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霈无奈停住脚步,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苏寒玉握紧了手中那柄白玉扇,如果自己不听话的老实站在原地,那又细又长的针便会招呼到他身上。
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张霈转过身子,看着苏寒玉,疑惑道:“姑娘是在和我说话?”“哼,不是你是谁。”苏寒玉素手一扬白玉扇,冷笑道“你不要想骗我,我知道就是你,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这位姑娘,是我便是我了,何来束手就擒之说?”张霈面露惊奇之色,表情很到位的微微发怔,遂又嘿嘿坏笑一声,道:“我知道姑娘乍见故人,欣喜若狂,可是欢喜之余,是不是有些激动过头了?我们的确见过一面,可是好像并不熟。”
“牙尖嘴利,休逞口舌之能。”苏寒玉听出张霈话语中带着调笑自己的意思,想起那夜被他抚胸摸臀,恣意羞辱,娇靥不禁微泛红,更显明艳动人。芳心羞愤,凤目中流露出愤怒之色,苏寒玉喝道:“少和本姑娘套近乎,谁认识你了?”
“不认识?”张霈索性施展无赖本性,一装到底,恬不知耻的嬉皮笑脸道:“既然我们不认识,那你叫住我做什么?难道对我有什么不良企图?”
色老头见朗朗干坤,光天化日之下,张霈竟敢当街调侃苏寒玉,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她可是衙门的女捕快,民不与官斗,他长了几个脑袋?不知不觉,色老头看向张霈的目光已经不能用佩服来形容了,那完全是崇拜到五体投地,敬若神明。
苏寒玉气的浑身的瑟,俏脸煞白,杏眼圆睁,怒叱一声,飞身扑上,纵掠如风,出手似电,纤细而秀气的葱指虚张,扣向张霈的腕脉。
她知道那夜王员外府邸上遇见的那个强人武功极高,现下这一招虽是她受激之下含怒出手,却是已用尽了全力,而且后面还隐藏着数种变化,脑中思考了若干策略,以应对张霈可能的反击。
岂料自己的手才刚伸出去,竟真一击奏效,把对方的脉门给拿住了。苏寒玉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一击得手,一时间反倒愣住了,就像鼓足全力了力量轰出一拳,却打在空气中一样,心里相当之难受。
“男女授受不亲,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张霈惊怒不已,大呼小叫,如同正在被一群大汉轮的小姑娘,拼命扭动胳膊,试图挣脱苏寒玉的控制。感觉手臂上传来一股抗拒的力道,苏寒玉想都不想,下意识的用力把张霈的右臂反扭到身后。
“啊,救命啊…”张霈痛的哭天喊地,额上冷汗直流,龇牙咧嘴的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捕快打人啦…救命啊…”人群顿时为之哗然,没想到这个男装打扮的女子竟是衙门的捕快,可她为何无端殴打欺侮平民。
苏寒玉不屑的放开制住张霈胳膊的纤手,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失望沮丧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自己一向自负高明的眼力,居然摆了这么大的乌龙,眼前这个色迷迷的家伙显然不是自己要抓的人。
他虽然身怀武功,但是稀疏平常,在江湖中充其量只是三流货色,根本不像那夜和自己交手的强人凶手那般武艺高强,深不可测。
要知道虽然经常有高手故意装疯卖傻,戏弄对手,但却绝不至于到装到张霈这种程度,一招便受制于人,若是传了出去,实在是有够丢人。
苏寒玉心情烦躁,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终于想起了在什么地方见过张霈。她清楚的记得,燕京城外的树林,荷叶池塘边,那妙舞倾城的女子,她有个美丽的名字,单疏影。
“哼,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自己邀请单疏影到家里做客,却被他婉言拒绝,难怪自己会觉得他眼熟,而他也说和自己见过一面,这个该死的家伙早已认出我了,却不当面讲明,害本姑娘出丑,他一定是故意的。”
苏寒玉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这坏蛋大清早背着把破刀四处晃悠,本姑娘…刀,对了,那柄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苏寒玉的目光落在他背后挂着的井中月,寒声道:“这是你的刀?”
张霈眼中流露出不解之色,疑惑道:“携在我身上,当然是我的刀,难道还能是你的刀不成?这可是我家传宝刀,传男不传女。”
“你…”苏寒玉气的说不出话来,不知怎的,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竟无法保持管有的平静,深吸口气,稳定情绪,冷声道:“世上有这么多宝刀吗?取下来给我看看。”
张霈嘿嘿一笑,依言取下井中月,双手递到苏寒玉手中,嘴里却不肯吃亏的调笑道:“你可要小心一点,这祖传宝刀以后可要传给我儿子的。”
苏寒玉瞪了张霈一眼,从他手上接过井中月,立露讶异之色,奇道:“想不到这么重。”张霈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傲然道:“宝刀自是不同一般凡刃。”苏寒玉柳眉微蹙,娇叱道:“你站得这么近干嘛?”
