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谢谢老公,可我是为了你好。我不觉又有些感动,但还是阻止了她…李晓婷带着楼小学从深圳飞东京去治小儿哮喘的时候。我和尹秀珍开着路虎去送她。
深圳机场A区国际航班登机口。李晓婷拥着楼小学,对手拉着手的我和尹秀珍说,秀珍姐,望哥,我这去了,深圳这边,确实需要你们多多费心。李晓婷说的,是楼晓光留给她的在万象城的店,还有楼小学的奶奶郭老太太,李晓婷走的时候。
本来是想让郭老太太回到伊春去,但习惯了南方的阳光的郭老太太却不愿回去,毕竟在深圳这里有逝世的儿子的一些生活印痕,有他的很多东西,还有他的一份产业。
尹秀珍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手抚着楼小学的头,回答李晓婷,说晓婷,你放心吧,你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又说,小学,干妈可是等着你回来哟,回来了,和壮壮一起,咱们再去迪斯尼好不好?
看着尹秀珍逗孩子的神情,李晓婷感动地说,望哥,还有你,这得辛苦你喽。我朝她笑笑。那种从心底里崩发出来的笑容里,不觉对她还有些歉疚,毕竟有过肌肤之亲的我们在情感上有着分份的重量。
李晓婷其实之所这样交待,主要的还是放心不下郭老太太,她又不肯回去,又不肯去福建她打工的小儿子那里去,这便难倒了李晓婷,这也是她一直磨蹭着好几个月没有去日本的原因。
不过还好,李晓婷还未走的时候,郭老太太就被尹秀珍接到了罗湖我们的家里,这样一来,倒也给我妈找了个伴。
郭老太太是个鄂伦春族人,生活有些小讲究。不曾想,与我妈倒谈得来,整日里溜弯买菜总是一路儿,这无端地就抢了阿红买菜的“业务”毕竟,这阿红买菜,做采购什么的,还是多少能获取一些收入的,这点,包括尹秀珍在内,都知道。
她的这一块没有了,尹秀珍只得将她的工资,上调了五百元。因为三个孩子,二个老太太,虽然有三个保姆,一家子还是忙得不得了。在元海地产的业务,正在呈现扩张的样子。用李XX的话来说,就是想趁着现在地产火爆的时候,由元亚集团、东升集团(李XX下属的上市公司,为化名)加我们这些自然股东,再行好好弄一弄,争取在两年之类,打造一个纯利过百亿的地产公司。
然后,再将这地产公司,也给弄上市…这话是李XX在元海地产新地块的奠基仪式上说的,他说豪情满怀,却也紧贴实际。这地产来说,国家天天说调控什么的,但地皮也好,房子也好,却仍然在一天天上涨。
就在元海地产月亮湾大道畔的工地开工后不久,公司马上组建了协调小组,协调二家上市公司的资源,以及股份,人员配置等等,一方面,元海地产固有现在的项目,争取早日优质完工。
同时呢,为了公司长足发展,成立了市场开发部,在外竞拍土地,囤积土地,夺取标的,哪怕是深圳以外的市场,也可以。
尹秀珍作为原始股东,创始人,加之又是元海地产董事长李XX的前妻,元亚集团董事长康明姑姑的女儿,这多重身份,让她每次参与竞拍的时候,她就变成了拍板的人,因为那些职业经理人也好,都怕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这样一来,像元海地产在广州拿下的一地块,在龙岗拿下的地块,都得尹秀珍去研究,定夺…这些事,虽然看起来,轻轻松松,但凝聚着企业发展的责任,也让尹秀珍更加忙碌。
这样一来,我只能多抽出时间回家带孩子,一时间,很有家庭主男的味道。***做个纯粹的家庭主男,我肯定不甘心,任何一个男人也会不甘心,觉得靠女人吃饭,面子上抹不去。
