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两次假,还容易引起她的怀疑,这一请请两天,引起她怀疑的机率还小些,可是,怎么怎么向她说起去香港二天的事呢?…她与自已一个企业,要出差,或者公司有什么大事,这都互相瞒不住,或者说我即使瞒过去了,难不保公司里那些长舌妇,又告诉她根本没有安排这样的工作。
从洗澡间洗完整个澡,也没有想出好办法。披得浴巾出得门来,钻进卧室里,看到床头的电话,翻了翻,这才翻出灵感。
我发短信给云南销售公司的沈世重,我说,你等半个小时,就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去云南公司一趟,有批货出了问题,有急事!我的短信发过去后,沈世重打了一串“?”的符号给我,我再给他发,别屁话,你懂的!沈世重说,哦,懂了(笑脸符号)…这或许就是男人之间的一种默契吧,过了半小时,都近一点钟了,萧梦岩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上床睡觉。
不过,她的头发或是沾了水的缘故,到了卧室后,还在用条干毛巾在擦着,娇美的身子,在柔的卧室灯光下,迷离多姿。
正在这时,我放在床头的手机适时而响。不用看,是沈世重打来的。我接,沈世重说,蒋总啊,这么晚了,睡了吧!我笑笑,说,睡了啊!
他说,那,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和嫂子办好事了。我说,沈总,你还真的说对了,妈的,正是最紧要的关头,你的电话就来了。沈世重呵呵地笑,然后说,蒋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么晚给你打电话,确实是有急事,喏,什么事呢?
就是咱们贵阳有个代理商,不知怎么搞的,销售一直上不去,最近几天,他在当地策划了一个活动,说是要搞个什么下单有奖活动,说是让你帮着去撑撑场子,打打气,给他长长面子,哦,对了,对了,就是上回你来昆明时,我介绍你们认识的那个杨总,你记得不?
真想不到,这沈世重这家伙,脑袋活络,这可真不是盖的,让他编个谎话,竟说得比真的还像真的,搞得我都差不多用脑袋去回想这个子虚乌有的杨总。
我想了想,装作很为难那样子,说,最近吗?最近这几天呀,我怕还有点困难呢,再说,我老婆也怀孕了嘛!说着,我朝萧梦岩看了一眼。沈世重在那边说,蒋总,呀呀,这样呀,可这也是那代理商的意思,说搞个活动,没有厂家的人帮着鼓吹一下,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我说,那我想想办法,争取抽时间过去吧。放下电话,将征询的目光望着萧梦岩,她仍然安然地抚弄着头发,见我望着她,她说,我没事的,你去吧!我一听,心里有些喜悦。为了表示对她的关爱,我说,那你开车出门,最好整慢一点,完了跟陈董招呼一声,没有紧要事,就不要去上班了。萧梦岩嗯,应了一声。第二天早上,我到销售公司安排了一些事,然后便给尹秀珍打电话。尹秀珍说她在家里,正准备一些东西,完了让我搭车到罗湖海关,在那里等她…
***早上十点多,我收拾了一些简单行李,赶到罗湖海关等尹秀珍。不一会儿,一辆银灰色的挂着深港双牌的劳斯莱斯幻影滑行到我的面前,车窗摇下,尹秀珍朝我招呼,说小弟,上车,快上车,说实话,这幻影太高大了,茶色的玻璃又看不清里边,宽大的车身看起来也很壮实的感觉,很不适合小巧玲珑的女士开,也不适合尹秀珍这样的瘦排骨开。
尹秀珍坐在车里,几乎看不到人影儿,搞得我开始还以为是别人认错人了,连连向路畔闪身子,只到尹秀珍叫我,我才确实这就是她来了。尹秀珍那天穿着大红的短装旗袍,开的又是一台我没有见过的好车,这让我一时还真的没有缓过劲来。
我坐上去后,忍不住将车看了看,又将她看了看,不认识似的。她化着淡淡的妆,红色的旗袍上,映着朵朵粉红的荷花,特别地好看。我说,怎么,弄得这么洋气,又是豪车又是豪装,搞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尹秀珍手握方向盘,莞尔一笑,说是吗,好看吗?说实话,她那旗袍质地真的一看就不错,要是她人儿站着,也会很显身形,很漂亮,更会将她四十岁女人的丰胰身姿,给衬托出来,但现在她穿着旗袍,开着豪车,那低衩处,甚至连内裤都露出来了,这就有煞风情了。
而且,正是坐着开车这样弯腰,那旗袍自然受不住来自肚子的压力,这让尹秀珍的小腹高高隆起,像怀了几个月似的。
她问我好不好看,要是别人,我说违心话也会说,好看。但我没说,我说,不好看,内裤都露出来了。尹秀珍恍然发觉,忙将旗袍往下拉了拉,但这管什么用,她坐下来,袍裙边又缩了上去。
拉了两下,车都跑偏了车道了,她便索性不弄了,任它去。但对我,却不依不饶地“诅骂”说,你这人呀,怎么是这个样子,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哄我开心?
我说,我不会说,我是实诚人。尹秀珍就笑,说,你要是实诚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实诚人,我还不知道?
你昨天就编了谎言,骗了萧梦岩!见被她捅穿痛处,我只得陪着笑说,我说你漂亮,行吗?怎么女人,都爱听赞美的假话,而不喜欢真实的呢!尹秀珍笑笑,脸有些微红。或是这旗袍下端的显山露水,一直让她很不好意思似的,她开车的精力很不集中,到了海关的通道停停开开地过检时,有一下,差点要将人家的车屁股给搞了基。
见她不在状态,我知道她是自已的仪装让她分神,便故意引开她的注意力。我问她,怎么,又买新车了,这有钱人换车,搞得咱们换内裤似的,恨不得一天一条!
尹秀珍嘴一噜,说,这哪是我的车了,这是我堂弟的车。我也不避讳地说,哦,这败家子,又买车了…
她堂弟,就是咱董事长康生的儿子了,叫康明,从美国读大学回来后,不知受了什么熏染,对接管家里的产业不感兴趣,相反对豪车,对开茶吧咖啡厅感兴趣。
这不,他回国之后,也从来不来公司看看,也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而是跟着他的小娇妻跑到苏州去了,在周庄古镇开了个书屋兼咖啡厅,静享安然岁月去了,至于能赚多少钱,呵呵,顶天了说去,赚不到他放在深圳家里的十来台豪车一天的护理费用。
但有钱人就是这样,咱们还在为生活中的柴米油盐而苦恼,为小孩上学老人养老而算计,人家呢,却在为如何将这些不需要操心柴米油盐日子过得有情调有色彩而操心。
真他娘的,是人比人,气死人,但有个卵办法!尹秀珍见我这样说,嗔怪道,咦,你心态不正啊,仇富啊?
我说我才不仇富呢,我要仇富,我就与萧梦岩离婚了,与你一起过,滚了你的床单,不就行了,这样的捷径,我还不会走?我又不笨!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那一刻,心里要说没有仇视这些富人的酸酸人情绪,那是骗人的。
尹秀珍见我这样说,嘻嘻笑,很开怀地那样子,她将掌着方向盘的手拂了一下秀发,然后伸过来捅了我一下,说,看不出来,你还真有这么多心思啊,好坏!
因为这深港两地牌照的车,过关的时候自然就方便了。要是平时个人过关,要去边检排队,要安检,人又很多,高峰时期便要排很久的队,但因为这样的港牌车,自然过检就快多了。
出了关后,过了罗湖桥的一半,便是香奔驰在香港的土地上了,看着远处港岛的高楼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又忍不住对自已与尹秀珍此行有些担心,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