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姗见我听着,估计也是口干舌渴了,她用摔伤的脚碰了碰我,吧唧着嘴巴。我听她这样说,望着她。她又说,望哥,请你去帮我买一些矿泉水,买一些零食回来,行吧?
嗯哪,还再买几本书回来,《女友》《瑞丽》,《都市》,这些都行!我瞅了瞅她,说你没有吃饭吗?这么晚了,还买这些东西干吗,真的离仟吉好远呢?我说着推脱的话。
其实,是我脑海中的酒意,还未完全裸去,再加上忙乎了一天,我也累了。舒晚姗将床头的手机看看,说哪晚嘛,才十一点钟不到,在深圳,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我说你在工业区,有个屁的夜生活?舒晚姗说,我在工业区,就没有夜生活吗?就兴你们关内的人有夜生活,呵呵,望哥,你说的夜生活,就是到那些什么兰桂坊一样的场所去玩玩,去溜溜吧,那确实不一样,我们这些关外人的夜生活,也就是在工业区的广场上跳个广场舞,或者大家互相约起来打个牌?也就这样了。舒晚姗这样说着,不过,她说得也是事实,我也知道,在深圳,关内与关外。
虽然现在提倡什么一体化,同城发展,但仍然的现状是,关内像欧洲,关外像非洲。这种截然不同的发展状况,展示着两个不一样的深圳。她说得头头是道,我只有点头的份。
见我的头点得如泼浪鼓一样,她娇嗔道,去了去啦,望哥,你不去的话,我都不想理你了。说着,她故意撅起小嘴巴,气呼呼地说。我看了看外面灯火通透的路灯,摇摇头感叹着,发狠似地说,望哥对她老婆,都没有对你这么好!
舒晚姗笑笑,说,反正你老婆也不在,你就将我当成老婆呗!我鄙视地瞅了她一眼,哪有一个女孩子,为了让别人帮着买东西,而宁愿当他的老婆的嘛!我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双腿还是站起来往门外走。刚起身,舒晚姗又伸出纤纤胳膊,说,过来,过来?
我说将身子倚过去,我说,你还要干吗?舒晚姗嘻嘻一笑,说,你将耳朵拿过来。我将耳朵听话地凑上去,舒晚姗用手捂着嘴巴,然后凑在我的耳括处说,轻声地吁着气,说,望哥,我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买些那东西回来?我疑惑地望着她,我说什么东西啦,这么神秘兮兮的,到底是让我的去买,还是去偷呀?
其实,她一说买些那东西,我就担心,她会说她要买的,就是女生专用的,而男人用不上的东西。可以这么牛皮哄哄地说,自从和萧梦岩结婚七八年,我从来没有给她买过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就是每个月女人有那么几天能用上的,你也懂的,要迷信点说,男人触碰那东西都感觉霉运。
而且买的时候也感觉万分丢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实践这种举动的。舒晚姗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她将我的耳朵揪起来,朝着耳括里吹了口气。
然后将唇凑近我的脸皮上,娇柔地低吟道,怎么啦?你就当帮帮妹妹,能有什么事啦?再说,我不是腿摔伤了,我还会求你帮我办这样的事?
她似乎有些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双手握着我的胳膊,使劲摇,口吻,明显是央求我:这肚子也胀得疼,以前也就是今天或者明天来的,这不备着这些东西,到时候怎么办?
你就算帮帮我,行了吧?来,要不,我赏你个吻吧?我说,好啦好啦,不就是那东西吗,望哥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丢了老脸,也要给你买回来。说着,我神情严肃地站起身,掏出口袋里的钱夹检查了一遍,确认口袋里确实有钱后,我朝外边走。舒晚姗见我答应了她的要求,脸上便向迎春花一样绽放了,她眨巴着眼,朝我挤挤眉角。
然后得意地说,别忘了,是那种超薄型的哟!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事你都交待老子办了,老子干脆调弄你一下,我返身朝她笑问道,除了要求超薄型的,是不是还要防侧漏的呀?
