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马意思呢?既然敢给我发这照片,为什么又不敢接我的电话呢?单从这帧照片来看,真的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也看不出发短信的人是谁?
他发这照片有什么目地?这些疑问,就如三座大山一般,盘绕在我的心头。这些照片,是怎么拍到的?又是谁拍的?当时我和舒晚姗都在说着话,也没有第三个人在场,那拍摄者,是谁呢?
正在我瞎猜迟疑时,妻子萧梦岩回来了。她将包甩下,然后吁了口气,朝大家望望,便换了鞋,进了洗手间洗脸去了。我一看她,估约就没有帮许勇找到钱。
但一想到自己手机里的短信,更让我惴惴不安。那个未知的手机号打不通,我便趁着萧梦岩上洗手间的机会,给那个未知的号码发短信,我说,你什么意思?这照片哪来的?良久,那边也未有回信。不一会儿,萧梦岩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然后坐在沙发上,我妈问她吃了没有,她回答后,就跟我说话。她问我,蒋望,你到底肯不肯帮我这个忙?说着,她淡淡的望着我,目光里,有些疲惫。
她问这话,自然就是说让我帮她到经销商那预收货款的事。这让我为难,我说,你这些钱,垫得不明不白,让我怎么帮你?而且,这个季节,经销们哪有钱,个个仓库里,不是满仓库的货?萧梦岩听我这样说,没有说话,也没有理我。
而是径直走进卧室,睡觉去了。可以这么说吧,自从我与李晓婷闹出轨、再加之和许勇在公司里的走道上打了一架后,我们的感情,就慢慢地变得名存实亡了。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维系着我们姻婚的东西是什么?是房子,是工作,还是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与自己,就像拼凑在一起过日子的陌生人一样,她的所做,所为,她的穿衣、打扮,自已也不那么记挂于心。
或许走过了三年之痒七年之痒的婚姻之后,两口子的感情,便陷于那种“左手和右手”的状态吧。她睡觉去了,我没睡,我也没有管她。我仍然在端着手机,思索着到底谁给我发这短信的事!
这明明没有人知道我们相会的事,可现在怎么有了照片?这事儿,让我想来想去,就想到除了舒晚姗,真的别人不可能弄到这照片。
而且就算有可能,机率也真的不大。想到这舒晚姗与萧梦岩是一伙的,下午的时候,自已拒绝萧梦岩借款的要求,她会不会就因为自己不同意帮她们借钱,就因此而要挟我,打击我,逼迫我?
妈的,要真是这样,算哪门子英雄好汉?为了不吵着家人,我躲到阳台上,将阳台门关了,然后压着心头的恕火,却几乎用有点怒吼的声音,给舒晚姗打电话,我问她,舒晚姗,刚才那短信,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发的?舒晚姗沉了沉气,说,不是我发的。一听她这样说,我是猪都明白了,这短信的事,她确实知道,只是,不是她发的而已!
我说,那是谁发的?她答,你管他是谁发的?!我说,操他妈!舒晚姗显然委屈,她说,望,望哥,那照片,是许勇让我拍的!
我说,他叫你拍,你就拍?怎么拍的?她说,我就是将包放在那个电视机柜上,包里边,有微型摄相机。这都是他安排好的。我说,靠,你们原来是安排好了,才回来会我的,是不是?她没有出声。我说,你怎么就是这样的人呢?她说,望哥,你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你知道,他说要将我的照片发到网络上去,发到校园论坛上去,我害怕。
我说,你拍了我的照片,这样发,就不害怕。她说,不是,望哥,只要你帮他筹到了钱,他就不会乱发的,他刚才说的。我靠,还真是这小子一手策划的,这女人,这照片,妈的,你告诉他,我明天就去光明新区找他。
***舒晚姗没有回答我的话,我估约着,许勇就在他的身边。事实上,后来,舒晚姗告诉我,许勇当时真的就在她的身边,他与她。
正在深圳宝安某酒店里开房,正在享云雨之欢呢!(自从与李晓婷离婚后,许勇又对舒晚姗软硬兼施,让她做他的女人,不过时间较短),这种后来,是在一年后的惠州监狱进行的。那天的阳光很好,我从深圳出租屋里出来。
突然就想起舒晚姗来,就一个人开着车,赶到惠州,找到舒晚姗后,看到条纹黄色囚服里的她,在阳光下有些憔瘁的面容。
她与我说话,才说,当时,许勇已经丧气病狂,他虽然之前炒股赚了钱,但那段时间股市逆转而下,让他亏了很多钱。
而且,李晓婷最初与他分居的日子,他跟着供货商老杨去澳门玩百家乐,有一次,输了二百多万元,前前后后,输了五六百万元…
这样的谈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我不是特别关心他,也不想提到许勇。我当时就问舒晚姗,说许勇现在哪里?舒晚姗过了良久,才说,许勇在元亚集团沙井的工厂里。
我说,你在哪里?她没有说话,我再问,她还是没有说话。我估计,她现在就与许勇呆在哪个宾馆里,正在进行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见问舒晚姗也问不出什么,我便将电话挂了…我还是准备找找许勇,问他为什么安排舒晚姗拍那样的照片?
为什么让舒晚姗挪用萧梦岩部门的钱,现在又让萧梦岩来堵塞这个漏洞?第二天下午,我驾车赶到宝安沙井的工厂。去的时候,我在我的车里,放上了一根一米多长的警卫棒。
这是我在保安处,找保安韩三哥拿的,我心想与许勇谈得不妥当,他给我的答复不满意,老子就棒喝他,揍扁他。
韩三哥当时瞅了瞅我,看我神色不对劲,说蒋总,你可莫来了哈。我忍作欢颜,我说,不会的,放心吧,我就是车上放了二十万块钱,怕人家对我下毒手,所以,我车上有根这样的棒子,妥当。
韩三哥这才与我挤挤眼,说,你用了,还得给我还上。我开着车,在沙井的工厂找了许勇一圈,却没有找到人。
我问看门的保安,你们许董,有没有过来?那保安是河南汉子,说话带着很重的河南方言,我估计是三门峡一带的人,他说俺是新来的,不知道你所说的许董是谁?
我准备骂他,心想他难怪连我都不认识呢!后一想,觉得人家的工作也难做,便将车直接开了进去,问那办公室的文员,文员是个肥妹,也说没有看到许勇。
走出沙井工厂的时候,我给舒晚姗打电话,我说许勇呢,我找他。舒晚姗兴是在上班的缘故,她小声说,昨天就回去了,我哪知道他在哪里。
我说你不说他在沙井工厂的吗?怎么没有在这里,我现在就在工厂。舒晚姗说,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他小声在我耳边说的,我怎么知道他说谎。
舒晚姗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只得挂了电话。想来想去,我想索性直接拔打许勇的电话算了,他妈的,这迟早有一天,自己是要与他对质的,就这些事,自己就是要问问他,他是什么意思?
我手机里以前存有他的电话,但这手机因那天晚上,躺在床上与李晓婷聊天时,被萧梦岩发现摔了换手机后,便没有他的电话。
我翻出集团通讯录,用我的手机,对着他的号码,拔打了他的手机。电话响了,就是没有人接。再拔,再响,还是没有人接。我想,许勇也肯定是犹豫为难,便不接我电话。
见不着许勇,我只得又将车开回福田写字楼下。我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才给舒晚姗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