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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很变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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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前妻萧梦岩也颇有微辞。有好几天我没有去公司,她就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这几天和尹秀珍吵架了?我说是,吵了。萧梦岩说,是为常州项目分出去的那事儿?我回答,是。她便说,这事儿,我觉得秀珍真是做得不够圆满,她现在是将公司分出去了,债务是减轻了。

 但是,这仍然有那么多的贷款在,尤其是韩三哥在西安西咸新区这样的贷款,现在钱拿出来了,用了,但还回去,却遥遥无期。

 而当事人离了职,调走了,让对方银行也万分着急,天天催逼着我们要钱,而且,还很有可能让当地的公检部门,将我们的地皮查封拍卖的可能。

 萧梦岩的着急,我亦清楚,很多话,她不好当着尹秀珍的面顶撞她,于公的话,她是她的下属,于私,她是她的恩人。这让她很难做。我答应了箫梦岩,就是找尹秀珍好好谈谈,力争在与常州项目办理银行账目的交结时,寻求一种合适的方法,阻止这件事。

 为此,我还约见过好友阿远,问他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阿远本身就是尹秀珍最忠诚的伙伴,是伴着她从以前的元海地产销售部一步一步走来的。

 这样的人的话,才能真正的听得到发自内心的声音。阿元说,作为能并入常州新公司的当事人,我自然感激秀珍姐,现在公司的经营出现了问题,这不是一伙儿就能翻身过来的。

 而将我们的股份全都抽到常州去,虽然在那边受点儿委屈,但是,至少不会血本无归,而且,说不能将那边公司做大做强了,我们还能从中分得一杯羹,可是呢,从我们兄弟间的感情来说,她这样做,等于成全了我们,损害了其他小股东。

 特别是内地那些政府机构和银行,这样做,到时候万一回不了账,那些银行可坑苦了。阿远惆怅地看着我,说,最重要的,还是将你们一家人给坑了进去,你们以前的投入那么大,现在将优质的资产,出售的出售,剥离的剥离,那能剩下什么?

 除了那个要死不活的礼品公司有些股份,这个公司的总部,就什么都没有了!阿远说得很伤神似的,眼敛浓眉紧锁。我打算再好好劝劝尹秀珍,让她在公证与法务交接时,将日期推到后面一点,容一点时间,给自己思考。

 而尹秀珍似乎很急迫的样子,说,这事儿,你别过问了,就近期给办了吧。我黑着脸问,为什么要这样,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还有公司里那么多小股东的感受吗?

 尹秀珍给出的理由,却很可笑似的,她说,只有将常州分公司的法人给换了,将那边与深圳鹏远给剥离开来,那么,我的离境限制,才可能撤离,我才可能去加拿大看看我妈?

 尹秀珍这样说,也是理所当然,因为常州项目原来副总的挪用集资款进行高利贷投放,致使尹秀珍身陷其中,牵涉资金近亿元。

 而且她母亲身患重疾,也因离境限制而无法出国…可是,这份孝心是真,沉甸甸的,但相比起整个集团公司的发展大计,比起我们的未来,却又显得居其次。

 最少在我这里,我这样认为。这样想,我便说,姐,你要撤消那离境限制,要去那边看妈妈,这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越是这时候,咱们越不能乱了方寸,商海波涛汹涌,如果我们稍有闪失,也会是粉身碎骨。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主张你还是缓一缓好,或者将腾出更多的时间,考虑细致一点才好。

 想不到,尹秀珍顶我,说,要是我妈,过个把月就死了呢?那不是最后一面,我也不见了?面对她的拮问,我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反正,这没有撤消离境限制,没有一家航空公司敢出售机票给你,也没有一个海关敢放人出国!

 而她妈的身子,如太阳落山,这也不假。在亲情与商海的选择中,我给她想办法:要不这样吧,咱们先行到常州那边的各单位打点一下,看看能否将对你的指控给撤了。

 尹秀珍没好气地翻了我一眼,说,就只有你想到这一点?我早就让杨超给去办了,可这事儿,被列为公安部的大案要案,且主要当事人匿逃国外,现在未给予抓捕回来,怎么在这时候,能将涉案人员的离境限制给撤消?

 我说,你这不是有特殊情况,母亲在外生病吗?尹秀珍叹了口气,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亲情算什么,谁来体谅你,谁又会给你开那个口子?

 而且,我也叫杨超到那边各单位跑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看着她争辨得面红耳赤的神情,我只得打住话。不再和她争辨下去。因为这件事,我与尹秀珍打起了冷战。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得了对方。

 于她来说,她会沿着自已的想法去做,会将常州项目很快剥离开来,将公司的主体,完全变更为新的公司,那么,那边警方,也将撤消她的离境限制。

 而她于我,觉得我不体谅她的思母之情,光顾着眼前的利益,没有对她从心底去关心她,爱护她…一时之间,我们的关系渐冷,一二天,也未有说一句话…***

 这内心的情绪酝久了,就像座火活山一样,迟早就会爆发出来。我和妻子尹秀珍连续有四天,没怎么着说话,互相叫对方,也就是“喂”这样,到第五天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了。

 当天她从湖北大厦办事出来之后,我接她回家里。一路上,基本无话。因为常州工地的事,我跟她斗了几回嘴,每次一说起来,就是不欢而散。

 所以,到后来,我也懒得说了,她也懒得回应我,而那天她一回家里,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一言不发也就罢了,我们都习惯了,连保姆陈姐,也摇摇头,赶紧进厨房忙碌,免得被尹秀珍翻白眼。

 兴是公司的各种不顺利,加之自已母亲身患重病,而她又不能看探视,这让她心烦,天天都没有好心情。

 那天见她阴着脸,大家就没有人去惹她。我带着小莲,还有毛毛和壮壮一直在门边的空地上玩,玩了一会儿,毛毛就一头载倒在草地上,载在草地上,这要是平时根本不算什么事,小孩子摔倒是家常便饭。

 但问题就是雨后初晴的深圳,草地还很湿,而且还有泥巴。他不仅将衣服弄湿了,而且将裤子还弄脏了,一大团泥巴糊在腿上。

 见自己脏了,他便戚戚然,绕到他妈尹秀珍的面前,要求她给他换一套衣服。平时的时候,这事儿,孩子都要求保姆去换,或是眼见她在闲着,孩子便讨个乖,才会让她换。

 没曾想,尹秀珍心情不好,看到这孩子不听话将衣服弄脏,伸出手,揪着他,就朝着他的屁股,打了几巴掌,打得他哇哇大叫,一边打一边骂,谁叫你到草地上去玩了,你没看到会弄脏衣服吗?

 你没有看到踩了一脚泥巴回来,这客厅里走出一行小脚印吗?我听到孩子的哭泣,便回到屋内,就不免责怪她,说秀珍,你怎么这样呢,生气了,就朝孩子发火,孩子根本就是不懂吗,他只觉得好玩,怎么可能会想到会不会弄脏衣服,也肯定没有想过,脚板会不会弄脏地板的事。

 毛毛躲藏在我身后,怯怯的指责说,妈妈,你怎么这样子?我不理你啦!尹秀珍站起来,说,你们出去,你,你,都给我出去!看她那架势,很历害的样子。

 我和毛毛自然不走,她伸手就将桌上的一束花瓶,给砸在我和毛毛的面前,啪得一声,将孩子吓得往我背后躲。

 我其实也吓了一大跳,与她结婚以来,还真的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生活的压力,让她性格突变,这其实也将两个保姨吓得不知所措。我见她这样,很变态的样子,只得示意保姆走开,让孩子也走开。我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说,姐,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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