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什么也不管了,妈的!只到那保安,一看我还在砸车,便又赶紧过来,将我抱住,将欲从地上爬起来的许勇拦住,这才算完事…
派出所110的民警,与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民警一见我头破血流这样子,一见许勇趴在地上,捂着腰部,一幅痛苦万分的神情,一时还真是取决不下,也不知说什么好…便大手一挥,先用两辆救护车,将他们拉到医院去,先检查后,再处罚。上救护车时,许勇还在骂,还在挑衅我:蒋望,你他妈的有本事,你就将我打死啊,你没死,你就给我等着,我杀你全家,你妈个…我在这边上另一台救护车,我将拳头挥了挥,回应他…
***“我等着,我不揍死你才怪!X你妈!”我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对许勇说,直惹得旁边的警察,忍不住示意医生,将还在流血的我的头部给拧在急救车上。
然后又用那急救车上的固定绑带,将我绑得动弹不得。我被送到福田区人民医院,一检查,脑部轻微露荡,脑皮损伤,需要缝针。两个跟来的警察一只守候左右,在简单地问询后,便做了一份简单的口供,签了字,他们就走了。
当然,他们也有交待,说随时再回来,希望你配合之类…医生刚刚将我后脑勺上的伤口缝好,销售公司的兄弟就闻讯从公司赶了过来,大刘,马炮,还有郑涛他们,反正大家也不知啥事儿,个个就摩拳擦掌,说,望哥,要不要再去揍许勇,保证打落他门牙,让他服服帖帖…
我挡着他们,没有理他们,而是让他们去帮着办理住院手续,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过了约摸二个小时,我已经绑好崩带进到病房里。
萧梦岩就赶到医院来了,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宽大的孕妇服,或是昨天晚上一宿与她的表妹温美娟床上聊天的缘故,她一脸憔悴的样子,神色很不好。
而且,她的肚子,已经隆起来了,看起来身材有些雍肿走形,走起路来也有些吃力。我当时正坐在床前,与销售公司几个兄弟正在聊天。看到她进来,我示意他们都回去。
这些兄弟,自然识趣,先告辞走了。萧梦岩坐在床沿,伸手朝我头上的伤口看了看,试图将那绷带给揭开来看看伤口,我将头偏了偏,有些疼。
她见了,才不揭了,坐下来。她问,缝了几针?我说,三针。她说,打麻药了?我说,估计是打了吧?没感觉怎么疼…出现和许勇打架这样的事,虽说已经是第二回。
但是,上次不一样,既没有伤,也没见血,只是互相欧打了几拳,这次弄成这样,伤口显而易见!
这让她心里,定然也有些不好受。她说,我刚刚准备去光明新区,才将车开上广深高速,就接到保安的电话,说你出了事,这心里着急,差点跟人将车撞了…
她说着,有股胆战心惊的余悸。我看着她,看着她腼着一个肚子,想说一些话,却不知说什么好,嘴里嚅动几下,指着刚才那帮兄弟放在桌上的香蕉,说,你吃吧?萧梦岩没有伸手,而是说,吃不下!这是一间三个人一间的病房,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病人以及他们的家属。
这地儿,人比较多,说话也就不方便。短暂的沉默后,萧梦岩还是说话了,她说,这事儿,都是我不好。我冷冷地看着她,本来想大声斥责她,却见病房里的人那么多,我忍了忍,没有将斥责她的话说出来。
而是转过身,侧向她而睡,嘴里说,你走吧?萧梦岩坐在床沿,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叹了叹气,似乎空气都要凝固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很显然,她不用问也能想到,我和许勇这相遇欧打的原委,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一些感情上的事,一些为她的事,一些为李晓婷的事。
似乎我们四人之间,有张网一样,纵横交错着,就这样纠葛着,纠缠着,很让人头痛。默默地坐了二个小时,两人也没说有说什么话,她也不敢再说借钱的事了,我也不敢说什么许勇怎么的。
间或有慰问的电话打进来,大多是些知情的同事打来的,萧梦岩就帮着应答着。也有很多的人给我发来短信,大意就是你好好养身体之类的光面话。欧阳文宇给我发来短信,吐露实情。说,兄弟,咱们也不好来看你,都是一个公司的,也不好意思只去看他,这让我们为难,你懂的。他的话,我自然懂。不就是许勇也与我一样住院嘛!他们来我的这里,怕许勇看到了,心中有想法。又怕我知道他们去了许勇那里,心中也有想法,便索性哪儿也不去了…
这人情世故,在这时候还能彰显出来。萧梦岩坐了一个多小时候后,说的话未过于十句。她终于耐不住了,给我削了个梨子,放在桌上,便朝我说,我回家了,晚上给你送饭过来!
走几步,又退回来,低声地说,我们的事,等你出院的时候再说吧。你要怎么样,想怎么样,到时候再说?!还有…她叹了口气,说,你理智一点,好不好?多大的人儿,你以为将人家打死了,砍死了,就不抵命?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个理儿,还用说吗?现在这年头,是讲究共赢讲究多赢的时代…
我一见她又想往赚钱上面,往大道理上扯,忙让她打住,我说,好,好了,你走吧,走吧,还有,这事儿,你就别跟我妈说了,她年纪大…我的手一挥,身子朝床上一挺,萧梦岩见话说不下去了。只得将包提起来,恨恨地转身走了。
晚上的时候,她没有来了,是我弟来了,但她在下午回家的时候,捎带着买了菜,交待我妈给炖了鸡汤,晚上才让我弟拎过来的。
福田区人民医院,离我们家了并不远,我弟来了后,我妈和弟媳也找来了。这让我很惊讶,因为萧梦岩走时,我就交待她的,不能让我妈知道,而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问小玉,我气呼呼地说,不是不是萧梦岩告诉妈的吗?怎么,她一回家就说了吧!这女人?妈的。小玉说,不是啦,她没有说,是我们问的。
我说,你们问的,怎么问的?她说,一下午,她就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妈就担心她,便侧着耳朵在她的房门上听了听,这才听到她在房间里嗡嗡的哭。当时,妈就感觉奇怪,她下班早了一点不说。
而且她一下午也没有出门,这又怀有身孕。我们,便将她的房间打开了,我和妈坐在她的床边,轻拍着她的背,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这地将你与许勇打架的事,告诉了我们。小玉幽怨地说,哥,你怎么…***你怎么那么没有品性呢?有再大的事,你就不能忍忍吗?嫂子现在七个多月了,你还要气她?就不能顺着她一点?小玉丝毫不理解我的苦衷,也没有过问我受伤的事情。
而是就这样没有回避地一个劲责怪我,好似我头缝了三针,现在绑着崩带,这是活该,是自找的事!
而萧梦岩回家气不过,躲在被窝里哭,全是我害的似的…我说,小玉,并不是哥怎么样?这事儿怎么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像一个脓疮一样,它长久了,积累了的脓汁多了,它肿起了,胀起了,这会儿轻轻一戳,就破了。
小玉见我这样说,坐在床畔,有些不解地望着我。我本来想跟她说说萧梦岩与许勇的事,告诉她这次,萧梦岩准备到表妹温美娟那儿借一百万。
然后给许勇去填堵挪用的公司的款的事,以此来赢得我在她心目中的同情。但我弟就在旁边,他眼睛朝小玉瞅了瞅,说女人家家,懂什么,问那么多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