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砸舌,从下面踢他的脚。他急了,说,我都替尹总着急,说实话,要尹总看得上我,我早跟她回家了我…尹秀珍伸出手,将他额头弹崩了一下。
韩三哥不服气,说,尹总你就发个话,今夜里将我带走算了,我保证让望哥望尘莫及,让他后悔得肠子都是紫青的…
要是别的场合,尹秀珍不将他开了,不骂他流mang才出怪,但这样场合,哪还有老总和员工之分,何况,这还是个一直就这样吊儿郎当,做起事儿来却讨人喜欢的员工。
再加之有酒,气氛就不一样了,而且有我在,韩三哥就更加放肆。直惹得尹秀珍用高跟鞋,将韩三哥给狠踢了几脚才罢休。都说酒是好东西,它的好处,就在于酒能让人兴奋,能让喝了酒的人高兴。
喝了酒,很多不好说的话,以前说不出口的话,就敢说了。与韩三哥拼了会酒,他就喝得有些多。
其实我和尹秀珍也喝得很多。喝多了的我们都有些说酒话,一个说,今晚不回家了,一个就说,开fang去,睡着算了,一个说,你将我带走吧,一个说,我晚上要跟你抱着睡…
那天晚上,我们就真的没有回去,在酒吧隔壁的一间酒店,我们开了两个房间,一间给韩三哥住,一间,就是和我尹秀珍住。我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进入尹秀珍的身子,虽然之前还有过那次两次类似的行为,但没有这么这样施展开来。
已经醉意蒙蒙的她就像是只小猫咪,在酒吧的里的时候,就已经软在我的怀里。她被我背着,然后越过人群,还要扶着韩三哥,我任务艰巨地将这个大块头给弄进隔辟的酒店,人也累得虚脱。
将尹秀珍弄进酒店,任一身酒气的她放平在床上,我从洗手间打了水,给她抹了把脸,自已才去洗漱。洗漱一番出来后,她就已经有些清醒了,一时间这眼神就有些暧昧,呼吸在浊重的空间里,更为浊重。
她的身子拥过来,将那一团雪白上的粉红给塞进我的唇缝间,有一股很馨香很销魂的味道,就传了过来。
她就像一锅水,煮开了,扑腾扑腾着,全身都沸腾起来,她的大bo浪头发散开来,金黄色的发丝,一丝一缕的,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她的眼敛上,有些快意的狞狰布满开来,再加之越来越急剧的心跳与呼吸,再加之一浪袭过一浪的激情…
这一ye过来,我和尹秀珍真正拥有那么交往以往来的第一次。她火热的身子,虽然有些干涩的滋味,但她在自己就是那不竭的水源。自己滋润着她漫过一块块田地,一座座山岗,将她的欲wan的海洋里,一次又一次淹没…
这之后的第三天,我们就悄悄去办了证,将各自的离婚证,换成了各自的结婚证。去换结婚证的那天,我们对谁也没有说,办理了回来,我们还是对谁都没有说。
我们仍如往常一样,她去她的特产公司忙碌,而我要在工地监督工人尽快清场,以整洁光鲜的面容,将楼房交给业主。回到家里,我还是做我妈的思想工作,就是让她与壮壮,与小莲,一齐搬到尹秀珍所在的罗湖去住。
我变得有些固执,咬定牙口,我说,妈,萧梦岩她走了,孩子也需要人照顾,这些天,你也看到了,尹秀珍她待壮壮,待小莲,真的并不差,
要不,我就与她,住在一起,好不好?我妈望着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认认真真地与她说过话,便说,随你自已吧,老的,也只能给你敲敲边鼓,真正做主的,还是你自已…
与尹秀珍结婚大约有半年后,我才知道,前妻萧梦岩离开我,是另有一些隐情。***在不知道萧梦岩回去长沙的原委这前。我和尹秀珍就将证扯了。