其实在这点上,对我来说,并不是面子上抹不去,而是觉得这样对不起尹秀珍,觉得她一个女人,这整日里东奔西走,和各色人等打交道,会身心疲惫,何况商海泛舟,那些人都鬼精得很,稍有不慎,就跌入人家所设的陷阱。
而且,这样一来,让本来就忧心夫妻之事勉强应付的她,更是不会将心思在那方面倾斜。尹秀珍要外出,我每天只去工地看看,然后就得到李晓婷的店里看看。
然后就得火烧屁股似的往尹秀珍的豪宅里赶。壮壮上学,上学的位置又远,还要穿行几条马路,马路上车多人多,大家穿行红绿灯也是抢道,实在抽不开身时,只得打电话请物业公司的保安加班加点,帮着送小孩。
毛毛和小莲则由保姆阿红带着,阿红在老家有娃子,而且人心地善良,带小孩还很不错,没出几日,就巴上了她。
还有那个菲律宾的女佣,也在我的游说下,被尹秀珍从物业公司调回来了,专门负责两位老人,郭老太太和我妈的起居。
但因为没有尹秀珍在,我只得将工作上我的事儿推掉。没有办法,这家里的很多事儿,她们就只能打电话给我,比如,这毛毛发烧了,这壮壮的学校,要去开家长会,这小莲被猫抓了,老太太没药了等等,一大堆的琐事,就要我来处理。
而且,还有重要的,就是尹秀珍整日里的奔波,让她对那事儿更没有性趣,回来往床上一躺,嘴里哎哟有声,除了让那菲佣女孩给她揉揉肩之后,恨不得我给她捏捏穿高跟鞋站得清疼的脚,更不用说,她能好好生生地摆出任意动作,为我给舒舒服服地弄一回了。
她的忙碌与在那方面的冷漠,让我有些郁闷。这天,尹秀珍从广州参加元海地产在增城的一个地块的签约仪式回来,又在逗弄孩子们一番之后,倒头就睡,我不免将她的身子碰了碰,向她发出“信号”
这经历了几个月的磨合,我们都知道彼此的“信号”是什么。碰碰她的身子,抚抚她的头发,这就是我向她发的“信号”但是,她却视信号不见似的,身子儿一转,嘴里咕哝有声说老公好累了,不要了好不好。
这又是几天没有做那夫妻间该做的事了,我不免又将她碰了一下,这下,她就没好气地说,怎么了嘛,都说了好累了。
我也没好气地说,谁叫你那么累嘛。她说,我不累怎么办?这么多人要吃饭。我不理她,她又说,来吧来吧,就从后面进来了吧,嗯。说着,她将睡衣提起来,任我动作。
她本来就是背着我而睡的,这样一说,屁股儿一顶,倒也像那么回事,但是,听话听音,她的音都不对,自然做起那事儿来,也没有一个好心情。
我将她的身子一推,自然也背转她而睡。过了会儿,她或是意识到自已做得有些不对,或者觉得说话过了火,又将身子转过来,从后面将我拥住,说,你生气了啊?我说,没有啊。她说,怎么没有来嘛。我说不要了,睡觉。
她说,我就知道你生气了,是姐不好,行不行?又说,我做好准备了,来吗。我身子硬着不动,她的手从我的下腰部分伸过来,将我的身子连同那儿,像把儿一样往她的面前扳…
一场激情下来,她就真的有些累得虚脱了,有种长长的喘不过气的感觉,也有一丝让她痛苦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便与她说了,让她不要那么忙碌,将工作的事儿,能推的就尽量推掉,回来多陪陪毛毛和小莲,回来多陪陪我。
自打偷偷地办理结婚证以来,我倒也没有与她说过重话,尹秀珍显然也懂的我的意思,眉头一皱说,老公,不是我要怎么样,要这么去忙这些事,但你想想,这么一大家人,怎么办?我说,我去呗。
她说,行吗你?我没有答话。那天晚上,她有些晚才回来。我问她去了哪儿,她就说了,下午的时候,去香港去了,是给壮壮和小莲采购食品,台湾的方便面还有奶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