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娇骂:“望哥呀望哥,看不出你斯文的外表下,是一颗肮脏猥琐的心,你可真是坏到心里头了,定然像新洲河水一样,又黑又臭!”
我说:“不会吧,我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样脏乱差的样子?真就有新洲河那么严重?”我这一说,李晓婷终于是“哈哈笑”的表情,很明显,她为损了我而万分高兴。
好吧,算你赢了!我给她讲:“那,我也得治理治理喽!”…两人就这样互相打趣着,调侃闲聊了好一阵。病房里关灯后,她才跟我说起她的事,主要就是她要不要与许勇离婚的事。
李晓婷说,要是在别人看来,许勇真的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上市公司高管,高学历,配我的四流大学的本科生,怎么着也是门当户对。
可我,怎么就觉得这好日子,过得不是特别顺当,心里吧,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总觉得他对我不好,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子的,幸福似乎触手可及,却永远是那么遥不可及。
顿了顿,李晓婷接着说,望哥,你说是不是我太苟求完美了,或许别人家的日子,就是这样磕磕碰碰过来的?我说,或许是吧,大家过日子,不都是这样吗!李晓婷又说:“还是,许勇已经不爱我了?或者,我不爱他了。”
我说,这爱与不爱,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你肚子的蛔虫,也不是许勇肚子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们心中的感受和想法。李晓婷听我这样说,接着有些埋怨,说:望哥,你说我和许勇这婚,是离,还是不离?
她连续的发问,让我有些恼火,我不客气地说,你就不能自已拿个主意?你多大的人儿了,你得成长,成熟起来,得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得担当,得扛责任,晓得啵?
我像老大哥般的话,说得冷清,寡情,或许真有点儿教训她的味道,其实这也是自己心里无数遍对自己说过的话,也是自己在面临困难时总是遗忘的话。
但是,我的这番话儿说出来,对一个女人本来希望我给她出出主意的女人说出来,还是有点儿言重了。李晓婷在那边长久地没有言语,隔了约有四五分钟,她才发过来的一串哭泣的表情。
我问,是不是说哭你了?实在对不起哦。李晓婷说,嗯,哭了。我继续说,这事儿你哭也没有用,你问我也没有用,你真得自个作主。李晓婷说,我想离,可我妈不让离!我说,为什么?她管你离不离婚干吗?
李晓婷说,咱们农村都是这样子,我爸妈觉得我嫁在外面,日子过得美美的,有车有房在深圳,该知足了。
如今要离了婚,就是给家里丢脸,让家里人抬不起头。她接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郴州人都好面子,哪家的女儿真离了,还不是成为街坊邻居的笑话?
李晓婷说的情况,倒也没有丝毫做作,任何掩饰的成分。在咱湖南老家,就是这个样子,离婚这事。
本来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但在众人的眼中,在街坊邻里的眼里,却是女人的事,以为这两口子要离了婚,就是女人怎么样?或是女人不贤淑啦,或是女人在外有了男人之类,至于男人如何,人们甚少去追究男人。
听李晓婷说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为她为难,便叹了口气,说,反正,这事儿还得你咬紧牙关拿主意,任何人说了不算,你妈说了,也不能算,你得遵丛自己心灵的选择,觉得日子过得下去,就过下去,每个男人都有缺点,你能容纳他的缺点,就跟着安安生生过好日子,不能容纳他的缺点,你就找个合适的男人重新生活。李晓婷静静地听着,良久,才怏怏的“哦”了一声。
我又说,你知道许勇和舒晚姗的事了吗?或许,许勇的精力先前投到那边去了,对你的爱,减少了,现在,他和舒晚姗闹崩了,说不定这心呀,又回来了!李晓婷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望哥,他们的事,你上回不是已经向我透露了半句吗?
其实,那段时间我怀孕,也没有追查这事,后来,我就留心观察,得知舒晚姗早就将许勇给甩了,我听说呀,两个人现在是不相往来,连见面都不说话的…
她停了几秒,又接着打字过来:我认为,他们相好,应当不管舒晚姗的事,那段时间我怀孕,他就在外面乱来,唉,我知许勇那德性,就是我没有怀孕,他也是那样淡淡的,见了面,就几句话。
然后,就各弄各的,你说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她说完,两人是久久地沉默着。就在这种无言的沉默中,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许勇从澳大利亚回来时,舒晚姗见过的那条萝贝拉内裤。
舒晚姗肯定地说过,这条内裤,许勇送给了萧梦岩,但也有一点可能,如果许勇带回来后,没有送给自己的妻子萧梦岩。
而是拿回家送给他的妻子李晓婷了,也不是不可能呀?这样一想,我便想问李晓婷,她有没有这样一条名牌内裤?在心里,我既希望她回答说有,又期望她说没有…
她要是有的话,那么许勇就肯定没有送给娇妻萧梦岩那条黑色的“萝贝拉”而如李晓婷要是没有的话,这不就验证着舒晚姗的话,娇妻的内裤,是许勇送的。
想到这,我便打开输入键,说,晓婷,望哥问你一件事,行吗?李晓婷说,什么事?你问就是,但有一点啊,我先说好,请你别再问我想不想要这样的事,行啵?
我心里烦,是不会回答你的!我说,我不问那方面的事,行了吧?随后我又嘀咕那样说,好似说得我多么下贱多么流氓似的,咱是正正经经说事儿,你想歪了。
我这一说,李晓述反而笑了,她娇柔地说,我不是说你下贱,也不是说你流氓,而我是怕被你一说,我身子难受。随后又补允一句,这事儿,你懂的!
听她这样说,我乐了,我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吧,我理解,理解哈。随后,我发了串搞怪的表情过去,很快也收到一串被痛欧的表情。她接着问,你有什么事,你说呀?
我说,晓婷,前三个月吧,许勇到澳洲出差那次,我还记得吗?李晓婷说,记得。我说,你那想不想得起来,他那次回来后,有没有送过一条黑色的蕾丝花边再加镂空的内裤给你。
而且是名牌的?李晓婷说,咦,你怎么又往那上面扯呀,他送不送我内裤,碍着你了?我说,不是,不是那回事,我就是想问你,他有没有送过给你?李晓婷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过。
接着,她警惕地问道,你问这事儿干吗?我只得将自己问她的原委告诉她,我说,晓婷,我听人家说起,许勇那次去澳洲出差的时候,在那边购买了一些礼物,其中就有一条叫“萝贝拉”的名牌内裤,二千多元一条呢?
什么,二千多元一条内裤?什么拉来的?萝贝拉?不知道!李晓婷打断我的话,很明显,她也没有听说过这种品牌的内裤。
而且对二千多元一条的裤子,大吃一惊。我接着说,就是,许勇在那边买了一条这样的内裤回来,被舒晚姗看到了,舒晚姗认为是送给她的,结果许勇并没有送给她,而是不见了,为这,舒晚姗还与许勇吵架了。但我现在却好像发现萧梦岩的身上,穿着这么一条,我认为,这条内裤,就是许勇送给她的?
你说什么?望哥,你是说许勇送内裤给萧梦岩姐姐?我不相信!李晓婷在那边嚷道。我说,你少瞎嚷嚷先下结论行啵,我现在还没有确定,我不就是问问你,到底他有没有送给你了,免得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