在悄声无息地去扯证这件事上,我和尹秀珍有着惊人的一致决定。在去的头天晚上,我们又厮混于一起,或者说不叫厮混。
而是光明正大的居于一起,将男女间的那番事搞了之事。她趴在我的身上,手摸着我的那儿,说,小弟,我们去扯证吧。我说好啊。她说,就这样了?我朝着周身全裸的她看了看,又朝自已微微挺出的肚腩,以及她的手,正轻柔的软握着的位置看了看,说,都这样了,还能哪样。
她巧笑眉嘻,说,你不后悔哟。她说到这里,我却想起来了,这事儿,其实并不是我后悔的事,而是我担心她后悔。我提醒她,要不,昨天还是不去办理那什么吧,你上回不是拟了个财产公证吗?要不,去将那事儿办了。尹秀珍很笃定地说,不用了,上回说去办,结果将你给吓跑了,这次,我要来个落袋为安,让你小子,怎么也跑不掉,至于那公不公证,我想了,去它的,再多的钱,也没有与你在一起,有孩子们陪我在一起幸福。
尹秀珍的笑里藏着一丝狡猾,就像一个狐狸好不容易刨到了一堆果珍一样。她将身子卡上来,将我的压在身下,然后将脸紧紧地贴着我,有些甜蜜,就在她的脸上浮现出来。
第二天中午,我们两个人就去将证扯了。之所以中午去,原因就是早上的时候,几个小孩吃饭都不听话,弄得保姆手忙脚乱的。这保姆终究是外人,在教育孩子上面,只有迁让着不让他们哭闹就行。
即便是奶奶,也不行,她舍不得教训任何一方,可身为父母,就不一样了,脸色儿一板,沉着气,他就不敢再行吭声了。
即便咕哝有语,也是小心翼翼。那早上就是萧小莲故意去惹毛毛,非得要吃毛毛碗里的一颗红豆,这不,两人为了这,争了起来。
保姆也不知所措,只得我出面,将小莲拉到一边,连哄带骗,才将她搞定。去罗湖民政局的时候,开着车,尹秀珍笑嘻嘻地与我商量,小弟,要不要咱们出去度个蜜月什么的?
你有次不是说,想去西藏哪里的吗?我说是啊,我想去啊。她说,要不,咱们这次就去呗。我说,行呗,你带三个跟屁虫吗?她嘻嘻笑,说,度蜜月,就咱们俩。
可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说,也是,两个孩子在家,也不放心,毛毛和小莲太小了。我说,就是啊,那度个屁啊。尹秀珍嘴嘟了一下,说,要不,咱们就到这周边的地方,去玩几天吧,也算度假,怎么样?对这点,我倒没有意见。我们都知道,经历了以前婚礼那场闹剧,我们再办婚礼的话,将三个小孩扔在家里,两人却都跑天远地远的去度蜜月的话,说出去,或者被
朋友们知道,脸面怎么挂不住,也不悖常情,不放心孩子,可是,她的心里,却又很想那种将任何事儿放下来。
然后去一处僻静的地方,过过相互厮守的生活…或许,这也是我们每个人心里那种诗意的憧憬罢了。从罗湖民政局出来,尹秀珍送给了我一件结婚礼物。那是一辆路虎揽胜运动版的车锁匙。
这车我知道,裸车价应当就是二百万这样子,办理牌照和内装修下来,快达到二百四十万元左右。她将手伸进包里,然后将锁匙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说,老公,给你,精装版的。那天的尹秀珍也是“精装版”的,特意请了那美体机构的化妆师给化了妆,浓重淡抹的眼睛,加之处理得很有型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有些不敢仰视的大气与美丽。
这样的车儿什么的,真的是一个男人的梦,不爱江山不爱女人不爱车,那基本就不是男人,我一直这样认为。一辆好车的奔跑,就像血液的奔跑,只是我们身处红尘浊世,很多感受,只能消隐于尘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