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愿意放过这样一次在领导老公眼中,增加好印象的机会。门口这些同事的招呼声,也惊动萧梦岩,惊动了许勇…我这深更半夜的到来,显然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因为从他们搬到这个办公室以后,我都没有来过,更不用说,在这深更半夜,拎着东西来了。
大家便陆续都站起来,与我打招呼,问蒋总好,或熟悉一点,问,哈,蒋总来关心我们策划部的同仁来了。有这么多同事在场,我只得扬着笑脸,昂着头走过公众办公区。过了办公区之后,看到聋拉在脸的许勇,我便也将脸沉下来。
因为此时,许勇的存在,让我高兴不起来。萧梦岩一见黑着脸的我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加之许勇就在这里,或是为了避免尴尬,为了我们不在这办公区直接打起来,她便站了起来,径直将我往她的独立办公室领。进了她的办公室的门,她站在门口,身子抵在门口,冷冷地问,这么晚了,你不在家照顾壮壮,你来干吗?
我将东西放在她办公室的茶几上,我说,能干吗?给你送宵夜呗!萧梦岩斜着眼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样子收了起来,而是淡淡地说,那你放在这里吧,我还不饿哟,我现在基本上从不吃宵夜的,再说,我现在还要做事呢!
她这样说,我就不乐意了,因为她的话里,明显地有赶我走人的意思。公司虽然规定,上班时间不能吃东西是不假,但现在是加班时间,而且更是萧梦岩在吃,所谓的,规矩是人制定的,但规矩。
对于少数人是不起所作的,像萧梦岩在加班时吃点东西,哪个敢有半句屁话?她想赶我走,可我不想走。我打出感情牌,我说,从家里来时,壮壮还跟准备跟我来看你的,可我没有让他来,他明天要上学。顿顿,我说,你有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吧,他嚷着要你回家,要跟你睡!
…我的这一招,还真的有些效果,萧梦岩将身子转过来,望了望我,然后将桌上的饺子盒子扒拉开,用一次性筷子,挑了个饺子放入嘴里,咬了一口,说,我这几天,哪有空!
你又不是没看到,到现在,待咽下另一半后,又说,我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吧!我借此一屁股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我说,梦岩,你说,我们的事,怎么办?萧梦岩打开汤,然后喝了一大口,又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接着说,你什么意思?你来,不是给我送东西的?我说,是送东西,但我听别人说,你与许勇前几天去了观音山,我不信,我特意来问的!
还不待她答话,我说,你要离婚,我没有意见,但你这样,真的让我寒心!萧梦岩见我问得这样直接,毫无掩饰,她站直了身子,然后说,是去了,怎么样?
她说得这么肯定,但眼神,却还有一丝躲躲闪闪。我说,你?…萧梦岩说,出发的时候,是我与许勇去的,但也不是特意去观音山。
而是我们的同学肖大胜,在东莞樟木头,开个了洪胜佳旺批发商行,他开业的日子,请所有在东莞和深圳的老同学去捧场,你说我们去不去?
去的时候还老早,我们就顺便去了观音山,我不知道是哪个造谣的跟你说的,我要知道是谁,我一定扇她几巴掌,哪有这样中伤人家的…萧梦岩这样说,自然就是辨解。她的意思,就是承认与许勇去了观音山。
但是,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关系。我这样直接责问,肯定问不出所以然来,这事儿,就像自己与别的女孩存有感情纠葛一样,你没抓着现形,没有碰个正着,这事就不能算数,人家一口咬定,没有那回事,
你也没有办法,你又是不可能刑讯逼供,是吧?可我心里不服,我说,梦岩你这是干吗呢?你与谁怎么样不行,你为什么要与他一起去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咱们都是公司里还多多少少有些面子的人,你这样搞,叫我们有何脸面见人!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说越大。萧梦岩或是见我在她的办公室这样说话,影响也不好,她说,蒋望,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也不想跟你在办公室谈论这些事,要不,这样吧,你去光明开个房,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待会儿,我手头上的搞毕了,我就过去,咱们谈谈,妥不?
听萧梦岩这样说,我基本就无话可说了,也是,这是办公室,谈私人感情的事,确有不妥,这事要传出去,传到董事们耳朵里,影响确实不好。我答应了萧梦岩的请求。我说,好,那我就开房等你。说完,我拉开她的办公室的门,走过公共办公区时,也没见许勇坐在那沙发上,或是,他趁我与萧梦岩谈话时,识趣地匿了。
我从元亚集团的工厂所在的工业区,开车到光明新区公明镇中心,然后在一个酒店开了房。大约过了二个多小时,估约也就是晚上十二点左右,萧梦岩来了…***萧梦岩进了房间后,还是不承认与许勇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特别是那天与他去东莞观音山,萧梦岩指天发誓地说道,嗯,蒋望,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要那样想,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话?
我可以发誓的,要是我与他怎么样,我得癌症死掉,立即,马上,行吗?我已经睡在床上了,但没有睡着,在看深视都市频道的《鞠说好看》。她说了这句话,我还没有回味没有反应过来,她人就走到洗手间洗澡去了。
我听她这样说,也是一愣,萧梦岩是一个对自己极其苛刻的人,也是一个敢于担当的人,要不然公司也不会重用她这么多年,按说,她要与许勇有别的事,依照她的性格,她与我吵起架来,也是敢于承认的。
可是,我又一想,这事儿不是别的事,别的事或许敢于面对,敢于承认,可牵涉到感情的事,牵涉到性的事,说说谎,也是正常的。
我正想着,她已洗毕澡,也没有穿贴身的衣物,光着身子就从洗手间出来了。多年来,裸睡,似乎成为我们共同的选择,也是我们夫=妻特有的嗜好。
她雪白丰润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有种迷li的美。挺拔的山峰,梦幻的=黑森林,平坦的小腹,怎么看上去都极其诱惑,唯有美中不足的就是,萧梦岩当时生孩子壮壮时,是剖腹产的,医生在缝针后,结头没有扎好,致使伤口震裂,也因此,她的小腹底处,剖腹产的伤口疤痕很明显,像一条蜈蚣一样,贴在那里,扎眼。
她躺在床上,紧挨着我睡下。隔了会,又将头,靠在我的臂弯里,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握着我的那里。
另一只手,抚着自己小腹处的蜈蚣,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你看,孩子都这么大了,人也人老珠黄了,还整天瞎想着男女关系的事,多丢人,真不知你脑袋里,成天在想着什么。说着,她娇情地刮了我的一眼。我说,并不是我多想,而是人家都这么说了,由不得我不想。萧梦岩说,人家说,你就信呀?
人家还说你包二奶呢,我能信吗?再说,我也真的听说了,说你跟尹秀珍尹秘书怎么样怎么样,甚至有人还说尹秀珍这富婆,还想bao养你之类,但我相信吗?
萧梦岩握zhu我力量微微加大,让我有一种急促感。她继续说,我不相信!我知道,你与她,或许牵过手,或许亲过嘴,可就是没有上过床,为什么呢?因为你的人品,她的性格,注定了你们之间只能有那种很纯净的情感,要说上床,你们做不出来!
听着萧梦岩的这些话,我一时真有些怯意退缩的感觉,更有一股凉意从脚底袭来。长久以来,我真的以为自己跟尹秀珍那种很纯洁的友情,一直隐藏得很好,一直不为人知,哪知道,其实早就被她看透了。她不仅看透了,而对我们的关系处在什么程度,她也知晓,也了解,这让我迷惑,惊慌,要是自已真与尹秀珍有那层关系,她岂不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