张霈故意涎着脸把闹地凑近了些,深深嗅了一下苏寒玉身上淡雅的香气,看着她俏脸微红就要发作,这才嬉笑着退开一步。
苏寒玉冷哼一声,左手握着刀鞘,右手轻抓刀柄,秀眸却盯着张霈“铮”井中月从刀鞘露出了半尺的一截,刀身沉钝无光,漆黑如墨,与那夜激战中发出黄色光芒的宝刀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还刀入鞘,相当失望的苏寒玉将井中月随手抛还张霈,美眸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翩然而去。
苏寒玉妙曼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人群也逐渐散开,张霈极度无耻地淫笑道:“那夜你射了我那么多次,现在又来找我麻烦,这笔帐,我迟早要在床上向你讨回来,嘿嘿,也不知道我一晚射那么多次,你受不受得住,如果家里还有其他姐妹…桀桀…”
***即使路上遇见玉女神捕苏寒玉耽搁了一阵,但当张霈回到“翠竹院”的时候,众女都还在睡梦中,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晚出早归。后庭花园中,中岛美雪正在练刀,她也是众女中唯一天未亮就起身的一个。
自从得了张霈亲传武功,中岛美雪便勤加练习,虽然没有到废寝忘食那般夸张,但是她的刻苦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张霈传她的几招刀法本身讲究的是一个“快”字,所以刀法简单实用,能够很快的上手,配合她多年修习的东瀛刀法,威力更是提升了不少,但要发挥到这几招刀法真正的威刀却需要有深厚地内力才行,要不然也就只是一般的一流刀法而已。中岛美雪慢慢的加快出刀速度,这些时日苦练不坠,她已将刀招使的非常熟练,只见随着她的出刀,刀影闪闪,刀影时而宛若蛟龙,时若飞蛇。
随着刀影的变化,慢慢的中上岛美雪整个身影都被刀影包裹住,方圆三尺似乎都被全部都被刀光所笼罩,而且刀影还在不断的扩大。
很快中岛美雪便耗尽了力气,收招停了下来,娇喘吁吁,抬起臻首,却发现张霈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不知来了多久。中岛美雪急忙迎上前去,俏脸泛着诱人的晕红,伸手拭了拭额间淋漓香汗,柔声道:“主人。”
“阿奴,你看我使一次。”张霈微笑着点了点,对于她的刻苦勤奋很是满意,伸手在中岛美雪手上一拂,原本握在她玉手中的忍刀不知如何便到了他的手掌中。张霈缓慢行到院中,一声长啸,用上三成功力,刀走龙蛇,手中忍刀发出凌厉的刀光。
转瞬之间,张霈劈出了三十六刀,把方圆一丈内的空间狠狠的切割着,无数“撕啦”的声音响起,这是刀光相击和击在地下,划破空气的响声。
蓦地,张霈又是一声曝喝,接连六十四刀,以八个方位劈出,每个方位劈出八刀,八八六十四刀,形成一个八卦刀阵,化为无数道刀光,把一丈内的地面化为粉碎。一声怒吼,运起五成功力,透过忍刀射出一道寸许长的白芒,在身前的地上“轰”的一声地上出现一道半尺深,一丈长的的深坑来。手中那柄钢筋打造的东瀛忍刀受不了张霈狂暴霸道的天魔真气,爆出丝丝裂痕,成了废铁。
刀罡,张霈刚才发出的正是无坚不摧的刀罡。刀罡是武林中最难练,同时也是最可怕的武功练到极致的表现,它无坚不摧,任何护体神功都不能阻挡而且刀罡是无诀可寻的,不像其他武功有法可比,有其诀可寻。
当然这是相对而言,在绝对力量的防御面前,除非是绝对强横无匹的力量,否则也是没有多大作用的。
相同的招式,张霈使来却比中岛美雪强了十倍不止,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就使出了刀罡,要知道若是换作以前,他至少也要将功力提升至七八成,甚至九成才有可能催逼出刀罡。
张霈并不知道自己在修炼了《太上感应心经》的总纲口诀之后,身体得到了进一步的淬炼,而且功法自然运转,与以往同样功力使将出来的招式,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中岛美雪柔情依依的看着张霈,眼中尽是震撼与迷醉之色,简直把他当成神一样崇拜,日本女人天生就是服从强者,对于礼义廉耻教育做的极其失败。
张霈这个主人在中岛美雪心中是高大到不可战胜的,因为她并没有见过浪翻云和庞斑这等绝世高手,而在中岛美雪知道且见过其武功的人当中,只是封寒和水月大宗有和张霈有一战之力,而且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可是他们一个是成名多年的黑榜高手,一个是幕府的身份高贵的首席教习,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一件无比震骇的事情。
知道张霈还没有早餐,中岛美雪这什么事情都把主人放在第一位的女奴便急急忙忙要去给他张罗。
张霈拦住她,他知道几女练功之后都要先沐浴更衣的,便让中岛美雪先洗个澡,换下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之后再去替自己忙活早餐。中岛美雪嫣然一笑,感受到自己主人的身为女奴的她没有一点强迫,甚至很是关心体贴的时候,心中感觉很温馨甜蜜,依言先行洗浴去了。