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没说话,又说,还罚了五万元钱!我想说罚得好,但话到嘴边,忍了回去,说了声“哦”!算是对她的应答,虽然自己以前也在网上查过,如果按“假冒专利罪”对许勇参股的山寨工厂给予起诉的话,那么根据《刑法》
第二百一十六条“假冒专利罪”之定罪:假冒他人专利,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像仿冒元亚集团主打手机“深海?媚惑之心”这样的罪行,这相应的惩罚确实是轻微了。
但是,分摊到五六个股东身上,许勇在里边,没有占据最多的股份,估计就是法院对其轻判的依据。
我用保险刀,在脸皮上刮了几下,然后将卡在刀里的胡须碴,给放在脸盆里滤掉。再刮的时候,我问萧梦岩,那他拿了你的一百万,有没有一个什么交待?
萧梦岩说,什么交待?你上次不是见过吗?他现在没有钱?我说,没有钱也要将你的钱还上呀,这世上,莫不欠了人家的债,就说自己没有钱。
而不还了吗?萧梦岩见我说得有些激动,她说,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人家关在牢房里,我找谁要钱去?我一想,也是,他关着,萧梦岩找谁去?!正在我们说话的当儿,萧梦岩的爸妈,还有儿子壮壮,都回来了。
这不大的房间里,因为有了小孩,因为人多,陡增生活气息,壮壮见到我,很高兴,扑进我的怀里撒娇。萧梦岩的妈进厨房忙碌,我和她爸则坐在阳台上唠话。近了中午时,萧梦岩进到厨房帮忙,我便负责哄萧小莲…
要不是我与萧梦岩之间,已经扯了离婚证,这一团详和的气息,倒也很安然,很详和,很有一家子幸福的味道。
吃过午饭,和萧梦岩的爸小喝了两泡。两个老人带着壮壮,都午睡去了。我便想走,想离开。萧梦岩将萧小莲放进卧室里,然后走到我的身边,朝我抛眼色,说,你现在就走吗?我点头。
她径直转身,往卧室里走。她说,你来,我想跟你说些事儿,想问问你是什么想法?我望着她的背影,站起身来,跟了她走进卧室。萧梦岩将门儿轻掩上。
然后说,蒋望,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下。我说,什么事?她说,我想要将房子抵押出去,创业!我说,你创什么业?而且,现在创业的项目瞅得不准,亏损的风险很大,要是亏了,壮壮和萧小莲怎么办?
…我真的为萧梦岩所说的创业很担忧!萧梦岩径直在床头坐上,然后将外衣脱了(中午吃饭时,她在吃着时,萧小莲手儿乱动,泼了碗里的汤汁在她的衣服上)脱得只剩下里边的黑色的无骨的胸衣。
然后又将奶子掏出来,将多余的奶水,对着垃圾筒挤,只挤得面前一线奶白…她边挤着膨大的球形,边回头跟我说,我要不创业,又怎么办?这样坐吃山空,迟早不是办法?
现在面前就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去上班,深圳报业集团下面的一个广告公司,倒很希望我去,那是我以前在元亚集团做策划部主管,就认得的熟人开的公司,他知道我的能力,可就是薪水,有点低,才给一万块,还是税前,七扣八扣,估计到手也就是八千块左右…
我说,那薪水,也不低,也挺好的呀!她说,这倒是挺好的呀!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她怎么办?
萧梦岩噜噜嘴,示意躺在床上熟瞅的萧小莲太小。她说,要去给人家打工,去上班的话,就没有那么自由了,到时候崩说朝九晚五你得准时,加班加点,也是常事,这样,怎么安排萧小莲呢?见我没有吭声。她说,所以,我也想过了,我还是想创业,哪么开片小店,或者入股一个服装店什么的,能有一份固定的收入,能让壮壮和小莲,有生活的保障才行!
萧梦岩说着,嘴角轻咬,似乎下定决心似的。我看了看床上的萧小莲,又看了看面前的萧梦岩,甚至看了看萧梦岩胸前膨胀的球形。一时,还真的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办,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萧梦岩见我长吁短叹,便在语言上“作贱”和“贬损”我,她扬起头,望着我,说,蒋望呀,你一个大男人,din天立地的,唉什么唉?
难道,我说的话,不正确吗?我想创业,错了吗?再说,你不也得考虑自己的事吗?你现在将工作辞了,难道就不想想自已的出路?
做一辈子这样的lang荡子?…要真做lang荡子,你好像又不够格,给人家提破鞋,人家还嫌你的手抠过臭脚丫!萧梦岩说得恨恨的。她嘴里所说的lan荡子,其实是湘西一带对那种具有诗书灵气才华横溢却又不走寻常路的人的称呼。这类人中,看似整天无所事事,却还能干出一番大业。最典型的,就数当代画家黄永玉,他的祖籍在边城凤凰,在《收获》杂志上开专栏时,自称“无愁河畔的lan荡子”意喻放荡不羁却又个性张扬之意…
而此时萧梦岩以此来形容我,显然是贬义多过褒义。我争辨道,我不是不想创业,而是,现在很多事情,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每天一睁开眼,我抽疯似的,条件反射,背起包,朝着楼下跑,将车开出车库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不用去公司,也不用上班,你说,这多搞笑…
对这一点,萧梦岩显然也是经历过来的,她望望我,然后吃吃地笑。她笑起来的时候,ba皙的腮帮有些赘肉垂落下来,一抖一抖的,倒有些丰胰的性感。
萧梦岩最漂亮的地方,应当是耳垂到嘴角的地方。以前还未有离婚的时候,我就喜欢吻她的耳垂,那很有骨感的耳垂酥软馨香。
特别的敏感,轻吮唇中的时候,她会花枝乱颤地笑,瘫软无力。多吮几下,她就像朵花盛开了,在桃花盛开的山谷里,你能感受那那汪泉水叮铛作响,很湿很润的感觉。
你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萧梦岩笑着说,就像你刚搬走的时候,我有时从梦中醒来,总觉得这旁边有人,有好几次用手去抓,结果落空…
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还有?…我不想与她纠缠情感的事,便岔话说:现在就是创业,也要资金充足才行,要是有几千万的资产,我就去注册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
然后再贷款,用贷款再贷款,一年不赚个几百万,才不信那个邪!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所说的实情,萧梦岩显然懂。
净身出户,失业在家,每个月还要给孩子五千余元抚养费,这仅仅凭着辞职走人的那些补贴,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这下轮到萧梦岩困惑了。她将双手撑在床上,然后仰着身子说,我其实就是想找个投资小,见效快的那类小项目,十多万元二十万元的那类,目地不是为了赚多少钱。
而是赚取基本的生活保障,同时又照顾到两个孩子。她仰起身子,目地是看在一侧熟睡的萧小莲,是否溢奶?…我说,投资小的,赚不到钱,赚得到钱的,投资大,做无本的生意,请尽量去东莞…
萧梦岩知道我的损她,待她重新坐好后,脸有微怒,说你才去东莞!我与萧梦岩虽然是推心置腹地交谈,但创业这东西,不是卧室内两个人谈来,就会来的。
何况,这是在竞争ji烈的深圳,有钱人多,想当老板的人儿,也多。见萧梦岩并没有什么事,我站起身子,就要走。她说,真走了?我说,不走,还留下来?
她朝我抛来一个异样的眼神,这眼神我懂。有些温情,也有些责怪。她说,你回去有事?自从与她在婚后有过进入她身子的关系后,我们的感情就更加迷糊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