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诉责她,说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居于家里,就什么也不穿,这像什么?真不像话!萧梦岩将衣服拢起来,露出两团雪白的圆球给我看,然后很放肆那样哈哈地笑,说除了你,这里公蚊子都没有一只,我还怕人家看?我说,你这样子,真是让人寒心,你得去找工作,去谋求一份正常的职业,去融入社会,找找朋友,这什
么不好?萧梦岩说,就工作那两钱,能将几百万还上?我被她呛得无语,只得一屁股坐在她有些凌乱的出租屋里。
然后说,梦岩,你怎么可以这样堕落?你应当适应,去抵抗,欠人家的钱,这深圳,机会多得很,凭你的能力,迟早就会将债务还上。
萧梦岩将披散的头发,拔开了一下,然后说,你别坐着说话,不知道站着的人腰疼,一个打工仔,在流水线,做一辈子,能抵上得一个投资客,炒一套房子赚得多吗?我看,未必!你现在和尹秀珍过着富足的日子,你还管我干什么?和她进行谈话,她变得尖酸刻薄,让人只能小心翼翼。为了排解她的寂寞,我有时候给她拎些水果,送到她的出租屋里,有时候,我不能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便电话通知让她去,在嘱咐朋友,让他们将她送回去。
当然,这一切,我是背着尹秀珍进行的,她忙着英国签证的事,按照计划,她准备将壮壮和小莲,毛毛,都带去,怕照顾不好,还准备将心腹阿红也带去。
去英国其实,最初的目地,主要就是看望她和李XX的儿子军军,军军按说算来,已经十八岁了,李XX之前将他放在新加坡读书。
后来转道英国威尔士的一家什么皇家学院就读,当然,还有筹备新公司的事,让她忙得一塌糊涂,而我也不是明目张胆地与萧梦岩亲近,送水果这样,也是外出办事,顺道为之。
萧梦岩那天找到我,说她实在受不了,能不能将壮壮和小莲,送到她的身边生活一段时间?我有些错愕,并不是不情愿,而是想她为什么要直接见面跟我说,而且,我看她的神色,面容苍白,未见得多好。我吱唔着说,这不好吧?你现在这样子,让他们怎么能接受你?整天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一样。
而且,我们正在筹备英国之行,孩子们跟着去,也算见识一下。萧梦岩努力地将头发拔拔,张脸笑,说,我们立个赌约行不行?我说,怎么个赌法?她说,我从现在起,每天收拾得体体面面的,你过段时间,就让壮壮和小莲跟我一段时间?…萧梦岩这样说了,我自然无话可说。
虽然心里有疑虑,但只得答应她,毕竟,与她离婚时,法院当时判的,就是两孩子跟她,如今孩子大了,她条件虽然不好,但也不可能剥夺她作为母亲的权利。
这事儿,我在一天晚上,与尹秀珍躺在床上时,说了。尹秀珍起初不太同意,侧身向我,说,壮壮和小莲,现在好好的,跟着她,不妥吧?
而且,据我所知,她现在也未必过得好,壮壮和小莲过去跟她,又怎么办?她虽然是征求我的意见,用询问的方试,但眼里的那种舍不得,却明显的表露出来。
我轻拥着她的头,任她的脸像个小女人一样,埋在我的胸前,然后说,姐,这事儿,要不还是让壮壮和小莲去吧,要不让她们去,也说不过去,是不是?
尹秀珍轻咬嘴唇,不说话。我说,反正他们去了,我不去,不就行了,你就担心我去,是吧?说着,我伸手,轻抚她的那里,轻轻揉动着。这一句,就说到了重点,说出了问题的核心,她娇情一笑,然后点头同意,说这还差不多。
然后一头扎进我的胸膛,顺着胸膛往下,径直探到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地含吮起来。我和尹秀珍去英国,其实之前就想纯粹地去旅旅游,去看看她与李XX的儿子军军。
在签证还正在办理的时候(我们的签证容易办,在深圳几天就掂定,但保姆阿红的,户籍还在东北老家,她回家一趟,办倒是办到了证,但要七天才能拿到),李XX竟也要求尹秀珍去英国一趟,尹秀珍细问他,怎么回事?
