自己家里确实有困难,看着别人都在捐款,你能忍得住不交吗,那样的话,不是被同学们说是“吝啬鬼”就是被人当穷鬼看不起。
我以前也交过好几次,有时甚至还是省下早餐钱来交的。捐的次数多了,心里也有些烦,有些事应该是政府份内的事,自己没办好,居然还有脸向百姓们要钱,真有点说不过去,这不是把自己的责任转嫁到百姓头上了吗。
对于基金会举办的各类慈善活动,除了自愿,我们还要量力而行,既不要干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也不干看不到成果的事。向希望工程捐款我是不准备干了,谁知道那些钱是不是真的用到失学儿童身,还是被贪污挪用了。
我们这里也有不少特困户的子女上不起学的,用到他们身上还能直接看到效果呢,我甚至可以学报上介绍的那样和他们签订助学贷款,等他们大学毕业之后再归还的。***“啊,好痛,你要谋杀亲夫啊。”
我揉着大腿,大声呼痛。林诗怡见四周的人都向我们看来,不禁脸红了起来,作势又要拧过来,嗔道:“你这么大声干嘛,是不是拧得还不够痛啊。”
我道:“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逻辑这东西啊,我就是因为被你拧痛了才叫的。”又对丁玲道:“还是我的小玲玲好,不会虐待我。”丁玲白我一眼,道:“你这死色狼是活该,谁让你乱看别的女人。”
就为了我多看了别的女人几眼,至于对我下这么重的毒手吗,也太狠了吧。说到女人,我忍不住又往那边看了一眼,惹得丁玲和小怡齐齐地哼了一声。我吓一跳,忙道:“我是看旁边那个男的,好象有点眼熟,所以才多看了几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