哪知道,不要脸的舒晚姗嘻嘻笑道,说望哥,你真懂得我呢,我这次量大,就是要这类呢!我晕死,连我都被她说得脸要红了。摔了门,驾着车,开了足足有六七分钟,才找到仟吉超市。
然后像比偷还要紧张似的,到货架上给她拿了一把安尔乐牌子的那东西,至于防不防侧漏什么的,我真的没有细看。
我回到宿舍后,将一袋子零食和饮用水和着她需要的那东西,一股脑儿全塞在她的床头,舒晚姗看了看,无不损我,说你怎么将这用的东西,跟吃的东西,放在一块提回来呢?
这让人怎么吃?我有些不耐烦地说,能吃就吃,不能吃就背着人吃!我给你买回来就很不错啦,还跟我讲这些道道,我走了啊!
舒晚姗在后面叫,喂,喂,你真走啊,小双回去了,你也回去,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我就混得这么差?摔伤了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呜,我明天就回深圳去!
我说,你怎么让小双走人?你让她陪你就得了。舒晚姗嘟着嘴,像个任性的孩子似地说,我不要她陪,我就是让你陪我!***
我说小姗你怎么这样任性呢?你想想看,这是什么地方?这虽然是在北京,这里熟悉你我关系的人也不多,但总归这是元亚集团公司的地盘呢?
你让我在宿舍里陪你?那岂不让人说闲话?要是,有些和深圳公司有联系的人,不小心添油加醋地将这情形传到深圳去,那你怎么办?要是萧梦岩知道了,岂不肺都要炸掉!舒晚姗吸了吸鼻子,不服气似的,身子仰天一躺,将被子一拉,蒙过头。
然后蜷缩在被子里,似乎是抽泣着嘀咕道,望哥,你走吧,走!就让我病死在这里好啦!我说,我能理解你来北京你就我这么一个熟人,也能理解你遇上伤害的脆弱,但你也要理智地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呀!
我这样说,想不到舒晚姗火就大了,她说,蒋望,你走,走,行吗?你睡你的觉去!怎么这样的脾气呢?就差说让我滚蛋了!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我绕着她的床,朝她看了看,将她滑落于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她的身上。
三江阁SanjiangGe见她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压低声音说,晚姗,男女有别,不是望哥不关心你。
而是确实不方便,你就自已照顾一下自已,我去睡觉啦!舒晚姗将被子拉开,将头探出来,气呼呼地说,那你将我扶起来!我走!我惊讶地望着她,我说扶你起来干吗,你睡得好好的?舒晚姗说,你扶我起来,我去你宿舍睡呀,你睡床上,我就睡地板上,总行了吧?
我说你到底怎么啦?神病呀,这么晚,还折腾啥呢?舒晚姗被我这样一说,顿时人变得怏怏的,她低声说,我这样子,怎么下楼去上卫生间?你现在就将我送到宾馆去行不行?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听她这样说,我似乎明白了…这舒晚姗,腿摔伤了,一只脚撑不起身子。
而我们这排宿舍,房间里是没有卫生间的,要上厕所什么的,就要从三楼下到二楼楼梯转弯的拐角处,那才是公共厕所。
[]明白了她的状况,她的心事,我深深叹了口气…唉!活该我倒霉,摊上这么个娇气任性的大公主!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房间,到相隔不远的宿舍,拿出一张草席,一床被褥。
然后铺在舒晚姗的床前,抱头就睡。我没有关灯,房间的门都微微地开着。舒晚姗更不可能关灯,关门,她倾身躺在床上,朝着我笑了笑,然后媚情地说,这才差不多嘛!
我蒙着头说,差不多个屁!这差不远呢,你这是在勾引我犯罪!舒晚姗被我这一说,反而乐了,她说,望哥你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