李XX就期期艾艾地说,军军这小子,惹下了祸端,在威尔斯一个夜店里,结识了一个来自上海的一个16岁的大妞儿,两个半大的孩子,在异乡玩起了同居。
而且,两人也没有任何的避孕措施,竟搞大了肚子。军军不负责,人家不行,跟他过不去,眼见这女孩说肚子一天天渐长。
李XX却因要出席某省的人大代表的会议,抽不开身,那女明星独自飞英国处理继子搞大别的女孩这样的事,她又不去。
而且,就军军那脾气,他对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后妈,根本不买账,动不动就扬起眉毛,有种要拿万杀了她的可能…所以,李XX只得委求于尹秀珍,让她先行去看看,看能否与对方的家长商量商量,看怎么办?
要钱给钱,要结婚就结婚,要将孩子生下也同意。要去处理事儿,孩子带多了也照顾不到,这便刚好了萧梦岩的心。
我在罗湖离壮壮和小莲学校不远的一家便捷酒店,给萧梦岩开了个房间,然后任她住在里边,完了,就让保姆不用去接孩子,将壮壮和小莲,随她住到在酒店里。
而我,随尹秀珍和毛毛,一起飞伦敦…只不过,这英国之行,我其实也感觉无趣,原因就是尹秀珍对我这个后爸,妈的,也不感冒…
***妻子尹秀珍与她的前夫李XX的儿子,我以前是见过的。但以前是以前,那时候他只有十三四岁,个头还小小的,但青春期男孩子的变化,蛮大的。
特别是到十五六岁,变化更加老大了,就像春天里的植物一样,一天一个样,个子更是腾地就窜出来老高,我印象里那次是和尹秀珍在深圳希尔顿酒见过他的,那时候我还没有与尹秀珍真正的在一起,就是装作是她的男朋友,去骗骗李XX,给尹秀珍充面子的。
那次见到他,印象里就是斯斯文文,木讷乖巧,不太爱说话那类男孩。这次再见,似乎大吃一惊,这时候的他已经是一米八零左右的大个子,着一身牛仔装,很有美国西部牛仔的味道。
而且,他的嘴角还留有小小的短胡须,说话的声音,也变粗了,真的与多年前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我和尹秀珍,还有毛毛,坐中国国航的CA7021到达希思罗机场的时候,正是下午。
尹秀珍与前夫的儿子军军,带着他的一个德国的朋友,带着一辆很拉风,却看不出什么牌子的改装豪车,来机场接我们。
那车的轮胎超宽大,后面是铁制的像中国重车那样的大油钱,前面的发动机一点动,噪声有点大,但着实很拉风,那发动机的声响,比我那路虎揽胜都超有劲,如果将我那路虎的发动机声音,比喻成低沉的虎吼那般,那么他这车,就有狮子的咆哮般震撼了…
虽然车不错,我喜欢,伦敦的空气也清爽,但他对我与毛毛,却显然有些不太待见。尹秀珍和军军相见,自是分外亲切,两人见面,他亲切地喊妈,还将尹秀珍抱着,任尹秀珍似乎要老泪纵横一般,抚着他的脸,说他长高了,长大了,他则说尹秀珍,妈,你看看你,也变老了哟!
两人亲热后,尹秀珍也朝他为我和毛毛作介绍,说,这是你叔,蒋叔,你叫叔叔,应当见过的哈,还有这,这是你弟弟,毛毛。
尹秀珍靠在我的身边,抚着毛毛的头,示意军军喊我们。军军却连看也没看我们一眼,掂着脚儿,看着行李出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